風鐵花眼望屏幕忽然一揚手,手掌之上浮現出八面金色的小牌子,小牌子四周閃爍着微弱的紅光,牌身正在輕輕顫動。
齊飛側目看去,隻見每面小牌子上都刻着一個字,分别是乾,坤,震,巽,坎,離,艮,兌!
他心中一愣,這不是八卦嗎,這牌子是什麽法器?難道和八卦有什麽聯系不成?
風鐵花渾然沒注意到齊飛的神情,看着八隻小牌子面色複雜地道:“果然又有反應了。”
齊飛望着八隻閃爍微弱紅光的牌子,若有所思地問道:“此物就是羲皇牌?”
風鐵花頓時咬牙切齒地道:“正是此物,當年祖宗傳下來時,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乃是祖宗建立摸金仙派的鎮山之寶,據說分金定穴無一不靈,但到了我手上,卻沒有了那麽奇異,除了有限幾次定到過三兩小墓,其它時候都和死狗一樣,最近幾年更是連小墓都難定上,這次卻不知爲何就有了反應。”
風鐵花邊說邊把飛船向下降落,卻不是降落在山谷裏,而是谷外稍遠的地方,對此他說山谷内存有微弱的磁力反應,雖然并不明顯,但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着了道,差點損壞飛船的零件。
齊飛心中并未懷疑,兩人下了飛船之後,隻見山林中黑漆漆一片,山風呼鳴,獸嘯陰森,天上星月黯淡,夜色一片深沉,兩人互望一眼,都不說話,向着山谷處快步行去。
十幾分後,兩人來到了險峻的山口處,從正面看此處和剛才從上方飛行器拍攝的景象又是一番不同。
隻見前方山勢高聳,草木叢生,泥土顔色微紅,一個狹細尖利,略有些弧形,好似巨鳥之嘴的入口出現在眼前。
風鐵花沖齊飛使了個眼色,齊飛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向山谷内走去。
這山谷的入口處較爲狹窄,有些類似“一線天”的奇景,但走過這一段後,便越向裏面越寬廣起來。
不多時,兩人來到山谷中心的開闊處,此處與外界粗看之下并無不同,都是草木雜生的景象,唯一就是泥土的赭紅顔色越來越重。
兩人繼續小心前行,不過齊飛依照“星空過去考”的知識經驗,漸漸發現了異常。
這裏的草木看起來和谷外沒什麽不同,但仔細感受之下卻是大不一樣。
首先是草木散發的氣息,這裏的草木氣息極其陰冷,并不是因爲夜涼的原因,而草木本身就有呼吸氣體能力,所吐氣息陰冷則代表地下陰性物質密集,或是有直接産生陰性物質的東西。
其次是這裏乍一看草木雜生,但懂風水堪輿的人卻可以分辨出植物生長的走向并非天然形成,應該是遵循着某種規律,在規律之内枯榮生滅。
這還隻是在外圍觀看,随着兩人繼續向前,發現的異常越來越多,泥土顔色變得黑紅,仿佛赭紅土地曾被烈火燒焦過一樣,而土地之上也出現一些古怪的紋路。
這些紋路形态各異,但看在齊飛眼中卻似乎變成了一幅幅圖案,每幅圖案都隐隐約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上面好像都有一對翅膀樣的圖紋痕迹。
齊飛心中詫異之下不由望向風鐵花,風鐵花本來通過之前的對話,發現齊飛似乎懂得風水就感到驚奇,此刻看到齊飛沉思地上的紋路,不由道:“沒想到段師弟也精通掘金一道,不知師弟學的是摸金發丘搬山卸嶺哪一門的道術?”
齊飛頓是一愕,本想說隻是門“星空過去考”的學問,但轉念一想,修真文明應該沒有這個說法,不由硬着頭皮道:“小弟粗懂些搬山之術。”
風鐵花更是驚奇,道:“原來師弟精擅搬山者的術法,四大掘金流派,以搬山者術法爲強,行事且爲神秘,有古諺語說,摸金有符,發丘有印,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唯有一個搬山道人全靠自身術法行事,可見師弟手段絕不尋常!”
齊飛腦海中回憶起天工系統硬塞進來的“星空過去考”種種知識經驗,裏面确有不少神奇術法,符合那個被強行授予的“搬山者”稱号的一些特征,他不由皺起眉頭,心中貓膩兒感更重,嘴上卻笑道:“哪裏有風師兄說得這般神奇,小弟也隻不過學了個粗淺皮毛,就是眼下這些地紋都看不大懂。”
風鐵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師弟說笑了,觀看這些地紋本就是我等摸金者才擅長的手段,師弟不必妄自菲薄,這些紋路乃是陰紋,與被葬者的自身功法或是肉身形象有關,生前越是強大的大能,死後這些陰文就越發清楚。”
齊飛點了點頭,雖然被灌輸的知識裏也有所提及,但總是粗略概括,沒有真正的摸金者了解的詳細。
風鐵花繼續說道:“看這陰紋形态,所葬大帝應該極其擅長飛行一類功法,或者是其本體就有雙翼生成。”
齊飛聽到此處皺眉道:“帝皇怎麽會生有雙翼?”
風鐵花點頭道:“雖不多見,但古時有之,我們風雷派在遠古天庭之時,就曾出現過一位雷皇,做過天庭之主,據傳他老人家成皇後就肋下生雙翅,一曰風翅,一曰雷翅。”
齊飛聞言頓時一愣,讷讷地道:“還請問這位聖皇法号名諱?”
風鐵花面露狂熱地說道:“聖皇他老人家号稱雷人巨皇,法号雷震子!”
齊飛聞眼頓時腦袋一暈,仿佛天雷滾滾,咔嚓嚓巨響不斷,喃喃地道:“雷震子,雷震子……”
這尼瑪的是巧合嗎?是巧合嗎?!
他想起當日在廢棄天庭之中,忽悠江姜芷幽時所說過的話,在那些話語之中,他自稱雷仙雷震子,言語之間又以大帝自居,本來頗有漏洞的言辭卻爲姜芷幽當真,甚至是深信不疑,但他真的不知道有這麽一位雷之聖皇雷震子啊!
齊飛呆立不動,臉色有些鐵青,即使事情發生在他自身,但想不通之處也實在太多,這種看似奇緣巧合,實則詭異發生的事最近太多,仿佛在他身後,有着一根宿命之線在牽扯着他,按照某些既定的路線在前進。
他感到心中寒氣亂冒,對外界的警惕之心進一步加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