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沒有誰會喜歡自己的未婚妻身邊有一個對她過分在意的異性朋友的吧?
即使,那兩個人之間或者真的隻是朋友。
更不要說于洋了。
而且,明明兩人都已經失憶了,但是郝連遠茂在醒來後,卻對夏琳愈發的親近,甚至是瞅着自己的時候,眼中還有着隐隐的敵意這件事,怎麽就莫名的讓他分外的覺得不舒服呢?
尤其是在想到,當初夏琳就是爲了保護這個家夥,才身受重傷,經脈盡斷,甚至還失去了記憶的時候,于洋的心情就更惡劣了。
即使明知道那背後出手之人針對的人并不是他,甚至可以說,郝連遠茂才是那個真正的無妄之災的倒黴蛋,但是也一點兒都不影響于洋的遷怒。
隻是因爲介于郝連遠風的關系,他隻是警告了一番,卻沒有做什麽就是了。
至于夏家……
想到兩人在叢林中曆練的時候,步司铎卻收到的與夏琳有關的消息,于洋的神色冷了冷。
他的這位好姑姑,可是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上不了台面了那!
這種爲了一點點财富利益而不惜對着自己的侄女伸出殺手的事情,該說不愧是他那位好伯伯,于家現任家主的好妹妹麽?
想到于家家主,于洋眼底的冷色愈甚。
“小铎子你的曆練什麽時候結束?”徐碩陽有些沒頭沒尾的話,引來步司铎狐疑的眼神兒。
“呵呵……”徐碩陽微微笑了笑,擡手爲于洋斟上一杯酒。
他們所選的這家飯店,并沒有當初于洋和步司铎帶着夏琳去的那家飯店好,不管是地理位置上還是菜色上,也隻能算得上中流。
但是這家飯店在番禹城的武者們,尤其是外來的武者們口中,名氣卻比那一家還要大。
無他,隻因這家卻是番禹城内唯一供酒的一家飯店。或者應該說……酒吧?
想當然的。這樣的地方,自然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彙集,人員複雜的地方。
不過。雖說一樓二樓是喧鬧了些,卻也是打探消息或者是做一些不大适合見光的交易的好地方。
因此,這裏一向是那些來做傭兵任務的傭兵小隊,或者是城市之間的遊離商人最爲偏愛的地方。
而至于那些出門曆練的子弟,卻也不乏來此獵奇的。
但是三樓往上,卻是一個個單獨隔出來的,隔音性極好的小隔間。
從這一點兒上來說,這個地方的幕後老闆倒是個人物。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
酒這種東西,雖然在聯邦并不顯得多麽的珍貴。釀制方法也不是什麽機密,卻因爲能夠釀造酒的異植相當難得,果子也數量有限,所以在聯邦一直是限量供應的。
再加上那用來釀酒的異植和果子皆是富含能量的東西,喝進去之後。那或溫潤或火辣的感覺,還能夠帶動着他們體内的能量的運轉。
雖然并不能真正的幫助修煉,但是卻也是有一定助益的,再加上這點比原本的酒更加不同的感覺,卻是别有一番滋味。
想當然的,對于這些在叢林中曆練或生存的異能者們來說,卻是無疑非常之受追捧的存在。
隻是。因爲原材料的短缺,聯邦對于酒商一直有着嚴格的管理和控制。這能夠開得起酒館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不過,這幕後老闆的問題卻不是步司铎和徐碩陽關注的。
甚至,一向極爲吸引徐碩陽的關注的,一二樓大廳中的喧嚣熱鬧。消息紛争,也短暫的失去了魅力。
此時,他們兩人所關注的,卻是某一個早就已經歡愉的逃之夭夭,不知道在何處逍遙自在的小女子。
“呵呵。聽說,你對那夏家六小姐很感興趣?”飯菜上得很快,尤其是在邊喝酒邊等待的時候。
等飯菜上的差不多的時候,兩人的酒也已經喝了些許。
此時,兩人卻是一邊不緊不慢的夾着菜,一邊狀似随意的聊着。
不管步司铎對徐碩陽有多少防備和嘀咕,但是毫無疑問的,兩家畢竟是世交,兩人之間的信任,卻也是毋容置疑的。
至少,比步司铎和于洋之間要多的多。
更不要說……
他接近于洋,本就是懷着目的的,不是嗎?
因此聽到徐碩陽這樣問,他雖然面露驚詫,卻并沒有多少提防,反而微微挑了挑眉,“你從哪聽說的?”
徐碩陽笑得狡黠,“這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小铎子你該不會以爲你許大哥我來了這裏,就被折了雙翼,連這點兒消息也探聽不到了吧?”
要知道,他徐碩陽是做什麽的?!
