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來往車輛很多,車子走走停停實在惹人心煩。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應櫻靜默地看着,感覺到了藍堂鮮有的焦躁。會是什麽事情呢?見他神情專注又不好打擾。就這樣吧,總會有知道原因的時候。
車子緩慢地行進了一段之後終于豁然開朗。藍堂的車子飛速前行着。透過車窗,應櫻看到一閃而過的景物逐漸猜到了目的地。這是通往應莫城裏唯一一座小山丘的路。路上車輛逐漸減少,路燈也漸漸暗淡。
“你該不會要帶我去梅玲軒吧!”
藍堂專注于開車并沒有聽到應櫻的詢問。應櫻便不再問,心想無論去哪裏,藍堂總不至于把自己賣了的。
車子沿着盤旋而上的公路來到了梅玲軒的大門口,藍堂按了幾下喇叭,院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走過來說道,
“喲,是藍堂少爺啊。”
藍堂向他點頭緻禮,問道,
“桑奇在麽?”
“少爺剛剛吃好飯,正在院子裏散步呢。”
藍堂把車駛進院子裏,在一處泊好,邊下車邊對應櫻道,
“你應該來過這裏吧!”
應櫻點點頭,環顧四周,在燈光的映襯下院子的輪廊依稀可見,蜿蜒好似一條巨龍的院牆是梅玲軒的特點之一。院子裏古色古香的建築是它的另一大特點。
“那你應該知道莫桑奇吧!”
“嗯知道,現在的館主嘛。”
“怎麽知道的?”
“去年我跟朋友一起來看他的畫展,有過一面之緣。”
“覺得他怎麽樣?”
“聽說挺好的,誰知道呢,搞藝術的一般都有些奇怪吧!”
藍堂與應櫻并肩走在石闆路上,一問一答,走着走着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錯,聲音的主人正是花霧,他正跟莫桑奇散步,有說有笑的,但很明顯,莫桑奇應付的成份占多數。
應櫻有些吃驚想他怎麽會在這裏?
“你在這等我一下啊!”
應櫻點點頭。看着藍堂疾步往花霧那邊走去。見花霧擺擺手不耐煩的樣子。
藍堂垂頭喪氣地回來對應櫻道
“不好意思,我待會過來接你,好麽?”
應櫻看他一臉歉意便無意問究竟,點頭道,
“那要早點來哦!”
“好的。”
應櫻吸了口氣爲自己加油。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怯弱了!她挺起胸膛走向花霧。
花霧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麽,那小子是全世界最會賣弄風騷的男人,你怎麽還跟他在一起——從今往後不許你再跟他來往了。你看,我爲了挽救你,連我們的國寶級人物都奉獻出來了呢,你可要放聰明點,像桑奇這麽好的男人你本來是無福消受的!”
花霧一席話着實讓應櫻大跌眼鏡,心想,TmD,怎麽會有這麽猖狂又白癡的人呢!心中怒火頓生,說道,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愛跟誰在一起關你屁事!”
莫桑奇大驚,堂堂月籠紗之主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呵斥!隻見花霧雙眉一蹙歎了口氣用更加惡劣的語氣說道,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還沒有吸取上一個男人的教訓,對那些個不羁之徒還心存幻想,真是不知悔改!”
應櫻又驚又氣道,
“你——真是個不可救藥的瘋子!”
應櫻轉身要走被花霧一把拉住,
“我還沒說完你不準走——聽着,你要是再跟藍堂那小子在一起,我就廢了他!”
應櫻甩開他的手怒罵道,
“看來,你病得不輕啊!”
見應櫻怒目而視,花霧氣焰更是嚣張,在一旁的莫桑奇不知所措。聽聞聲音,藍堂趕了回來,他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應櫻再一次觸目龍顔,真不知以後該如何是好。
藍堂以未來月籠紗之主的管家身份擋在了應櫻身前,言辭懇切的對花霧說道,
“花霧大叔,請原諒——”
“不可能!”
花霧放下話拂袖離開。莫桑奇正想問點什麽,不料藍堂拉着應櫻急匆匆走了,留下他獨自一人,面對浩瀚星空開始浮想聯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應櫻會跟花霧吵起來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把自己牽連其中。一想到花霧對應櫻說的話就覺得惴惴不安,自己到底隻是蝦兵蟹将,要是真被處置了也絕無還手的可能。正思忖着,有了想要喝酒的念頭,于是道,
“陪我去樹之陰喝一杯怎麽樣?”
應櫻正想借酒消愁爽快答應道,
“好啊!”
藍堂一現身樹之陰便引來的明姬的熱情招待,他身段修長,言行妖娆,舉着酒杯笑道,
“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啦。”
藍堂将杯中酒一欣而盡道,
“再忙也比不上你啊——生意興隆啊!”
“是啊,可惜你半途而廢一走了之了。”
應櫻窩在沙發裏默默地看着他們兩,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在昏暗混亂的燈光下,明姬的妝容更顯妖媚了。相比之下,藍堂的毫無修飾顯得更加陽光滿溢。一個是病态的美而另一個則是健康的美。突然很想知道明姬爲何要從事這一行業,他到底有着怎樣的故事?
敏感的明姬從眼角餘光瞄見了應櫻的表情,她的意圖一目了然。他輕笑一聲在藍堂耳邊說道,
“你家主人似乎對牛郎這個職業很感興趣。”
藍堂回頭看了一眼,應櫻正端着酒杯吸允着,像是嬰兒在吸允乳汁。
“你不覺得她跟這裏的氛圍很融洽麽?”
經明姬這麽一說藍堂也覺得應櫻跟這裏的氛圍很融洽,好似天生就是這種氣氛裏的人,隻是她的頹廢是靜默的,與别人呼之欲出的迷亂截然不同。
“我敢打賭,她情傷未愈。”
“看來沒有白跟這麽多女人相處。”
“是哪個混蛋,你做管家的怎麽也不關心關心。”
“感情的事第三人很難介入吧。”
藍堂又喝下一杯酒,有關花霧的事情好像随着酒精蒸發掉了,心情舒暢了許多。
明姬走後又來了幾位牛郎,他們分别跟藍堂敬酒然後相繼離開。此刻的應櫻像是藍堂生命中的看客,帶着一股欣賞的熱情靜默的注視着這個上天的藝術品。等藍堂從昏暗的光線裏看到應櫻绯紅而又迷茫的臉時,她已經自飲自酌好幾杯了。
藍堂拿過她手裏的酒瓶道,
“我們回去吧。”
應櫻微微點點頭,身體卻沒有動。藍堂看她依舊蜷縮在沙發裏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受傷的貓,令人憐惜,不禁俯下身親吻了她的額頭。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卻讓應櫻驚了一跳,她本能的推開了藍堂,不知所措的跑了出去。
藍堂酒意全無。
應櫻磕磕絆絆的跑到了樹之陰的廣場上,夜風吹拂,往事如煙霧般在眼前彌漫開來,這時她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換個地方就可以忘得一幹二淨的,這些天所做的努力也都是徒勞。
藍堂駐足不前,心隐隐作痛。明姬聞訊而來,輕拍藍堂的肩膀道,
“看來她傷得不輕啊。”
“我該怎麽做她才可以不這麽痛苦?”
明姬挑眉一笑道,
“愛她!”
明姬的話猶如一道閃亮擊中了藍堂的身體,使他一時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