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一頓的話,還可以唻。▲∴,”
然而巨龍哪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野獸!
被松鳴二人調戲之後,龍顔大怒!
隻見巨龍雙翅撐地,猛地飛龍在天,展翅懸于空中,一時遮天蔽日,有如天神降臨,巨嘴一張,向下吐出一片火海!
烈焰翻滾,熱浪沖天。
東方沅愛不爲所動,小嘴一孥,道一句:
“劍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句:
“劍唻?”
遠在戒律堂内的“巨人/櫻心”雙劍,此刻豁然振動,瞬間沖破所有枷鎖,直向廣場飛來!
隻聽兩聲呼嘯——
一劍飛入沅愛腰間。
另一劍兀自出鞘,一劍斬向巨龍的脖頸!
刹那間血染長空,如雨落下。一同落下的,還有那号稱道力過萬的巨齒翼龍——
分成兩份,依次落下。
火海無聲熄滅。
空氣好似在刹那間凝固一般。
整個廣場鴉雀無聲,靜如長夜,唯有東方沅愛此刻眼冒精光,口角如瀑,小嘴一張,猛地啃向了摔落在地的巨大的龍軀。
人群目瞪口呆,如見滔天巨浪,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無人想到當年不過是羽化一階的東方沅愛,在被監禁二十多年後,修爲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連松鳴都稍感震驚。
此刻——
站在龍背上一直沉默的齊羽,豁然踏空而起,禦劍高懸,面冷如霜,沒有去管東方沅愛,反倒是冷冷盯着松鳴:
“你以爲你這樣還能活着走出去嗎?”
松鳴無奈,雙手一攤:
“不然呢……難道死了還能走出去?”
“……”
“……”
“……”
周圍觀衆被松鳴的邏輯搞得一頭霧水,以爲聽錯了什麽,頓時噓聲四起。
齊銘負手搖頭。
齊羽冷笑不已,禦劍而下:
“松鳴啊松鳴,想不到你當年一個混混,竟靠模拟道根走到了今日一步,隻可惜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今日我就代表風流道上百弟子,殺了你這武士界的敗類。”
松鳴無奈,指着不遠處撅着小屁股、把腦袋埋進龍背裏瘋狂啃食的東方沅愛:
“今天我隻是想帶這家夥走人,可不想再對長輩動手,尤其還是面對當年初入風流道時的偶像,傳說中早已習得風流道之桃花奧義的真男人——齊羽師叔你啊。”
齊羽面色一寒,轉而露出譏色:
“你忘了二十年前,誰踩在你的腦袋上了嗎?”
松鳴撓撓腦殼,有些發懵:
“啊?什麽時候?我可沒那麽記仇——”
忽然目光一凜,取下嘴裏草根,像彈煙頭一樣将草根彈飛:
“但是既然承蒙您特意提醒,我也得多少意思一下了。”
這個“意思”,自然是全宇宙人都知道的那個意思,整個武士學院,除了院長和長老,還從來沒有誰敢和齊羽如此說話。
隻見齊羽袖口一擺,右手扶上了劍鞘,冷聲說道:
“二十多年了,你的口氣還是和混混一樣啊,開元一階與羽化七階,你真的明白其中的差距嗎?你以爲靠你那點本事就能赢我?你以爲殺了一個賈仁武就以爲天下無敵?到現在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天真啊!”
松鳴隻覺神煩,伸指入耳,掏出一坨耳屎彈飛出去:
“想動手的話就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話音未落,齊羽擡手,額頭青筋綻出:
“天立壓!”
一股強大的氣壓從天而降,直接将松鳴壓趴在地。
重新聚集的觀衆席,此刻爆發陣陣噓聲,夾雜着譏諷,無人不嘲笑這個裝逼不成反被一招幹翻的“草根”少年,更有一個可愛的五歲蘿莉指着地上的松鳴道:
“爸爸你看,那個哥哥變成蛤蟆了。”
觀衆席哄堂大笑。
齊羽繼續掐訣,加強道力輸出。
負載在松鳴身上的氣壓不斷提升,隻見他身旁的大理石開始碎裂,因爲過多的空氣聚集,導緻松鳴頭頂上的空間逐漸變得渾濁、濃厚,遠遠看去像是一個頂天的黑柱。
松鳴拍拍屁股,爬起身來。
沒錯!
在這頂天的黑柱内,松鳴拍拍屁股,像沒事人一樣爬起身來!
五歲蘿莉咧着滿口蟲蛀的牙齒,指着松鳴道:
“爸爸你看,那個哥哥變回人了。”
觀衆席卻再也笑不出來。
目瞪,口呆,不可理解。
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是,剛才被氣壓一瞬間壓趴在地,純粹是松鳴沒注意,連腿腳還沒站穩,想想看,徒手扳倒恐龍的男人,會被氣壓鎮住?
松鳴撣去身上灰塵,故意提高音量,遠遠喊道:
“齊羽師叔啊,能不能走近點打架,您這麽客氣我不太習慣哦。”
齊羽冷笑,乘風而來,走近松鳴,擡手一指:
“很快你就習慣了——氣槍。”
一股高度壓縮的氣彈,自齊羽指尖發出,徑直射向松鳴的左胸。
風流道的氣槍看似簡單,修煉起來卻是極難,這正是齊羽的特長招數之一,其威力甚至要超過太子葉良楓的黃金槍。
松鳴此刻被氣壓所縛,行動難以自如,見齊羽擡指,已避無可避。
胸口被瞬間洞開,血流汩汩而出。
0.03秒之後,才陸續聽見氣槍劃破空氣的尖嘯,和氣槍自齊羽指尖發出的“突”聲。
好在這一“槍”洞開的隻是胸口,他的心髒再次逃過一劫!
盡管如此,松鳴仍覺胸口疼得厲害,這才知道齊羽實力之恐怖,遠非當年齊炀可比,更别提賈仁武、鍾志德之流。
見松鳴仍站着不倒,齊羽亦是稍稍一驚:
“你還活着呢,怪物。”
松鳴在氣壓和胸口劇痛的雙重壓迫下,捂着胸口,面色難看,額頭汗滴落下,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咬牙笑着說道:
“你不拔劍的話,是不可能殺死我的。”
齊羽面寒,心中怒意漸重,雙手疾速掐訣:
“你不還手的話,很快就要死了——風流道,卷刃淩遲!”
一聽“淩遲”二字,松鳴便知不妙,此刻不是他不想還手,而是根本無力下手,更無處下手,隻得用盡力氣,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頭頂氣壓随之移動,繼而如龍卷風一般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轉眼之間,便呼嘯着将松鳴卷上了半空。
不斷加速的風卷,逐漸肆虐起來,很快便如利刃一般,在松鳴的身上來回劃動着。
衣服最先碎裂。
皮膚其次開口。
血液最後飚出。
整個灰色的風卷柱體,很快變成了鮮紅色。
松鳴被懸半空,無處借力,全身劇痛,真如淩遲一般痛不欲生,視線一片模糊,聽覺也被風聲掩蓋,隻得扯着嗓子遠遠喊道:
“喂,沅愛,你光顧着吃,就不來搭把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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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第0120章,傳說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