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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陣山風飒飒刮過,将那堆灰塵全部卷飛了起來,然後在底部露出了一張撲克牌大小的黑白卡片。
陳離撿起一看:反面是一個陰陽太極圖,正面是一具幹屍素描圖畫,下面顯示簡單的幾行字:
屍王:陳浪。
身份:闾山棄徒。
人生格言:我得不到的,就要親手毀掉!
陳離瞪大雙眼,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陳浪被鼠标間接砸死後,會掉落爲一張人物卡片,這玩意是幹什麽用的?紀念?還是能召喚出來供自己驅使?這是現實,還是遊戲?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在木闆樓梯間響起。
陳離一驚,正要防備時,那身影已經出現了,卻是那位甯可犧牲自己,也要勸陳離别給陳浪“鼠标”的那位穿白大褂老醫生,他懷裏躺着一個小女孩,五歲左右,瘦幹幹的,頭發枯黃,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倒是明亮的許多,充滿好奇地看着陳離,顯得非常可愛。
“這就是黃泉令?怎麽可能是電腦鼠标呢?”老醫生顯然來自外界,看着那個鼠标,與陳浪一樣百思不得其解。
陳離謹慎地把鼠标放進口袋裏道:“這确實是我親手設計、親自到廠裏訂制的鼠标!對了,什麽是黃泉令?還有這陳浪怎麽會變在泥土了?泥土中怎麽會有一張類似遊戲的卡片?這是現實還是虛拟遊戲?”他有一大串的問題,剛好這老醫生比較可靠,知識也挺淵博,正好問一下。
老醫生左手抱着孫女,右手接過卡片端詳着,目光灼灼,思索嘀咕着:“真是陳浪的人物卡片,黃泉令怎麽會造出這種現代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靈光一閃叫道:“啊,我明白了,據說黃泉令有一項能力,就是封印魂魄,你用黃泉令砸攝魂金鈴,黃泉令是鎮派至寶,金鈴雖然也非常難得的法器,但和黃泉令沒得比,它把金鈴的力量吸取了,并通過金鈴把陳浪的三魂七魄也吸收封印了,然後就留下一個道标——相當于門牌号碼,或是黃泉登記證之類的。以前的話,應該是一張封印符令,現在黃泉令附在你的遊戲鼠标中,順應你的理解方式,就弄出了這種遊戲式的人物卡片。”
陳離有些明白了,黃泉相當一座監獄,陳浪關了進去,這卡片就是登記證。
他不由自主地取出鼠标來把玩,左鍵右鍵中鍵接連按動幾下,電池取出又裝上,沒什麽變化啊?這真是了不起的法寶嗎?不管了,有了它,自己找到家人又多了些把握,然後不禁問道:“老醫生,這黃泉令怎麽使用,是不是砸人就能把那人的魂魄吸進去?”
老醫生苦笑道:“這怎麽可能?黃泉令是九龍鎖陰陣的核心,隻有宗主才能掌握,法寶使用必需法力啓動,你這次是誤打誤撞,大概黃泉令相當于攝魂金鈴的上級,被金鈴激活了一個小功能,才把陳浪的魂魄給封印住。”
“法力啊!”陳離當然沒這玩意,他小時雖然練了幾年蛇鶴太極,也就身手靈活一樣,什麽真氣之類的絲毫無感,他眼珠一轉,問道:“老醫生貴姓?”
老醫生鄭重地自我介紹道:“免費姓徐,叫徐濟生,榕城醫大的一位教授,也是一名西醫,這是我的親孫女徐婷,得了淋巴癌,爲了救她,我找到你爺爺,然後一直呆在這裏陪她。”然後吩咐小女孩道,“快叫陳離哥哥。”
小女孩脆聲道:“陳離哥哥好!”
陳離随意地點點頭,他真心不怎麽喜歡小女孩,小時他可被陳末濟給煩透了,直到考上高中大學,才擺脫這個小惡魔。
他有些期盼地看着道:“那你是不是也會法術?剛才是不是通過穿牆術進入土樓來的?”
徐醫生笑了笑道:“我也不會法術,隻是聽你爺爺講了這方面的一些常識。其實我這輩子就看過兩個法師,一個是你爺爺,他負責看守這個陳家坳,但從來沒有施展什麽法術;另外一個就是這位陳浪先生了。至于我怎麽進土樓,這土樓除了大門,還有三個小側門,平時都栓着,其中東南側門的牆邊有個小洞,手伸進去剛好可以拉開門栓。這是你爺爺留個後手,就像有些人出了家門,習慣在某個花盆下放把鑰匙一樣。”
陳離有些失落,他倒不是想學法術,他童年練了三四年的太極,也練出内力出來,陳浪很厲害吧,但這家夥在屍洞憋了不知多少年,爺爺一年大半時間住在這深山老林裏……要他修煉,得要猴年馬月才有法力啊!
他隻是想知道“黃泉令”鼠标的便捷用法,如果徐醫生有法力,借他用用又何防,隻要能找到爺爺和家人,隻要早點離開這個破地方,回到自己熟悉的遊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