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這兩個人的小隐秘,陳宇大大方方握着闫靜的手更加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兩人接下來會說什麽。
大廳有兩秒鍾的靜止,在陳宇宣布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全場再次靜止,就連嚴樂樂都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反倒是沈言,悠哉的靠在柱子上面,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而陳宇說的事情是:“我和闫靜是情侶,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五周年紀念日,希望大家祝福我們。”他說的慷慨激昂,像是在宣誓一樣的神聖。
那一瞬間,就像有一束聖潔的光芒照射在兩人身上一樣,嚴樂樂隻覺得羨慕不已。
“他們兩個人居然是一對?”有人覺得不可置信,畢竟在這之前兩人都是水火不容的關系,而且闫靜動不動就打陳宇,一點都看不出來兩人有感情。
不過話說回來,陳宇可謂是有名的富二代,敢動手打他的人沒幾個。而被打後陳宇不會生氣的,恐怕也隻有闫靜一個人了。
大家小聲嘀咕着這件奇怪的事情,嚴樂樂終于發現沈言的表情不對勁,像是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一樣。她上前掐了一下沈言的胳膊,拉低聲音:“坦白從寬。”
沈言假裝吃痛一聲,給了嚴樂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轉身上樓梯去了。嚴樂樂更加确定沈言肯定知道什麽,在沈言上去之後,她也跟在後面。
頂層,這裏沒有喧嚣,安靜地可以。嚴樂樂一出電梯門就撞進某人的懷裏,某人還厚着臉皮不肯松手。
“沈言,你怎麽還像小孩子一樣。”嚴樂樂沒好氣的說着。
沈言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手,他眼角的餘光又看見嚴樂樂手上的傷。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嚴肅,拉着嚴樂樂進房間。
翻了好久,沈言才找到消毒藥水,而嚴樂樂則坐在床上晃悠着那雙細長的雙腿,眸子裏充滿了好奇。因爲想知道闫靜和陳宇的事情,連帶着手上的傷都被她忘記了。
“你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沈言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一個小箱子裏。箱子放在地上,沈言坐在小矮凳子上面,拉過嚴樂樂的手,無奈地說着。
嚴樂樂嘿嘿一笑:“我已經踏入娛樂圈了,所以要時刻關注圈内的發展才行。”她就是爲自己的八卦找借口。
沈言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也不想說她什麽,他低着頭,用藥水仔仔細細的把傷口周圍清洗幹淨。不知是碰到了哪裏,嚴樂樂吃痛地吸了一口涼氣,吓得沈言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接下來他的動作越發輕柔,就像在碰一張薄薄地紙一樣,稍微不努力就會把紙捅破。
“我說過,這個圈子很複雜,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樣子。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往往越是可能發生。就像陳宇和闫靜,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五年了。”因爲手上動作放輕,沈言連說話都變得輕飄飄的。
那輕輕柔柔的聲音飄進嚴樂樂的耳朵裏面,她略微一怔,感覺心裏吹進入一股春風。
“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到一起的?”嚴樂樂很是好奇,之前看兩個人一見面就掐架,而且闫靜說最不喜歡的就是陳宇這種花花公子。
傷口處理完之後,沈言就用紗布将嚴樂樂的手包裹好。明明不是什麽大傷口,占的位置也不多,而被沈言這麽一包紮,整個手都都被繞起來,變成了小豬蹄。
看着自己的手,嚴樂樂哭笑不得:“随便用創可貼就可以了。”現在這樣繞着太明顯,明天别人問起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沈言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并不覺得這麽包有什麽問題。他抱着嚴樂樂的手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對你不能随便,沒帶你去醫院我已經很愧疚了。”他的語氣十分認真。
嚴樂樂收回自己的手,假裝無奈的看着沈言:“你太誇張了,你越是這麽緊張我就越不習慣,還是平常點好,就像小時候那樣。”
