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夏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在大冬天裏催生出來幾株“各有特色”的異植來,喬景翰(于暮)眼神亮亮的看着夏琳。
将異植布置好之後,夏琳扭頭就看到喬景翰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由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咳,不,沒有。不過……”
喬景翰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眼神突然在夏琳身後的地方停駐,“咦,夏小姐居然将它也帶來了嗎?”
夏琳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喬景翰,“誰?”
且不說她在于家雖然時間不算短了,但事實上她認識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絕對是将宅字貫徹了一個徹徹底底,單就說她一個突然被人用計騙出來的人,能把誰帶出來?
“咳咳。”喬景翰輕咳了兩聲,“你那隻貓。”
“嗷嗷~”瞪着腳旁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此時正親昵的蹭着她的腿的小狐狸,夏琳先是不可思議了一下,随即臉上便成了一臉說不出的郁悶。
“你是怎麽來的?”
從她被于家家主突然請出小院,再到直接被人帶上懸浮車,而後她和于暮也就是現在的喬景翰殺掉那兩人之後落在這叢林裏,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小東西到底是什麽時候跟過來的?總歸不會是在她被人帶上懸浮車的時候吧?她怎麽不知道小狐狸有上了懸浮車?
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隻小東西是怎麽逃過懸浮車爆炸的?夏琳狐疑的看着雖然因爲在叢林中鑽來鑽去而變得略顯狼狽,但是卻并不算過分。也看得出來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的小狐狸。
“嗷嗷?”小狐狸微微偏着腦袋,一副不解的樣子看着夏琳。
“少給我裝糊塗。”夏琳神色有些不耐,“我不管你是怎麽來的,怎麽來的給我趕緊怎麽回去。”
她已經離開了于家,自然對于那位楚辭少将來說,恐怕也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既然如此,這隻小狐狸也沒有必要再跟在自己身邊。
她養不起也不願養這樣一隻昂貴又不安全的寵物。更不要說。這小東西可不僅僅是寵物這麽簡單。
還是個千金難買的間諜呢!
小狐狸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知是委屈還是憤怒。尤其是在瞧見夏琳的對面。那個正饒有興味的看戲的男子的時候,小狐狸忍不住朝着對方龇牙低吼。
那樣仿佛看見了自己的領土的侵入者一樣的姿态,喬景翰神奇的居然看懂了。
不過看懂了對方的意思的喬景翰,卻絲毫沒有退讓示好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跟夏琳說着話,一副熟絡的樣子,讓小狐狸愈加暴躁的朝着對方低吼,一副意欲攻擊的樣子。
這個讨厭的蠢女人,他費盡心思才找到她,而後又冒着危險來找她,結果呢?這個女人不僅不感激他,居然還要趕他走?
趕他走之後,跟這個男人孤男寡女的相處嗎?想都不要想!
而且。而且,他瞧見了什麽?這個女人居然親手給這個男人做飯吃?憑什麽!這明明是隻有他才有的待遇!
這男人以爲他是誰!
小狐狸一邊委屈着夏琳的态度,一邊又不甘的瞪着自己的敵人。至于離開……
這個蠢女人想都不要想!
小狐狸怒視着一副挑釁的姿态的喬景翰。在心中惡狠狠地想着,而後狠狠的瞪了夏琳一眼。
這個不識好歹的蠢女人!
不過正煩躁中的夏琳卻沒工夫理睬小狐狸,而是在瞧見鍋中的水已經燒開了之後,就從空間中拿出來一塊兒腌制好的肉幹切碎,然後丢了進去。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将自己空間中積攢的那堆異獸肉都給處理好了。要不然這會兒她豈不是要餓肚子。
雖說可能用的鹽分量大了一點兒。但是這荒郊野外的,如果不是爲了用鹽腌制這些肉。誰會買這麽多鹽屯在自己的儲物空間不成?
大不了多添一些水,多放點輔料,煮肉湯喝就是了,總比餓肚子或者千辛萬苦的等着獵異獸強。
這大冬天的,能在外邊活動的異獸,可是沒有幾個善茬。
完全将營養劑這種東西從大腦中過濾掉了的夏琳一邊時不時的往鍋裏添着東西,一邊在心中憤憤的想着。
“喂喂,那邊那位大爺,麻煩動動手,不要隻等着吃好嗎?這天寒地凍的,連根鳥毛都見不到,又不用打獵,又沒有異獸,少裝作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偷懶……”
摸出來一把種子,将催生出來的幾顆野菜清洗幹淨丢進鍋裏,又放了幾個風幹了的蘑菇,夏琳一邊可惜着自己在這個時代待得時間太短,許多調味的變異品種她都還沒有找到,也沒有香蔥之類的作爲調味的小菜,因此這湯的口味在隻能馬馬虎虎而已,一邊聞着香濃的肉湯念叨。
喬景翰依舊沉默,隻是在親眼看見夏琳隻是用了極少量的能量,就将手中的異植種子催生,而後當做野菜下鍋的時候,眼神再度锃亮,終于想起了之前那個因爲小狐狸的出現而被打斷的話題。
“你的異能,很有趣。”
夏琳撇撇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還真是謝謝誇獎了哈!”
有趣個毛!
等你不吃不喝不點火的餓上一天,看你還有木有心情有趣!
喬景翰點點頭,“不客氣。”
夏琳:……
這個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麽叫做收斂的混蛋!
“嗷嗷……嗷嗷~~”小狐狸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樣,圍在夏琳的身邊,低低的叫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少裝可憐,說了你哪來的回哪去,這荒郊野外破林子的,我現在可沒辦法顧及到你,趕緊回去找你的主人去!”
夏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裝可憐的小狐狸,“别以爲擺出這幅樣子我就會心軟!”
雖然對面那家夥自稱他和于家家主鬧翻了,所以才會和自己聯手,殺了那兩個人之後跟着自己一起跑路,但事實上兩人之間也并沒有多少信任感可言。
誰知道什麽時候這家夥會不會又反悔了,或者根本就是設了另外一個局在等着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