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還進階成了道器,看來,是得了大功德啊。”蘇航笑着擡頭往那猴臉和尚看去,當年這棍子,可還隻是一件僞道器,而眼下,卻已經外形大變,成爲道器了。
當初精煉出這棍子的時候,學神系統就有提示,隻要有大功德入棍,便可進階,隻是大功德太難,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蘇航并沒有把這棍子看上眼,正巧東海地柱折了,就留給了敖雪,哪兒曾想,竟然成了大名鼎鼎的如意金箍棒。
八戒道,“主人猜的不錯,這棍子曾被大禹皇借去過,助大禹皇平定水患,得過一次功德,後來又随着這猴子西行,再得一次功德,這才成就了道器。”
說這話的時候,八戒心中未免有些欣羨,這棍子本是他的主人送給女主人的,論關系親近,也該擇他爲主才對,怎料會被這猴子給得了去。
現在想想,都實在有些不平,那可是道器啊,普天之下,又能有幾件道器,好些天尊境的存在都還不一定有道器呢。
這棍子已然成道,那一對刀劍,怕也差不到什麽地方去吧,畢竟已經十萬年了呢,蘇航心中竟還有些期待。
“你是孫悟空?”頓了頓,蘇航看向那猴臉和尚。
“唔?你認識我?”
那猴臉和尚頓了頓,顯得有些意外,由始至終,他可都沒有提起過名諱呢。
蘇航笑着點了點頭,“有過一些耳聞。”
傳奇般的人物,蘇航怎麽可能會沒聽說過呢,這可是不少少年兒童的偶像,隻是對于現在的蘇航來說,并沒有那麽太多的感觸。
電視劇裏演的,小說裏寫的,或許會有真人,但不一定是真事,現在在蘇航面前的,也不過一個九品尊者境的修士而已,或許會因爲小時候的一點點英雄情結,而對他有那麽一些下意識的好感。
猴臉和尚顯然要規矩了一些,蘇航現在在他的眼裏,實在是太過的神秘,目光盯着蘇航手中的金箍棒,有心想要上前取回,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放心,既然它已經跟了你,說明你和它有緣。”蘇航笑了笑,松開右手,金箍棒徑直飛了出去。
猴臉和尚連忙伸手将其抓住,将鐵棒變小,趕緊塞入了耳中,像是生怕再被蘇航給搶去了一般。
彌陀在旁邊看得想笑,一個返虛境的小家夥,在一個尊者境巅峰強者的面前裝逼,還把對方給唬得一愣一愣的,蘇航這比裝的真是讓人心服口服。
“你真是當年的神皇?”
好一會兒,猴臉和尚跳上前來,好奇的打量着蘇航,“可你爲什麽這麽弱?”
前一句話還好,後一句差點讓蘇航憋出一口老血。
正要回答,猴兒又開口了,“現在一看,我咋覺得你這張臉有幾分熟悉,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死猴子,不要沒大沒小的!”
到最後,反倒是一豬一猴吵了起來。
……
——
怪事年年有,真是今年特别多。
蘇航想想,都覺好笑,黃金小豬,怎麽就成了豬八戒呢,當初給他起名八戒,難不成那時就已經注定了?
笑到最後,蘇航又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他感覺,這一切仿佛都是被人給事先安排好了一樣,他隻是按照一條早已設計好的路線在往下走,換句話說,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風光,但是,他反而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
因果命運這東西,不是現在的蘇航能夠理解透徹的,或許,有機會可以問問蜻蜓,指不定這一切還有蜻蜓在背後搞鬼呢。
隻是,從十萬年前回來之後,蜻蜓就沒有再出現過了,他神通廣大,來無影去無蹤,除非主動現身,恐怕沒人能找到他。
“嗯,或許可以找蘇進問問。”
禅院裏,望着一望無垠的夜空,蘇航腦子裏細細的思索着,白天的時候,八戒說蘇進曾求見過蜻蜓,自請爲盤王星天帝,看樣子,蘇進或許應該知道蜻蜓的下落。
“主人,你是在想女主人麽?”
就在蘇航神思的時候,八戒端着一盤果蔬來到了蘇航的身後。
讓一個尊者境的佛陀給自己當下人使喚,這待遇,蘇航還是頭一次享受。
對着八戒招了招手,示意他來自己身邊坐下。
八戒放下果蔬,坐在了蘇航的身邊,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這些年,委屈你了。”蘇航拍了拍八戒的肩膀,心中感覺又多了一分虧欠。
“主人莫要這麽說。”豬八戒連忙擺手,“主人離開時候,女主人和小主人都對我很好的。”
蘇航側臉看着他,這張豬臉,倒是多了幾分可愛,“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八戒一聽,沉默了一會兒,“小豬如今雖然入了佛門,但都是無奈之舉,一直都心系塵俗,現在終于等到主人了,小豬自然要脫去袈裟,就此還俗,以後長伴主人身側。”
蘇航無奈的笑了。
輕輕的擺了擺手,“我現在這情況,你跟着我有什麽用?還是留在佛門吧。”
“主人是嫌棄小豬?”八戒立馬就要哭的樣子。
蘇航搖頭道,“你跟着我,隻會吃苦受累,不如留在佛門精進修爲,你若真有那心思,來日等我救出雪兒,再請佛祖恩賜你還俗便是。”
“主人?”八戒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看他好像又要哭了,蘇航岔開話題,道,“佛祖今日很忙麽?我這可都等了有半日了。”
八戒聽了,道,“佛祖每日都會給衆佛講道,今日的法會不知是否完了,要不我去看看去。”
說着,八戒起身欲往大雄寶殿而去。
蘇航擺手止住了他,“不必了,該來時,他自然會來。”
這個如來,架子倒是挺大,說是給自己安排禅房休息,實際卻是讓自己等,至于這讓自己等多久,那就未可知了。
一來就是個下馬威,現在又讓等,架子可不小,蘇航想想,這個如來的變化真是挺大。
也許是自己太俗,而人家早已超脫了吧,自己這一介俗人,怎麽能懂人家佛祖的心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