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說到紅狼接了情報急匆匆走出了皇宮,很快就來到了百丈街上。請使用訪問本站。
此時的百丈街,燈火通明,紅男綠女,各色人等混流在一起。有來上酒樓下館子的饞嘴客,有飽暖思淫欲,到來拈花惹草的好色之徒,有混走在熙攘的人流中伺機下手的梁上君子,還有沿街巡邏的成隊官兵。
這真是天子腳下一片繁華的好景象啊!
繁華的百丈街,在耀眼燈光的映照下遮去了它藏污納垢的一面。此街其實也是皇城裏臭名遠揚的拐賣良家婦女、逼良爲娼的處所。
哪家遭了橫禍,走投無路了,沒辦法,家裏有女兒的隻能把女兒推進火坑,就爲換來幾個錢暫解燒眉之急;沒女兒的,婆娘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就隻能逼着婆娘去燈光昏暗的窯子裏接客,收點掏心錢,暫度一時之難關了。
繁華的夜市,污穢的百丈街,見證着楊朝的興衰史,閱盡了人間幾多冷暖與辛酸。
淹沒在喧嚣的人流中的紅狼,此時正感到饑腸辘辘,他想找家食肆先填飽肚子,然後再去給太師送情報。
像他這種負責傳遞情報的機動密探,常常居無定所,吃無定桌,往往要做到随傳随到,不像神風那種大級别的卧底,可以長年累月蟄伏在皇宮裏吃香的喝辣的。
有時候他也常常在心底下暗罵盧全偏心,爲何他與神風幾乎同時進的太師府,神風能被派往皇宮裏享受王孫公子般的生活,可自己偏偏就要雙腳受累,飽受餐風露宿之苦呢?
他還自以爲能力與智慧都不比神風差到哪兒去,所以往往他做事出了纰漏時,他就用什麽樣的待遇做什麽樣的活兒爲由自我安慰一番,自然有些事情他就沒有跟盧全說真話了。
走着走着,他來到了“笑不停”妓院斜對面的“得意酒家”。此酒家意頭很好,往年很多進皇城參加殿試的士子或來皇城謀事的地方賢達就很喜歡在這裏投宿,也許他們圖的就是“得意”這兩個字的好彩頭吧!
紅狼走進去,找了張臨街的桌子坐下,店小二馬上前來招呼:
“客官,請問要上何種水酒?”
“一碗醉!”紅狼答得簡潔。
“一碗醉?”
“一碗醉”是一碗醉客棧專釀的特供酒,得意酒家沒有現貨,幫他打來要花些時間。因此,店小二賠着笑臉答道:“店裏現在沒有存貨,煩勞您稍等一下,我派人去打。”
“那快點!”又是三個字,答得好幹脆。
“請問客官要上什麽菜?”店小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上好菜!”還是三個字,看樣子紅狼正窩着一肚子火沒處發,再加上餓壞了,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店小二看着他那種異樣的神情,聽着他那說話的語氣心都發毛了,生怕得罪他,不敢再多說話了,隻好走進後堂安排酒菜去了。
恰巧,紅狼在等酒菜的時候,看見隔壁桌子的兩位食客正交談得甚歡,他就下意識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了一下。原來他們正在談論風花雪月的話題,這正中了他的下懷。于是,他就坐着不動聲色,繼續偷聽他們的談話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