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盧全的太師府裏,一個戴着黑色蝴蝶狀眼罩的男子正與盧全密談呢。請使用訪問本站。
盧全爲何現在成了太師了呢?這還得從兩年前羅驸馬狩獵出意外那檔子事說起。
兩年前,羅文雄與公主銮欣新婚不久,到皇家獵場狩獵出了意外,公主把怨氣撒在張太師的身上了,說他作爲此次活動的總管,卻沒有做足安全防範措施;還數落他白長了一顆聰明的腦袋,作爲公主的心腹,卻沒有盡職盡責地保護好驸馬的安全,實在有負先皇對他的知遇之恩。
其實,公主說的也是一時的氣話,事後她也主動向恩師賠不是了。可是這張思源是個迂腐的文人,心性很高傲,自命清高,認爲公主是在嫌他老了不中用了,借機要趕走他。
自此之後,他就消沉了很多,也漸漸地失去了影響力,所以在三個月前他就以年老體衰爲由向皇上告老還鄉了。
自羅文雄出了意外下落不明以來,公主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丈夫生前是一名獨擋一面的大将軍,是皇兄倚仗的臂膀,自己又是公主,她的地位要多尊貴就有多尊貴啊!
可是現在自己的男人沒了,在那個妻以夫綱,妻以夫榮的年代,她一個孀居的女人能高貴到哪去呢?
再說楊洪對公主先前搖擺不定的立場還耿耿于懷,現在羅文雄不在了,剛好給他報雪此恨的機會。所以,從此之後,在後宮相見時他也沒有好臉色給妹妹看。
後宮裏,娘娘之間、妃子之間、婢女之間、太監之間派系林立,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那些耳目就會馬上把消息傳到各自主子的耳邊去。那些主子知道當今聖上正有意冷落自己的妹妹,她們也自然不會再把公主放在眼裏了。
這一點也不值得奇怪,宮廷的權力鬥争就是這樣,争風吃醋,争權奪利,既殘酷又現實。
公主知道恩師一走,她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所以當張太師提出告老還鄉的請求之時,她是一再地向他賠不是,請求他留下來繼續輔助她。可他就是一根筋,還直接去面聖陳情,這正中了楊洪的下懷,楊洪馬上準他告老還鄉了。
沒過幾天,盧夢兒以楊傑年幼需要找個學識淵博的文人作啓蒙老師爲由,向楊洪提議委任盧全爲皇弟的太師。楊洪認爲太師是個虛位,正好出缺,沒有多想,他就準奏了。從此,國舅府換了門闾叫太師府了。
言歸正題,此時的太師府裏,盧太師正在聽取眼罩男的密報。隻聽眼罩男說:“太師,剛才趙老頭兒與狗皇帝談了很久,他們好像是在商量如何對付我們的計謀。”
“哦?你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内容嗎?”太師盧全問。
“太師明察,禦書房戒備森嚴,再靠近屬下就有可能暴露了。他們談話的聲音時高時低,屬下也隻是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内容。”眼罩男慚愧地說。
“那你聽到什麽了?快說來聽聽。”盧全催促他說。
“剛開始他們好像在罵我們暗地裏圖謀不軌,接着說到那個死鬼張酉伯的事,他們在懷疑是我們害死了張酉伯,然後狗皇帝也想搞刺殺行動,給趙老頭兒阻止了,他怕我們借此大做文章……”
罩眼男的話還沒有說完,盧全就插話說:“還算這老東西最了解我們了,他們想學我們畫瓢,水平還差遠了。不過神風,這老東西太了解我們了,此人不除,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啊。”
盧全狠得牙癢癢的,他深知趙元進就是他奪下帝王寶座的最大絆腳石。要不是有趙天寶貼身保護着他,說不定盧全早就殺掉他了。
現在趙元進又阻止了楊洪的魯莽舉動,這無疑于将柳派的破綻給包裹得嚴實起來了,以後盧派想利用柳派的出錯大做文章的機會又減少了。
所以,盧全又惡向膽邊生了。隻聽他咬牙切齒地說:“神風,這架老骨頭不拆掉他,遲早都是我們的心頭大患,現在我們應該把刺殺趙老頭兒的行動提上議事日程了。”
“是,謹遵太師指令!”神風站直身姿,拱手應答。
“好,此事等陳總護衛回來之後再議。”盧全回到了正題上,“他們還說了些什麽,你繼續講下去。”
“好像他們還說到什麽‘木馬’、‘耳目’什麽的,我不敢把耳根貼在牆上太久,他們也越說越小聲,具體說些什麽,我就聽不太清楚了。”
神風說到這裏,眼珠子轉動不停,他在努力搜尋早先所偷聽到的重要信息。突然間,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想到了重要的細節,就接着禀報:“哦,對了,末了,那個老東西大聲說,好像他領了聖命将要派出大内高手潛入太師府中,來搜集我們的罪證。”
“豈有此理,好你個趙元進,竟敢對本太師下狠手,我看他是活膩了。”
緊接着,他用那雙三角眼逼視着神風,很嚴肅地吩咐他:“當務之急,你必須盡快找出他将派出哪些大内高手,我們才能及早做好防範措施。畢竟那些大内高手都是趙老頭兒親自遴選的,到現在我們的人都沒有辦法滲透進去。還有,你們在解決張酉伯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迹呀?”
“沒有!我們做得天衣無縫。不過,按您的吩咐,我們隻解決掉張本人,并沒有加害他的家人。我至今還弄不明白,太師爲何心存仁義呢?”神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盧全問道。
按慣例,這盧全心狠手辣,殺人必滅口的,從來不留後患。可這次派他們去毒殺張酉伯的時候,卻再三交代不可加害張的家人。對此,神風至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