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應櫻被夢驚醒,醒來後心中郁悶竟大哭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藍堂聞聲跑來,打開燈,隻見她蜷着身子哇哇大哭。藍堂邊問邊将她抱在懷裏,
“怎麽了?做噩夢了吧!沒事的沒事的,隻是夢而已!”
應櫻卻大哭不止,衣襟被淚水濕了一大片,藍堂溫柔安慰道,
“乖不哭了啊——誰欺負你啊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應櫻邊抽泣邊用紙巾擦淚,像個孩子似的呓語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無法言語的哀傷從夢境中一直延續到了現實,在半夢半醒之間唯有大哭才能緩解這場持續了很久的幹旱。也許眼淚真的可以帶走哀傷所造成的毒素積澱使心有更多的空間去接受新的生活。哭完之後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人破涕爲笑了。應櫻笑道,
“我啊總是做奇怪的夢,有時候連夢跟現實都分不清楚了。”
“夢見什麽了?”
“嗯,很多,都是些片段,有人走了,有人來了,有人歡喜,有人哭了,總之是悲傷的夢。”
“聽人說夢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一個人的内心,是不是白天的時候遇到了什麽才會這樣難過?”
其實,藍堂已經知道白天在應家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出手的唯一理由是,時機尚未成熟!應櫻聽他這麽一說便想起了白天的事情,确實是有心事啊!但那個夢并不單單隻有白天的事情而已,還有——還有他——應該是壓抑了太久才會這樣的吧,壞東西在心裏藏久了總是要更壞的,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無法控制的哭泣啊!
“嗯,白天我跟人吵架了。可惜我不是個男人,不然——”
應櫻說話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藍堂試探着問道,
“不然怎麽樣?”
應櫻吸了口氣冷冷的說道,
“我想我會殺了他們!”
藍堂心中驚訝,沒想到她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并不覺得恐怖,也不會覺得她是個殘忍的人。相反,很認真,讓人覺得即使真那樣做了也是可以原諒的。
“殺人談何容易啊!”
“我爸說,想要拯救一個生命或許很難,可要扼殺一個生命是輕而易舉的。”
“呵,哪家的爸爸會說這樣的話啊!”
“真的,老爸殺雞的時候就這樣講過。當然,我爸爸是個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别人欺負了。”
“壞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你相信報應麽?有時候我怕報應來得太慢,有點等不及啊!”
“不會的,不是不報,時機未到而已。”
“那個時機到底要到什麽時候呢?”
“快了,就在不久的将來。”
兩人的對話接近一種夢呓般的交流。不知不覺中,兩人便睡着了。這是藍堂在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次入眠,是他無意識的情況下睡去的,好像應櫻的身體散發出了安眠的香氣使得這個自認爲不需要睡眠的家夥沉沉的睡去了。
晨曦初現,院中花草在清風中搖曳生姿。白色圍牆外面,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迎風而立,臉上笑容滿滿。他看了看手表然後撥通了電話,命令道,
“我要跟他見面。”
對方波瀾不興的回道,
“這樣好嗎?”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直覺。”
“那好,我馬上通知藍堂。”
“不用了,他應該還睡着,我有他家裏的鑰匙。呵呵,我打算演一出戲。”
“這——好吧。”
挂斷電話之後莫靈犀從床上起來,在房中來回踱步。花霧向來喜歡搞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要知會藍堂以免出現岔子?床上的女人閉着眼睛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莫靈犀回頭看着床上的女人,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道花霧會做些什麽,萬一搞砸了,不僅會連累藍堂,很可能連新的月籠紗之主都會出現問題!
“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香織忽的睜開眼睛有些生氣地看着他。他正在穿衣服,臉上閃過難得見到的焦慮。一想到自己的男人正在爲另一個男人擔憂香織的心便像攪在了一起一樣難受。
“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要是時間到了我還沒有出現你就代替我召開會議。”
香織沒有回答,眼睜睜的看着他奪門而去。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香織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窗邊望下看。院子裏,莫靈犀開車離開了!
香織緊緊拽着拳頭罵道,
“你就是個混蛋!”
幾年來,香織與莫靈犀一直保持這種**上的關系,默默的做着他的地下情人。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總是讓她摸不着頭腦,有時候他是一隻雄性的獅子可有時候更像一隻母貓。有關他跟藍堂的傳聞從未停止過,直到兩年前,藍堂接下任務離開了他的視線,大家才開始淡忘他們的事情。可是分離似乎更加劇了靈犀内心的一種渴望,時不時的就會暴露出來。然而他的自控能力又是極好的,在外人看來,他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淡定模樣!隻有香織才知道,沒有人的黑夜裏,他是如何買醉并且胡話連篇的!