以前沈言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後的時候就是最平常的,她經常跌倒,沈言便随身帶着創可貼,隻要她一受傷,他就第一時間沖上去。
那時候沈言把全市的卡通圖案創可貼都買遍了,嚴樂樂喜歡那些圖案,就沒有拒絕。這樣的習慣養成之後,嚴樂樂在國外有好長一段時間裏隻要受傷,就會呆呆站在原地等着沈言出現。
隻是這樣的等待太無用,次數多了之後,嚴樂樂便也心冷了。現在在沈言面前,創可貼變成了紗布,嚴樂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難過。
沈言在嚴樂樂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滿足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他此刻的承諾也是真心實意的。這十年的時間裏,甚至是十年之前,他都覺得對不起嚴樂樂,恐怕要用餘生去彌補才可以。
“那現在就先滿足我現在的好奇心,告訴我陳宇是怎麽追到闫靜的,這些年有沒有被欺壓?”嚴樂樂雙手捧着臉,眼睛放光的看着沈言。
“說起來很複雜,詳細的你到時候可以問闫靜本人,我隻能告訴你,他們就是在這種打鬧中培養出來的感情。闫靜她很不容易,和陳宇也不容易。”沈言歎了一口氣。
要不是這一次他和闫靜的事情被媒體添油加醋地寫出來,怕是到現在陳宇都不會看清自己的心思。他不說,闫靜就會覺得自己的堅持沒有意義,很有可能兩人就沒有結果。
畢竟,在這之前,闫靜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了。
“誰在一起都不容易。”嚴樂樂靠在沈言的肩膀上,細聲說着。她和沈言在一起也沒那麽簡單,隻是坎坷比較少一點。
嚴樂樂很喜歡闫靜,所以她希望闫靜幸福。
既然事情有些複雜,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她也沒什麽心思聽。看沈言把藥箱都收回去之後,她就打算下樓去了。
出門的時候沈言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嚴樂樂:“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林阿姨問我打算怎麽給你過,我覺得還是問一下你比較好。”
“我媽咪要回國?”
“不是,她還在度假。”沈言攤手說道。林筱筱喜歡到處旅遊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嚴樂樂在那樣的環境中生活,在就學會了心大。隻要家裏人過的幸福,嚴樂樂也不覺得有什麽。
而這一次的生日,嚴樂樂更希望是自己低調地過。要是林筱筱回來,肯定會大張旗鼓,這樣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嚴樂樂是股東的女兒,這和她的想法不一樣。
嚴樂樂扶着門把手,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兩個人過吧,吃個小蛋糕什麽的就可以了。”
“買大蛋糕。”沈言接過她的話。
“好好,你說了算。”嚴樂樂無可奈何。
想了一下,嚴樂樂又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回去你們家吃飯,不過我想現在快殺青了,導演應該不會放人了。”
還有一個月大家就可以離開劇組了,現在所有人都很忙,嚴樂樂留在劇組是爲了等沈言,她要走自然是可以的。沈言卻不同,他沒通告,戲份又重,導演爲了保證電視劇的質量,要求主要演員不能随便離開。
既然嚴樂樂都這麽說了,沈言便也就同意。在劇組的日子裏他看得出來,劇組的人沒幾個和嚴樂樂交好,所以不用叫他們一起過生日。
“好,我盡量回家。”沈言把門關上,送嚴樂樂去坐電梯。
嚴樂樂下去之後,沈言也轉身。忽然之間,他的眼角瞥見一抹身影,那身影看見他之後猛地躲在陰影之中。
“是誰?”沈言大喝一聲,周身的氣息猛地下降,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也讓躲在陰影裏面的人忍不住顫抖。
這一顫抖,手上的攝影機就不小心露出來。沈言冷着臉,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把攝像頭撿起來。
上面還有剛才他和嚴樂樂站在一起的照片,角度找的很好,每一張照片都容易讓人聯想到暧昧的關系。
沈言額頭上的青筋爆起來,一把揪出躲在陰影裏的人:“你是怎麽進來的?”
這裏這麽嚴密,要進來都要有專門的門卡,就連是導演他們都不能上來,跟别說是眼前的狗仔。
所以上次他和闫靜的照片也是這樣被偷拍的?
越想,沈言就越覺得不爽快,手上的力度也不斷加重。他的臉色很是吓人,仿佛随時就會化身成撒旦,把眼前的人徹底燃燒。
“我……不關我的事,是有人給我錢告訴我這裏有勁爆信息,讓我上來拍照的,我什麽也不知道!”被揪着領子的狗仔害怕的聲音都變了,眸子也因爲恐懼而猛烈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