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真是渾身狂汗,什麽叫等了我這麽多年?明明就是嫁不出好吧?
那麽生猛的暴力女,有幾個男的受得了呢?蘇航可以肯定,那麽多年,蘇蓉都沒找個人嫁了,絕對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壓根就嫁不出去。
當然,這話蘇航也隻能在心裏面想想,說出來太傷人。
“幹爹,我回來就一天,明天就得走了。”蘇航讪然的道。
蘇有治眼珠一瞪,“急着走幹嘛?蓉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得多留幾天?”
“我還要上課啊,這次是周末回來的,隻有兩天,明天就得趕緊走。”蘇航幹笑了一聲。
“你這小子,媳婦兒重要還是讀書重要?”蘇有治馬着個臉,話音落下,或許是自個兒都感覺這話有些問得不對頭,“反正我是不管,蓉蓉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不能就這麽跑了。”
“媽,救命啊。”蘇航萬般無奈,朝着廚房喊了一聲。
老媽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疑惑的看着廳中幾人,“怎麽了?”
“媽,蓉蓉姐要回來了!”蘇曦回答道。
“蓉蓉?蓉蓉要回來啦?”老媽一聽,臉上也浮現出了驚喜,“那是好事兒啊,也好久沒見那丫頭了。”
說着,目光落在了蘇航的臉上,“你叫喚什麽?”
蘇航苦笑。
——
晚上飯桌上,蘇有治又談起了這事,酒過三巡,還說起了什麽娃娃親,幾百年前的事,蘇航聽都沒聽說過。
關鍵是,一桌子老人還哈哈大笑,箭頭直指蘇航,搞得蘇航遍體鱗傷,最後,蘇航隻得使出絕招。
拿出一百萬,給生産隊修路,美其名曰,給蘇有治這個生産隊長搞搞政績,來年選舉的時候,說不定能進村裏謀個官。
話說,蘇有治幹這個生産隊長,已經有十好幾年了,理論上來說,壓根就不是什麽官兒,隻不過群衆選舉出來的帶頭人而已,一年隻有四五千塊錢的補貼,但要幹的事卻是多了去了。
所以,不要拿生産隊長不當幹部,蘇有治在隊上還是很有威望的,他這一開口,老爸老媽八成得認了這門親,蘇航拿錢修路,一來幫村裏做點事,二來,先把蘇有治的嘴給堵住。
效果是出奇的好,一談到修路的事,蘇有治立馬就把自家女兒的事情給抛到了一邊,隊裏是有路,不過是泥路,平常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就成了泥塘,要是能鋪上一層水泥,那可方便多了。
蘇溪村全村八個生産隊,二隊先通上水泥,他這個生産隊長也臉上有光,說好聽一點,那叫領導有方,有了影響力,村裏正準備換屆,來年選舉,就算當不上村長,混個文書當當也不錯。
蘇有治似乎看到,自己的春天要來了。
聽自己這幹兒子的口氣,那真不是一般的有錢,一百萬說丢就丢出來,就好像在牛腿上拔根毛一樣簡單。
酒意朦胧,蘇有治想着,要是來年能當上村長,就讓幹兒子幫全村修路,接着往鄉裏混,再讓幹兒子給全鄉修路,接着往縣裏混。
不得不說,酒壯人膽,蘇航要是知道蘇有治在想什麽,肯定會歎一句,幹爹,你可真敢想啊。
“小航啊,出息了,等幹爹當上村長,就封你當太子。”蘇有治打着酒嗝,伸手拍了拍蘇航的肩膀,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
“幹爹,你醉了吧?”蘇航無語,一個人幹了差不多兩斤白酒,聽這語無倫次的話,估計不出兩分鍾就得倒下了。
“放屁,誰說我醉了?”蘇有治不樂意了,用手瞧着桌子,“不是太子,是生産隊長,等幹爹當上村長,你就來當咱二隊的生産隊長,你可别小瞧了幹爹這個位子,雖然官兒小,但咱也是搞仕途的。”
說罷,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隻留下一桌的杯盤狼藉。
老爹和三叔是早就被灌翻睡覺去,四個男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就蘇航一個人還清醒着,畢竟大小也是武師境界的高手,肉身強大,體質過硬,那點酒精還無法對他的思維造成影響。
出于小小的報複心理,蘇航很好心的把蘇有治背回了家,從蘇有治家出來,聽到屋裏傳來幹媽對蘇有治的斥罵聲,蘇航得意的笑了。
——
第二天,蘇航一大早就走了,要不然說不定蘇有治又要跑家裏來找他。
順便把小妹送去了學校,留給她一些丹藥和武符,薛經天送給他的那個小儲物戒指,也被蘇航當成禮物給了她,雖然空間小,不過用來裝丹藥和符咒正好,方便又實用,小姑娘可是樂了好久。
叮囑一番之後,蘇航調轉車頭,拐彎兒又去了樂山,這次沒帶上蘇曦,畢竟,他想幹的事并不光彩,咱這是奔着偷大佛去的。
來到景區,又浪費了幾十塊錢的門票。
站在巍峨的大佛腳下,拉出系統掃描了一下,蘇航也沒敢馬上開始幹活,畢竟,白天人多,這種事得晚上來,還得好好研究一下可行性。
這可是個大項目啊!
