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無奈地吐了一口氣,說:“還那麽小,不好好讀書,就出來幹這勾當,你爸媽知道嗎?”
李二堯一臉得意,說:“知道呀,上星期,我拿五百塊給我爸,就告訴了他這事兒,他當時還誇我呢,說,你小子,有前途!嘿嘿,我想過了,這活兒,我要一直幹下去,按現在這形勢來看,一星期做一莊生意,完全沒問題,好過去打工,累死累活!
我完全無語了,立即想到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詞兒。
“卧槽,這特麽也太……”我實在說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倆家夥了。
我也是農村長大的,可是,我家鄉那邊,可沒像李二傻和李真蠢這倆傻叉那樣的人。
李一道這時拍拍我肩膀,說:“别驚訝,窮山惡水出刁民,到了我師父住的那村裏,你會見到更多的刁民。”
随即,他對那倆刁民說:“你倆現在就給我滾吧,别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好好好,這就走……”
李二堯和李真純,灰溜溜地走了。
我和李一道,回到了車裏面。
李一道發動了引擎,開車繼續前行。
他對我說:“在這山旮旯地方,這種事兒,我見多了,我告訴你呀張小宇,遇上這種人,你想要不被欺負,就得把他們踩在腳下。這道理,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我現在一直都還把這話當做真理。其實,城裏人,也差不多這德行,隻不過,他們都将自己僞裝了起來。”
我說:“可是,那倆家夥,才十五六歲,就幹這事兒了,哎……”
李一道說:“這有什麽好唉聲歎氣的,人就是這樣,活着嘛,就爲了混口飯吃。”
吉普車開過了兩個山頭,轉入一條小岔路,這路是泥土路,還沒鋪水泥的,前方山坳出,隐隐約約閃着燈火人家。
李一道指着那山坳,對我說:“我師父就住那村子,再過半小時,我們就能到村子裏面了。”
吉普車往山下行駛,走的是“之”字形的路,而且還坑坑窪窪的,走得很慢,好不容易,總算下了山,可前方,卻擋着一條河,河面上,隻有一條木闆搭成的橋,這吉普車,肯定過不去。
我們便在這裏停了車,然後準備步行進村。
走之前,李一道從車裏面,掏出了一張白紙來,寫上大大的幾個字“李胖爺的車,誰動誰找死”,然後放到車裏面,壓在擋風玻璃前,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我看着那白紙黑字,苦笑一下,我說:“這有必要嗎?就村子門口,誰那麽大膽敢偷呀?”
李一道卻說:“這事兒,誰都敢幹,别村的敢,我們村的也敢,見着了,都會動心,所以,還是寫個紙條,比較保險。”
我真無語了,雖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可是,也沒刁成這樣的道理呀,李一道也算是這地方的人,都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可這地方的刁民,啧啧啧……
我們過了木橋,還沒進到村子,村裏面,便響起了兇狠的狗吠聲來。
整個安靜的村子,因爲我倆的到來,一下子變得躁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