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太師說的可是實情?”楊洪探問。請使用訪問本站。
“太師的話正是在下所想說的。”李衛強答。
“房愛卿,朕來問你,這個案子,卿當如何審理啊?”楊洪是想借别人之口來給趙天寶開脫,因爲趙天寶可是自己派系中的骨幹成員啊。
“小民已是一個平頭百姓,無權審理此案。既是太師府裏發生的命案,就交由太師審理吧。”房友靈趁機耍起無賴了。
楊洪順水推舟道:“那就交由太師審理吧,盧愛卿定當秉公執法哦。”
“老夫不敢,老夫不敢,老夫定當避嫌。”盧全不敢再亂說話了,他怕又引火燒身了。
“那依老夫之見還是交給李捕頭來審理爲妥,因爲現場是他親自查勘的。”趙元進是想讓李衛強順勢下台階。
“那就由李捕頭來審吧。李捕頭,你看此案該如何審結呀?”楊洪始終在踢球。
“這,這……”李衛強也是左右爲難呀,他深知誰都不能得罪,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又不能不給出個審理意見,所以他說:
“按照我朝的律法,應當先到嫌犯的藏身之所搜集證據,若能從兇手的藏身之所搜到飛針,再與兵丁屍體上的飛針作一比對,案情就不言自明了。”
李捕頭的話雖說在情理之中、法理之内,也算是秉公執法吧!
可是這件事明擺着就是兩個派系在暗中角力嘛,他卻全然不知,那自找苦吃就是必然的事了。
也許李捕頭真是一根筋,不懂察顔觀色之術。如果他機靈一點,本可以順着趙宰相之意,假托江湖上能用飛針之人多的是,來讓自己置身于是非之外的。
房友靈腦子就很活絡,他已經領會到趙元進的用意了,所以他剛才耍賴了,現在他正在嘲笑李捕頭呢:
“小子欸,你還嫩着點,他們正在挖坑讓你跳呢,你還真跳下去了。我說你傻不傻呀?真是一根筋哦!”
趙宰相心裏也苦呀,“怎麽這李捕頭就這麽死心眼呢,給他梯子,他不下來,還要蹬鼻子上臉了。難怪他升得慢,原來他是一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蠻牛。”
“怎麽辦?”可是他現在必須得保住侄兒呀,“哦,有了,我還得把球踢給盧老賊。”
拿定主意之後,趙元進幹脆地說:
“那盧太師,你還磨蹭什麽呢?我們就一起到老夫的府裏搜集證據吧。”
“不敢,不敢!”盧全回絕趙宰相的提議之後,又對皇上說:
“啓奏萬歲,此事是一場誤會,江湖上能用飛針的人确實很多,拿區區一支飛針就治趙護衛之罪,恐難以服衆。此案容老夫日後再慢慢查個水落石出就是,今日之事是一場誤會,還望相爺多多包涵啊。”
盧全想就此全身退出糾纏,以免越搞越說不清楚。因此,他在心底下也在暗罵李衛強:
“你是傻了吧?還想去相府搜查證據,老夫可不陪你瘋!真是一根筋,活該你當一輩子的捕頭。”
“是誤會,是誤會!”趙宰相也想趕快結束糾纏。
“那此案就到此結束吧,房大人官複原職,李捕頭津奉升一等,退朝。”話畢,楊洪徑往後殿去了。
衆朝官親眼目睹了一場精彩的角力,顧公公都喊退朝了,他們還意猶未盡地站在原地議論紛紛呢。
倒是趙宰相與盧太師識趣地先退出殿去。兩人無意間同時來到東門外準備上轎,盧全心裏憤憤不平,他現在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呐,所以他想争點口舌的便宜回來,就假惺惺地說:“趙相爺,國事繁忙,你可得爲天下百姓保重身體呀!”
趙宰相也不依不饒,隻聽他反唇相譏道:“盧太師,你可要愛護龍體哦,江山再好,美女再多,身體垮了,一切可都化爲烏有了。”
“呀呸。”互相回敬一聲,他們就各自甩了一下長袖,上轎離去了。
這正是:
本想借機出難題,
反被誘供洩天機。
太師府裏管家頭,
卻是高人藏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