擡頭看了看大佛,蘇航眸子裏一陣炙熱,想着腦子裏的計劃,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天色還早,蘇航去了淩雲大佛寺。
經過昨天的事,大佛寺已經封閉了山門,沒有再接待遊客,當大民和尚再見到蘇航的時候,吓得腿閃了幾下,還以爲蘇航是來找他麻煩的。
畢竟,昨天他用的伎倆,能忽悠住蘇曦那樣的小姑娘,但肯定是忽悠不住蘇航的,要是蘇航來了火,給他一頓揍,他可吃不消。
不過,好在蘇航似乎并沒有找他談昨日之事,而隻是說要借宿兩天,大民和尚如蒙大赦,趕緊給蘇航安排了一間廂房。
——
“沈前輩呢?”廂房裏,蘇航對着大民和尚問道。
大民和尚殷勤的給蘇航沏了一杯茶,“今天一早,居士便和宋前輩下山了,說是要去南雲遊曆,可能要些時日才能回來。”
“這麽急麽?”
蘇航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肯定是宋老太婆等不及了,要去南雲找巫蠱門尋仇,隻是,巫蠱門高手不少,底蘊雄厚,雖然挂了一個古天星,但這兩人去讨不讨得了好還不一定。
薛五爺貌似也在南雲吧,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碰上,三個先天找上門去,這一回,恐怕足夠巫蠱門喝一壺的。
“不過,那個小娃留了下來,讓寺裏代爲照顧着。”大民和尚繼續絮叨着,“可憐我堂堂一寺住持,卻給那小娃當起了保姆,偏偏那小娃還不樂意,居士又留下話來,讓我一定要照顧好那小娃,唉,頭疼。”
“你是說小軒?宋老太婆沒帶他去南雲?”蘇航愣了一下,想想也釋然了,宋老太婆去巫蠱門是尋仇去的,那麽危險的地方,怎麽可能把那小孩子帶上?
這時候,大民和尚在蘇航旁邊坐了下來,大臉上滿是正色,壓低了嗓門兒,“蘇先生,我看那小娃的來曆恐怕不簡單啊。”
“唔?怎麽說?”蘇航疑惑的看着大民和尚。
大民和尚那秃頭往蘇航湊了湊,“昨兒晚上,我去宋前輩房裏送熱水,無意間聽到宋前輩對那小娃的稱呼,她稱那小娃少主。”
“什麽?”蘇航眉頭一蹙。
大民和尚一本正經,“雖然我是關門出來後聽到的,但我這耳朵,絕對靈,肯定不會聽錯,之前我還當那小娃是宋老前輩的什麽後輩,眼下看來,宋老前輩極有可能隻是那小娃的仆從啊。”
“你開玩笑吧你。”蘇航一聽,有些樂了,仆從?八品武宗境界的仆從?搞笑呢吧?
“我也不信啊。”大民和尚拍了拍腿,“那小娃不過四五歲,還半點功力都沒有,要不是我親耳聽到,我也不敢相信。”
蘇航捏了捏下巴,如果大民和尚說的是真的,那麽,那個小娃林小軒的來曆就值得探究了,能讓一位八品武宗服服帖帖的跟在身後當仆人,這背景得有多大?
放眼整個華夏,有誰能夠做到?
至少,蘇航不知道!
八品武宗,已經絕對站在華夏武力排行的巅峰了,難不成還有什麽自己沒聽說過的強大勢力?
要讓武宗高手甘受驅使,怕再少也得金丹境的半仙吧?
隻片刻,蘇航把這事抛到了老頭,甭管那小娃什麽來曆,都不關他的事,他來淩雲大佛寺,隻是來偷大佛的而已。
“唉。”大民和尚歎了口氣,“馬拉個币的,那小孩子愛哭愛鬧,我可真搞不定他,蘇先生,你和那小娃似乎早就相識,要不,給你帶幾天。”
蘇航一聽,眼珠子一下就瞪了起來。
“呃,算我沒說,算我沒說……”大民和尚讪讪,光看表情就知道蘇航是拒絕的,“那什麽,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寺裏的事了。”
說完,大民和尚趕緊開溜。
這渾和尚,逮着機會就想撿便宜,蘇航真是想海扁他一頓。
——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到來。
月上梢頭,晚風清揚,月光映在江水之中,随着江水潾潾泛光,靜寂的夜裏,除了風聲,能入耳的就隻有那轟轟響着的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