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信你一回。
蘇航眉頭舒展了一下,轉身直接往左手方向去了。
血海茫茫,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分辯左右,蘇航往左而去,行了有三五分鍾。
“咦?那些餓修羅,怎麽不追了?”蘇航心中有幾分詫異,那些餓修羅與血海連爲一體,無論蘇航跑多遠,總會在蘇航出現的地方重生,但蘇航在中間停了幾次,那些對他窮追不舍的餓修羅卻沒再出現,這讓蘇航有些詫異。
“那小子暗中跟着咱呢,看來是想搶咱的寶貝啊。”冥河道。
蘇航眉頭一皺,“他知道我們要來取寶?”
“傻小子。”黃天笑了一聲,“你不找他打架,卻在這裏到處亂轉,他再傻也知道你來血海是有目的的,這會兒正暗中窺探,等弄清你的意圖,等你把東西起出來,隻怕就得出手搶了。”
“那現在怎麽辦?”蘇航問了一句,“我探不到他的方位,你們知道麽?”
黃天說的不錯,自己怎麽可能無緣無故跑血海來,修羅王就算再傻,也能猜到自己是有目的的。
蘇航無法探查到修羅王的藏身之處,而且,如果真的對上,對方與血海融爲一體,蘇航并沒有幾分勝利的把握。
“不用管他,先把東西起出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這時候,冥河道。
蘇航沉吟了一下,把心一橫,順着冥河的指引,一頭栽進了下方的血海,瞬間消失不見。
不久之後,一個血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剛剛蘇航消失之處,正是修羅王。
此時,修羅王那一張俊美而妖異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我倒要看看,你想在我血海翻什麽浪。”修羅王眸中冷光一閃,也直接一頭紮進了血海。
……
——
“想不到這血海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光景。”
血海之地,有一片靜谧之地,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被幾根碩大的鐵鏈栓着,就像是一個被束縛的罪人。
石柱漆黑如墨,上面纏繞着濃郁的黑氣,黑氣凝而不散,看上去妖異至極。
蘇航甚至都有些不敢靠近,本能的感覺不适。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小子,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着呢!”冥河道了一句。
“這是……”這時候,黃天也開口了,仿佛非常的驚訝,“想不到啊,這東西居然在這裏。”
“這就是你讓我來取的東西?這是什麽?”蘇航直接問道,這東西居然能讓黃天都失去了淡定,必然是什麽了不得的物事。
“天罪!”這時候,冥河開口了。
“天罪?什麽東西?”蘇航詫異的問道。
冥河道,“天罪,又叫天罪池,乃是三千大道世界至污至穢,至深罪孽之所。”
“池?”蘇航錯愕,看着面前的石柱,“沒搞笑吧,這分明是一根柱子。”
“柱子裏面,有一個小空間,裏面有一口池子,彙聚三千大道世界諸界界主之原罪,可以說,這東西,是三千大道世界之中,最恐怖的地方。”黃天的聲音居然在顫抖,甚至是有幾分驚懼,“我懂了,冥河小子,血海就是因此物而生的吧?”
冥河淡然一笑,“說的不錯,血海存在的意義,便是爲了以無邊業力鎮壓此物!”
“咝……”黃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是惡業所化,而是他的原罪?不對,你怎麽可能逃脫天罪的束縛?而且,你這麽弱!”
“喂,你們究竟在說什麽?什麽原罪?什麽天罪?誰能給我翻譯翻譯?”蘇航有幾分無語,這兩個老怪完全自顧自的講,根本不理解一下自己這個旁觀者的心情。
黃天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有些顫抖的心神,接着,給蘇航普及起了知識。
“修士在成就大道境的時候,會經曆一場災劫!”
“災劫?”蘇航相當的詫異,“天道境便已超脫規則,大道境還會引來災劫?”
黃天的話,實在讓蘇航有些難以相信,突破天道境會有災劫,他能理解,但是,大道境那是什麽?可以創世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有災劫臨身?
“你太天真了。”黃天笑了,“這一劫,并非天地自然之劫,而是自我之劫。”
“自我之劫?”蘇航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黃天道,“修士在突破大道境的時候,會誕生一個如本尊鏡像一般的存在,知道什麽是鏡像麽?就好比鏡中的自己,與你一模一樣,一般強大的存在。”
“這個與本尊鏡像一般的存在,我們稱其爲‘他我’,所以,大道境的災劫非是天地之劫,而是自身,乃是本我與他我之戰,‘他我’代表着惡,無窮無盡的惡,他誕生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幹掉你,而你,必須幹掉他,才能真正的成就大道境界。”
……
黃天娓娓道來,蘇航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的了,他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突破大道境的時候的天劫,居然是出現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鏡像人與自己戰鬥?
這太離譜了吧?蘇航簡直有些難以相信。
“如果你被‘他我’打敗,那麽,你便将萬劫不複,所以,你的‘他我’便是你的原罪。”黃天接着道,“你能夠想象到,與一個和你一模一樣,一般強大,沒有絲毫差别的存在戰鬥,是什麽樣的情景麽?”
說到這裏,黃天苦笑了一下,“就如同左手打右手一樣,那幾乎是一場幾乎不可能打赢的戰鬥,除非有外人介入,否則的話,億萬載修行恐怕會瞬間喪盡,當年,老夫突破大道境的時候,可是與我的原罪戰了上百萬年,方才将其擊敗……”
黃天說的這些,蘇航真的是聞所未聞,簡直就像聽天書一樣的稀奇。
原來突破大道境是這樣的一個流程,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那和這根柱子,呃,天罪池有什麽關系?”蘇航問道。
黃天歎了口氣,“這根柱子,原本插在天界天衍山之巅,當年那人在成道之後,便将他的原罪封入了此柱。”
說到這裏,黃天頓了頓,往冥河看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