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聽到這樣的消息,趙小穎整個人一愣,随即下意識的咬起了嘴唇。
雖說嘴上說的很好,口口聲聲說自己放下,可是……
又怎麽能夠放下?
要知道,當初的兩人,可是真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可是……
苦澀,一點一滴的在趙小穎的臉上升起。
看到身邊的人的身上,發生了狗血劇中的誤會橋段,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金宇飛以前認爲自己會笑,可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心中卻隻有一聲歎息。
狗血劇的橋段,之所以會反複上演,不是因爲老套,而是因爲,它的确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
隻是最終,沒有金宇飛預想中的痛哭流涕、悔恨不已,也沒有故作清高,以表示自己不受任何影響。
趙小穎隻是在沉默了一會之後,随着一口長氣的吐出,神情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看她的眼睛,是那種真正的平靜。
古波不興,平靜異常。
倒是心态不錯。
“呵,那麽看我做什麽?”自然是察覺到了金宇飛的視線,趙小穎笑了笑,随口問道:“難道我在你眼裏,就那麽脆弱麽?放心,我雖然難過,但還是沒有太多傷心的地方,畢竟……我們早就已經分了。”
“你不想知道女方是誰?”金宇飛看着趙小穎,笑着調侃道。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搖了搖頭,趙小穎終于重新揚起笑臉,輕笑着說道:“他……現在過得很快樂,就好了。”
“哦……”看着趙小穎平靜的面容,金宇飛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随後笑着轉移起了話題:“那個富二代呢?你又是怎麽被他纏上的?”
“那是在和程曉分手之後了。”趙小穎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爲當時正值空窗期,再加上一直以來,他對我也挺好,而且也很關心我,那陣子我情緒不好,他也任打任罵,總之,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不過因爲之前的緣故,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碰我,他也聽話,漸漸的,我的心就軟了,對于他的親近,也沒有表現出十分抗拒的心思,如果……如果再過兩年的話,也許我就會嫁給他吧。”
“那後來……”
“是因爲之前被人拍到和他一同入住酒店,當時他母親也在,我雖然驚訝,但是也不好反駁他的面子,對于他母親的稱謂,也就默認了,畢竟,我已經三十了,總要爲未來考慮,當時的他,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而且爲了支持我的事業,他還親自爲我跑關系,《杉杉來吃》這部劇,就是他幫我聯系的。”偷偷看了一眼金宇飛,對于後者不自覺的挑眉,心中微微一甜。
這個大笨蛋!
金宇飛的确莫名感覺自己的心情不好,口氣難免就帶上了些許酸意:“那後來爲什麽會發現他沒有離婚呢?”
提起這個,趙小穎就一陣無力:“他的妻子看到網上的消息之後,親自前來堵我們,要不是之前海閏幫忙,恐怕早就曝光了,不但把我氣得夠嗆,更是平白添了無數麻煩,要不是你出現,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海閏怎麽繼續下去。”
點了點頭,金宇飛正想說話,就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已經停下。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一邊等待着電梯門打開,金宇飛一邊随口問道。
“我……”趙小穎剛想回答,伴随着電梯門打開的同時,無數的閃光燈就将兩人淹沒。
突如其來的閃光燈,讓趙小穎眼前一黑,下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呼。
金宇飛眉心一皺,第一時間擋在趙小穎面前,将所有的閃光燈全部隔開之後,才從衣兜裏取出手機,直接按下李叔的号碼。
“請問,金宇飛會長,你是在和趙小穎拍拖麽?”
“有人在樓頂目擊您因爲趙小穎而打人,請問是不是有這一回事?”
“請問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談戀愛?”
“請問你們是因戲生情麽?”
“請問你們已經拍拖多久了?有沒有……”
喧嚣而急促的提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朝着兩人撲來。
還别說,這還是金宇飛初次遇到如此“熱情”的記者。
“停!”金宇飛一聲低喝,竟然蓋過所有嘈雜的響音,甚至就連近在咫尺的話筒之中,也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轟鳴聲。
突如其來的噪音,讓所有記者全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尼瑪,你是少林俗家弟子麽?
這特麽都快趕上獅吼功了。
沒等那群被聲音震得七葷八素的記者反映過來,金宇飛對着雙手捂耳的趙小穎示意了一下“一切交給我”的眼神之後,才在恢複了記者們暈乎乎的表情中,用十分失望的語氣說道:“我倒是想,可惜趙小穎xi卻不給我這個機會。”這一句,他卻是用的韓語。
氣的現場的記者直罵娘。
你妹啊!
誰不知道你普通話說的比很多中國人都好?你竟然給我說韓語?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怪他,畢竟人家是貨真價實的韓國人。
趙小穎暗暗偷笑。
頭一次發現,一個外國人在異國他鄉,也挺好玩的。
“他說……呃——”此時,在一衆記者面面相觑的過程中,一個有些弱弱的聲音響起,瞬間,齊刷刷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最後那位正捧着一個話題一臉懵B地發現自己被所有人關注的小女孩身上。
這是一個長相普通,有一點雀斑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剛剛十七八歲的年紀,應該是新人。
“哎……讓讓!讓讓!”小女孩身邊,一看就像是老油條的一位三十來歲的記者,在看到機會難得的情況下,直接抓着小姑娘的手腕生生擠到了金宇飛面前。
“您……您好,我大學學的韓語。”有些磕磕巴巴的,小女孩擠出了這樣一句。
“呵呵,别緊張。”雖然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竟然還真的遇到一位懂韓語的記者,金宇飛心中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不過還是保持着平和笑着說道。
“嗯!”重重吸了一口氣,小女孩畢竟是當記者的,雖說還在實習期,但是好歹也算是跟着老油條混了那麽長時間了,雖然感受着背後近乎要将她吞下的目光有些如芒在背,但是還是主動開口介紹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