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有種被人打了一悶拳的感覺,這和他想象中的酒吧,相差實在是太遠了,就好像兩個P客進了窯子,卻發現窯子裏沒有姑娘,隻有一群文人雅士在那裏談古論今、吟詩作對。
“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走吧,一會兒好戲快開場了。”薛奇神神秘秘的道了一句,旋即,兩人便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包間。
看那侍應生對薛奇很是尊敬,蘇航不禁有些納悶,這小子難不成還是這裏的常客?他才來蓉城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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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裏,一張方桌,桌上放着酒單,一邊一張椅子,樣式很複古,一面牆是空的,和椅子一樣,正對着下方的看台,坐在包間裏就能把一樓的看台看得清清楚楚。
二樓上,像這樣的包間還有七個,從這個方位看去,除了旁邊兩個包間外,其他五個包間裏的情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幾個包間裏都有人,有老也又少,都是生面孔,蘇航連一個都不認識,也不關心,不過,當他和薛奇落座,卻是一個個都往這方看來。
臉上挂笑,帶着幾分的善意,不用多說,這麽善意的笑臉肯定不是對着蘇航來的,一定是因爲薛奇,這位京城來的薛家小少爺。
能認識薛奇的,恐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物,看這一個個衣着考究,氣質不凡的樣子,想來應該和這酒吧的名字一樣,都是富貴人家。
“我說,這是在搞什麽啊?”點完酒,侍應生退下,蘇航忍不住疑惑的詢問薛奇。
“瞧好就是了!”薛奇聳了聳肩,捋起袖子瞧了瞧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快開場了。”
“你這臭小子,還跟我賣關子。”蘇航聽了,沒好氣的在薛奇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不說我可走了。”
“别啊!”薛奇連忙拉住蘇航,“我保證是好戲,你要走了可就虧大了,而且,我過兩天就要回京城去了,你就當陪我玩玩兒嘛。”
蘇航愣了一下,“你要回京城?你姐不準備讓你下鄉了?”
薛奇聞言,滿臉的慶幸,“出了這檔子事,我姐還敢把我留在蓉城麽?蓉城太危險,還是會京城那一畝三分地踏實,家裏已經說好了,過兩天就走。”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又可以回去繼續當你的纨绔。”蘇航笑道。
盯着蘇航看了看,薛奇滿是失望的樣子,“航哥,你也太沒人情味了吧?我這都要走了,也不見你有什麽不舍的樣子。”
蘇航翻了個白眼,“我可沒那方面的嗜好,說實話,我是真巴不得你趕緊走,免得整天纏着我,像個讨債鬼一樣。”
“我去,我現在可有錢了,我姐已經把我卡解凍了。”薛奇道。
蘇航聽了,正要再打擊兩句,樓下那女孩已經唱完了歌,退下了舞台,舞台周圍坐了不少人,本來還有些在低聲的議論着什麽,此刻都全部安靜了下來。
一名穿着紅色禮服的女人走上了舞台,蘇航見了,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薛奇說有重頭戲,難不成是脫衣舞,看這女人模樣身材都不錯,應該很有搞頭。
“本年度秋季競寶大會現在開始,本次大會由華夏武協蓉城分會舉辦,歡迎大家的到來,希望大家今天都能夠拍到讓您滿意的寶物。”
“啥?秋季競寶大會?”蘇航一聽,頓時就愣住了。
說好的豔舞呢?怎麽成競寶大會了?而且還是蓉城武協主辦的,沒聽錯吧?
看到蘇航臉上那驚訝的表情,薛奇顯得很是滿意,見關子已經賣足了,這才開口道,“這是武協的慣例,每年春秋兩季,會舉行一次競寶大會,把網羅來的一些寶物和一些武者想要寄賣的寶物拿到這兒來拍賣,這要是在京城武協總部,排場比這兒還要大。”
蘇航仿佛在聽另外一個世界的介紹,這武協也真是夠奇葩的,開個拍賣會,居然都開到酒吧來了。
“雖然蓉城盤子小,不過還是能淘到些好東西的,我姐發了話,讓我帶你來開開眼界,要不然的話,我才不會帶你來呢。”薛奇道。
“你姐?”蘇航有些疑惑,倒并沒把薛奇後面的話放在心上,剛剛數落了他一通,心裏肯定是多少有些怨氣的。
薛奇瞧了瞧蘇航,“我到現在都沒搞懂,我姐爲什麽對你那麽上心,難不成你真被我姐**了?你長得也不帥啊,我姐的眼光肯定有問題。”
“你信不信我吐你一臉口水。”蘇航滿臉的黑線,這小子那張嘴,真是越來越欠了。
下方那紅禮服的美女講了一陣,緊接着又請了領導上台發言,這下,蘇航總算是看到熟人了。
其實也算不上什麽熟人,隻是見過一面,當日在城外見過的沈家老爺子沈武勳,同時,這老爺子還兼着蓉城武協會長的職務,這場競寶大會既然是蓉城武協主辦,而且現場來的也都是蜀中各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這個當會長的,當然得出來打打官腔,緻緻辭。
趁着沈老爺子緻辭的空當,薛奇給蘇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二樓上另外八個包間,其中五個是給蜀中五大門派留的,剩下三個則是屬于三大家族的,其他小門小派,小家小戶,也隻能坐樓下的大廳裏。
這就是等級,不管在什麽地方,隻要有人存在,都是要分等級的。
蜀中有五花八門之說,所謂‘一樹開五花,五花八葉扶,皎皎峨眉月,光輝滿江湖,’其中五花便是指的五大門派,除了青雲派和峨眉派之外,還有蜀東FL山點易派、豐都青牛派,蜀北雲頂山鐵佛派。
而至于八門,與五大門派相較起來,就掉了不少檔次了,此處不提也罷,當年的天符山符武門,因爲修行之法特殊,曾經一度超越五大門派,成蜀中武道魁首,但也因如此,被五大門派所忌,天符山被打擊,其實和現在的五大門派并非沒有半點幹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