在莫靈犀前往藍堂所在的白雲公寓的路上,花霧已經打開了藍堂家的門,正大搖大罷的走上樓去。
這是一幢獨棟的兩層小樓,藍堂十歲生日時祖父送的禮物,之後他便一個人住在這裏直到現在。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沒有父母之愛,像個孤兒一樣生活着。
花霧的右手搭在了門把上,他的心情開始澎湃,臉上的笑容像漣漪一樣滌蕩開來。他深呼吸一下,輕輕地打開了門,輕悄悄的推門進去,隻見藍堂跟應櫻相互依偎睡着,很香甜的樣子。花霧握緊了雙拳,深呼吸一下,突然厲聲叫道,
“臭小子,竟敢把她帶回家裏過夜!”
藍堂忽然睜開眼睛,隻見花霧沖過來拿起床上的什麽東西就往他身上打去。
“喂——”
藍堂迅速離開了床,心裏一團迷霧。這時應櫻也被吵醒了。她透過朦胧的視線看到一個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正怒氣沖沖追打着藍堂。花霧邊拿起一把凳子邊罵道,
“混小子,你竟敢跑!”
藍堂忽立馬投降叫道,
“花霧大叔!”
應櫻突然清醒過來——她見自己衣衫完整松了口氣,從床上下來說道,
“不好意思,我想您誤會了,我們什麽也沒幹啊!”
花霧回過頭看着一臉無辜又覺得莫名其妙的應櫻笑道,
“你是不了解這臭小子,他玩女人的手段高明着呢!”
他的話叫人聽了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什麽手段高明不高明的,隻是覺得您這樣一大早的跑到人家房間裏大吵大鬧的可不太像話!”
聽了應櫻的這番話,藍堂心裏一陣糾結,想,這下完蛋了!
“你這丫頭,我可是爲了你好啊!”
應櫻快速走到藍堂身邊,看着花霧說道,
“我很好,他沒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花霧慢慢放下手中的凳子,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驚天動地,以至于剛剛踏入院門的莫靈犀都感受到了一股震顫。
“好吧,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既然甘願跟這個混蛋在一起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他是應莫城裏最會賣弄風騷的男人,是個女人就沒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這時莫靈犀在走廊上喊道,
“藍堂,你在嗎?”
一聽是莫靈犀的聲音,藍堂急切的回應道,
“在的,在房間裏,你進來吧!”
莫靈犀推門進來,看到花霧跟應櫻一副劍拔弩張的勢态,又見藍堂面有難色,便說道,
“花霧大叔,藍堂哪裏惹您生氣了?要打要罵都行,隻是現在不太合适,畢竟有外人在嘛!”
花霧瞥了他一眼,怪裏怪氣的說道,
“哼,沒興趣了,她就是個沒藥救的大笨蛋而已。女人啊,就是逃不出男人的掌心,真是可悲啊!”
花霧邊說邊離開了房間。應櫻看他離開的背影恨不得上去踹兩腳!莫靈犀看了藍堂一眼,松了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跟着花霧走了。房間裏恢複了平靜。藍堂見應櫻憤憤難平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隻好摸一摸她的腦袋,輕描淡寫的說道,
“花霧大叔向來如此,習慣就好。”
“他是你什麽大叔啊?”
“就是月籠紗裏的大叔。我從小無父無母,爺爺又比較忙,花霧大叔常來照顧我。”
“哦,原來是這種關系啊!那他怎麽可以用那麽難聽的話說你?”
藍堂尴尬一笑,
“愛之深、責之切嘛,他向來不喜歡我跟女人在一起。”
應櫻歪着頭道,
“這樣啊!”
轉眼,在電影工作的日子已經兩個月了。應櫻離開那個地方已經兩個月了,離開她那所謂的愛情也已經兩個月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沒了之前的那種焦慮,起碼不再因爲别人幸運的出生而抱怨自己不幸的命運了。在這裏沒有正式工跟臨時工的分别,沒有因爲“正式”與“臨時”的差别而受到不公待遇。大家都是一樣的。做一樣的工作,拿一樣的報酬,受一樣的“氣”。
應櫻突然發現,這世上有好些人都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們爲了生存所必須的錢而從事着他們并不願意的行業。有的省吃儉用精打細算,着實讓應櫻羞愧。她從未打算過将來,因而從未爲将來的生活而留下儲蓄。她隻有一張信用卡,這個月用着下個月錢,然後是沒完沒了的還款。這是她至今爲止最後悔的一件事,自從有了信用卡,她就成了窮人,一個穿金戴銀的窮人!
