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鵬道,“上山之人衆多,我等後來,恐難以居上。”
“妖師以爲何如?”太一問道,這個鲲鵬,向來以智計超人著稱,興許會有什麽方法。
鲲鵬道,“現在上去,鐵定是遲了,就算還有位子,隻怕好位子都已被人占了去,陛下,咱們直接飛上去吧!”
“什麽?”
帝俊一聽,大驚失色,“萬萬不可,這可是對道祖大不敬!”
真是開玩笑,這麽多人,每個都在山道上老實的一步一步往上走,偏你直接飛上去,你以爲你是誰?
敢不把道祖放在眼裏,你這是當衆打老闆的臉啊,帝俊太一可不是傻子,他們可不敢犯那忌諱,而且,萬一因此而遭到諸族集火,成爲衆矢之的可萬般不妙。
現在的妖族,早已不複當年之勢,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鲲鵬這點子,直接就被否決了,所謂妖師,居然出了這麽一個馊主意,多少讓二人都有些失望。
鲲鵬往旁邊猿嘯天看了一眼,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猿嘯天微微颔首,直接開口道,“我妖族萬萬不可落了人後,二皇不妨先上山去,争得一席之位,我等步行上山,屆時向道祖請罪便是!”
猿嘯天話音未落,直接一步上前,一手抓住一人,竟然直接将二皇提了起來。
猿嘯天是妖族老前輩了,實力深不可測,遠在帝俊太一二人之上,雖同爲天道境,但天道境中,隻一品差距,也是十分龐大的,帝俊太一二人都對猿嘯天十分敬重,萬沒想到猿嘯天會突然對他們出手,瞬間便被拿住。
還沒等二人回過神來,猿嘯天已經低喝一聲,一手一個,都往山頂上給扔了出去,瞬間便沒入了雲端。
旁邊看着這一幕的人可不少,一個個都是驚掉了下巴,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猿嘯天拍了拍手,轉頭看了看鲲鵬,二人眼中都露出了幾分喜意。
此舉可謂是高深,人是被他扔上去的,就算道祖要追究,也有他猿嘯天來擔着,與帝俊太一無關,衆人想要集火,也隻能朝他來,帝俊太一有一千萬種理由置身事外。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陽宮能在衆聖之中赢得道祖駕前一席之地,事關妖族尊嚴,他們可管不得别人怎麽想。
當下,猿嘯天等人也不再含糊,紛紛走上了山道!
……
——
山頂,看着這一幕,蘇航臉皮抽搐了一下,已經是完全無語了!
帝俊和太一,一前一後,自空中劃過,直接落在了琴台山山頂之上。
可憐那龍七,眼看着還有最後兩步了,當了一輩子老小,終于能當一次第一了,卻聽頭上一陣風聲,兩道光影從他頭頂飛過,活生生的把他那第一給搶了去。
山頂之上,帝俊和太一穩住身形,左右一看,山上竟然還空無一人,他們竟是最先到了。
兩人都是有些臉綠,心中暗罵猿嘯天和鲲鵬,這二人自作主張,卻是把他們置身于尴尬之地了!
“拜見道祖!”
“弟子拜見師尊!”
“拜見盤古大神!”
兩人看到蘇航,連忙硬着頭皮上前行禮,這都已經上來了,總不能再倒轉下山去重新走過吧。
這算是開挂麽?走了這麽個捷徑,道祖應該會很憤怒吧?
兩人都偷眼擡頭瞧了瞧,卻見鴻鈞一臉笑吟吟的,看不出喜怒,而坐在旁邊的蘇航,臉上卻是黑黑的,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兩人心中都倍感忐忑,這時候,鴻鈞卻頗有意味哦瞧了蘇航一眼,随即對着二人道,“落座吧!”
二人一愣,道祖讓他們落座,那也就是說,并沒有和他們計較?
“道祖讓你們坐,沒聽到麽?”蘇航黑着臉道了一句。
兩人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行禮,随即各找了一個位子,在最前排坐了下來,這可是事關妖族榮耀的事情,可不能搞謙讓,位子自然是要找最好的。
兩人落座之後,都埋着頭,不敢擡頭往台上看,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畢竟并不光彩!
這時候,蘇航轉而看向鴻鈞,“你是故意的?”
那規則禁制,鴻鈞隻布在了那山道之上,而不是整個琴台山空間,也就是說,隻有踏上山道,方才能夠受到規則壓制,先前蘇航禦空而來的時候,就并沒有感受到任何束縛。
雖然鴻鈞沒有明說,但是其他人顯然也知道,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隻有一步一步走上山,方才能夠顯示出對道祖的尊敬,除了蘇航這樣的存在,沒人膽敢在道祖面前禦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妖族敢來犯這忌諱!
這是個大空子,大家都知道,可就是沒人敢去鑽,然而,在蘇航看來,鴻鈞留下這個空子,鐵定就是讓人去鑽的。
先前鴻鈞說要和他賭,蘇航就已經感覺不妙了,可是,他的算計之術,和鴻鈞比起來,始終是差了天淵,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半路蹦出來一個帝俊來。
鴻鈞聽了蘇航這話,卻是淡然的笑了笑,“你我可是有言在先,如今這天命之人出自兄長們下,想來兄長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唉!”
蘇航長長的歎了口氣,目光往帝俊身上看了看,那叫一個眼神,真不知飽含了多少的無語和無奈,“當年讓你跟着天機子學天衍之術,當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鴻鈞苦笑了一下,“兄長何出此言?若兄長不願,我再另選他人便是,我看那龍七也是不錯,隻可惜三界之中威望不及……”
蘇航擺了擺手,“你也莫要拿話激我,我願賭自然服輸,人可以借你,但你得護他周全!”
帝俊雖然是妖族妖皇,但也是蘇航的弟子,蘇航如今已是門丁稀落,可不想一次過來,又少上一個。
鴻鈞聽了,當即一笑,“多謝兄長寬宏!”
當真足夠耍滑,隻是稱謝,卻并沒有應下蘇航,當然,也沒有拒絕,也就是說,鴻鈞并沒有明确的給蘇航保證。
蘇航頗感無奈,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清鴻鈞了,或者應該說,他從來都沒有看清過鴻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