就連在明陽城的時候,他的情報渠道都能鋪的鋪天蓋地,對各家的陰私秘密了如指掌,讓聯邦那些個大佬們對他又愛又恨,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這裏不過一個小小的山城小域,就算是隻有他一個人被扔到這裏,也一樣可以風生水起,更不要說還有那幾個家夥在了。
雖然,在徐碩陽看來,老大根本就是在浪費資源!
就算那個東西的存在的消息是真實的……好吧,他絕對不會承認,至少在目前爲止,他對于那個東西是否真的存在在這個怎麽看都不起眼的小山城,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倒不是他嫌棄這個地方有多麽偏遠,所以不可能有那麽高大上的東西存在,而是……
那麽高大上的東西,難道不該是隐藏在叢林深處的嗎?
不該是像古人類的那些個什麽玄幻小說中寫的那樣,需要曆經艱險,穿越叢林,才能進入探險的嗎?
好吧,不得不說,徐碩陽的腦洞開的有點兒大。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步司铎有些無奈的看了一臉戲谑的徐碩陽一眼。
“啊……”徐碩陽點點頭,“所以?”
“我并不覺得我有哪裏表現出對夏家六小姐的特别在意。”微微抿了抿唇。步司铎似是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她是于洋的未婚妻,我不過是看在于洋的面子上。給了一些關照而已。”
“關照到連你家步通都舍得出借?”徐碩陽撇撇嘴,對步司铎的不幹不脆表示唾棄,“我怎麽不知道小铎子你什麽時候這麽善心泛濫了?”
步司铎:……
瞧見步司铎一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架勢,原本從夏琳逃跑之後,就興緻勃勃的等着看步司铎跳腳的徐碩陽不禁有些覺得無趣。
“啊呀,這樣說的話,那想必小铎子對那丫頭的去向應該也是不感興趣的咯……”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徐碩陽的臉上露出疑似遺憾的表情。
如果早知道這家夥對于夏琳失蹤,就是這樣一副态度的話。他何苦出手去幫夏琳?
那小丫頭雖然對他的胃口,但是卻也還不至于讓他主動跳出來幫忙的。
要知道,他徐碩陽雖說不是無利不起早,但是沒好處也沒戲看的事情,他是絕逼不會幫忙的!
所以。就這樣放過步司铎去,徐碩陽怎麽也不甘心。
撩撥什麽的……
真心不要太明顯才好!
步司铎緊緊的抿着唇。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對夏琳的去向毫無興趣。
畢竟,夏琳身上可是還帶着那塊兒龍骨呢。就算他對夏琳逃婚這件事表示無所謂,但是夏琳帶着龍骨逃婚……那對他來說,可是大大的有所謂了!
尤其是在,無意間知道夏琳手中的那塊兒龍骨極有可能原本就是屬于夏琳的,隻是被夏家用作了夏琳和于洋的定親的交換信物之後。
說不定……
說不定夏琳真的會是他的妹妹呢?
畢竟。不管是夏琳的木系異能,還是她那優異的異能基因,可是都非常的符合……
想到自己家族那塊兒龍骨的去向,步司铎的眼眸暗了暗。
“許大哥你知道夏琳的下落?”
對上步司铎含着幾分期待的眼神兒,徐碩陽笑得有些莫名,“咦。小铎子剛剛不是還說不感興趣?”
步司铎:(#‵′)凸
瞧見步司铎神色微愠,徐碩陽笑嘻嘻的給的盤子裏添了一塊兒裏脊獸的肉,而後才繼續道“你難道不知道夏琳失蹤的那天,是借用了一位講師的名頭,才離開的學校?”
步司铎微微皺眉。“這個我當然知道,據說那位講師姓徐……”
步司铎語氣一滞,擡頭看向徐碩陽。
徐碩陽擡手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的看向步司铎,“我原本隻是想着這丫頭被關在學校确實挺可憐的,就讓她出去走走,誰知道……”
步司铎一臉狐疑的表情,讓徐碩陽臉上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羞怒和狼狽之色。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有意戲弄這丫頭,所以才告訴她這百貨大樓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是沒想到……”
瞧見徐碩陽半真半假的傾情演出,步司铎雖然依舊有些疑惑,但是想到這家夥的尿性,還是忍不住額頭黑線。
“所以說,你這是戲弄人不成,反被人耍了?”
甚至,還被人狠狠地利用了一把。
不得不說,這對于一向以狡狐爲代号的徐碩陽來說,實在是一件堪稱人生奇恥大辱的事情啊~
他該鳴炮奏樂以示慶賀嗎?
步司铎難得無良的在心中想着。
步司铎怎麽也沒有想到,徐碩陽已經不要臉到了直接拿自己的名聲做工具,隻爲了戲弄到他的地步。
因此,步司铎幾乎隻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就信了徐碩陽的話。
而對于夏琳居然膽大包天的利用徐碩陽的路引逃跑……
該說這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她運氣不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