這不,她看着手機短信裏的那些個還款提醒,渾身不自在起來以至于經理走到跟前了也沒有發現。經理是個外鄉人,表面上笑嘻嘻的實際上是個陰險小人。他微笑着用尖銳的語氣說道,
“上班時間不準玩手機,小心扣工資啊。”
應櫻沒精打采的收起手機回道,
“嗯,知道了。”
其實經理是不喜歡應櫻的。他始終想不明白,她爲何要放着安穩又體面的工作不做跑到這裏來做服務行業,而且還是最底層的!他有點怕她,因爲她的過去使得她很難管理。她很會發現規章制度中的漏洞,更擅長鼓動别人,甚至會替被人出頭。像她這樣的員工最是讓人頭痛了。可是又不能不要她,好像跟上頭的什麽人認識,一定要聘用她!很多時候他都想問問她,但都沒有機會。這次也一樣,放映廳裏突然換來一陣巨響。對講機馬上喊道,
“值班經理,八号放映廳故障。”
應櫻跟着經理立馬跑進去看,确實,影像卡住了,觀衆坐在一片黑暗中開始躁動。她從空氣裏聞到了不安的氣味便迅速退了出來。她知道,待在裏面隻會成爲言語攻擊的對象,而經理是最好的人選!
放映管理人員說機器故障,一時半而修不好,隻能換廳。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個新開的電影院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機器故障,幾乎每天壞一個廳,幾乎每一個廳都出現過了故障,有的觀衆甚至已經習慣,笑呵呵的打着電話說道,
“電影放到一半又卡住了,我又要換廳了!”
應櫻跟其他的工作人員一樣覺得汗顔,什麽破電影院啊!
觀衆換廳勢必會引來不便。影廳大小不一,座位就是個問題。人少還好,人多就隻能分兩個廳,要是遇上觀影高峰,那真是連換都沒得換,隻能被唾沫淹死。有的觀衆還會趁機敲詐。有一回是在夜裏,快十點的時候,影片已經放到結尾,就剩下幾分鍾無關緊要的片段,結果放映故障。有的觀衆走了,有的則強烈要求賠償。賠償自然是合情合理的要求,隻是有三四個男男女女堵在檢票口非要賠他們十七廿八張的電影票,有個女的甚至要求值班經理下跪道歉。那天值班的是個小姑娘,比應櫻還小幾歲,見此情景都急哭了。應櫻一時氣不過挺身說道,
“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吧!”
她的行爲在服務行業乃是大忌。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顧客是上帝”的說法,使得有些不入流的家夥真把自己當成了上帝,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應櫻看來,他們想要獲得上帝般的待遇,前提是他們有像上帝一樣的爲人!
應櫻此言一出立馬引起一陣混亂,一個男人甚至要動手打人了。也不知道應櫻從哪裏學來的擒拿術,竟把那個男人摔倒在地!大家都目瞪口呆着看着,幸好電影院的内保來了,趁着混亂将那幾個生事的人架了出去。
事後經理找她談話,嚴厲斥責了她的這種行爲,說她不适合待在這裏。應櫻想難不成自己要失業了?幸好大夫人出面說話,說應櫻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對,是那些人太過分了。經理無奈,隻好作罷。
應櫻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她騎着小電驢行在深夜的大街上,突然感覺疲憊不堪。她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她希望睡覺的時間一到就可以睡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睡意朦胧的還在回家的路上。去白鹭村會經過一段人煙稀少的路,這是一條新開通不久的馬路。路的一邊是破敗不堪的拆了一半的房屋,一邊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幸好路燈明亮,不然任誰也不敢在夜間通行的。
應櫻倒是從沒有想過害怕,她覺得自己是個敏感的人,自我保護意識比較強,不會遇到什麽壞人啊打劫啊之類的事情。因此她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安慰擔心的母親,說,沒什麽好怕!
是沒什麽好怕,就算有也害怕不到呀!
應櫻突然停了下來。前面路口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個男人正躺在血泊裏。應櫻在一旁停着,看着那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打電話叫救護車。就在這時,應櫻注意到血泊裏的男人艱難的說着話,也不知怎的,她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問道,
“你在說什麽?”
應櫻俯下身把耳朵貼了過去,
“——是——月——籠——紗——的人——”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死了。應櫻驚訝地看着血泊中像一團被蹂躏過的鮮肉一樣的男人腦海中忽然閃過藍堂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麽會,月籠沙到底是什麽,爲什麽會殺人,藍堂又是月籠紗的什麽?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近日所見的幾個奇怪的人都跟月籠紗有關!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自言自語的騎着小電驢回到家中。夢裏,男人的死狀反複出現,害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起床已經是午飯時間。應爸見他蓬頭垢面的樣子有些不爽,便沒有理她。應櫻也知道自己現在是讨人厭的時期也就沒有理會,自己盛了飯默不作聲的吃着。吃着吃着便想起了昨晚上那個男人,實在忍不住問道,
“爸爸,你知道月籠紗麽?”
應爸怒目而視道,
“怎麽,你該不會跟月籠紗的人有來往吧!”
見老爸這般應櫻自然不敢承認,連忙說道,
“沒有啊,隻是聽别人在說覺得好奇。”
“沒什麽好好奇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啊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找個更好的工作吧!”
“哦。”
應櫻低下頭吃飯。食不知味,草草了事。洗漱更衣,出門去了。
今天是她休息的日子,星期二,大家都忙着上班,自然是沒有朋友可以約着逛街。她先是到了電影院,混到影廳裏看電影。一部電影下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她從一個廳換到另一個廳,又是一部電影結束,已經是五點多鍾了。覺得有些餓了便離開去了附近的步行街。那裏有小吃一條街。
她舉着燒烤晃蕩在步行街在各家小店裏。她已經沒有閑錢買衣服了,隻能看看解解眼饞。路過一家名叫“皇後家的”服裝店時,無意中瞥見了藍堂,他正在跟一女孩子挑選衣服,一臉的歡喜笑容。她停住腳步看着,心想月籠紗要是真的如那個男人說的是殺人兇手的話,那藍堂會不會有危險呢?多多少少會有點危險吧,正如老爸講的,那是個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應該不是公司吧!難道說是類似于黑道的那種社團組織?
藍堂回頭的瞬間看到櫥窗外面的應櫻一臉迷惘地站在那裏,手裏舉着沒吃完的燒烤,臉上嘴角邊還沾着油漬,随便穿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條好像要從胯部滑下來的水洗白的牛仔褲,一雙白色一腳蹬的帆布鞋,一副與世隔絕的慵懶模樣,心裏忽然感慨萬千。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還會把她引進自己所在的世界嗎?
跟藍堂一起的女孩子名叫小戀,見藍堂出神地望着外面的女孩,馬上拉下臉來說道,
“又不是什麽美女,犯得着目不轉睛的看人家麽?”
“她就是應櫻!”
女孩一聽有些詫異,又多看了她幾眼說道,
“她在看着你麽,還不出去打聲招呼!”
藍堂微笑着走了出去。應櫻正神遊到不知哪裏去了,也沒有注意到藍堂已經站在眼前。當藍堂叫她的時候她一臉茫然的問道,
“你怎麽在這?”
藍堂無奈笑道,
“你這是怎麽了,大白天的在夢遊麽?”
“哦,是的,是我先看到你的。”
應櫻吃了口燒烤,依舊是一副不在線的模樣。
“今天休息?怎麽沒有叫我啊!”
“忘了。那是你女朋友麽?”
應櫻指指正看着自己的小戀。藍堂回身看了一眼笑道,
“不是,以前共事過的小妹妹而已。”
應櫻心不在焉的說道,
“哦,關系夠複雜啊!”
說完走了,也不說聲再見,讓藍堂一頭霧水。他追上去說道,
“想去花之音看花海麽?”
“不想。”
“爲什麽?”
應櫻脫口而出道,
“太危險了。”
“怎麽會有危險呢?”
“因爲你是月籠紗的人啊——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麽是月籠紗,你又怎麽會進月籠紗的?”
藍堂見她一臉不可抗拒的神情心想這回是逃不過的了。哎,反正是要說的,隻是早晚的事,既然問了那就告訴她吧!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來吧!”
應櫻點點頭,扔掉手裏的竹簽,兩手停在空中,像等待喂養的小鳥一樣看着藍堂。藍堂明白過來,從口袋裏拿出濕巾給她道,
“你怎麽知道我有的?”
“看見你用過啊,應該是一種習慣吧!”
藍堂莞爾一笑,也不跟小戀道别就載着應櫻去了花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