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加一起,沒把曾大将軍府搬空算對的起西秦了。
除了黃金之外,還有一堆寶石戒指。
曾大将軍似乎特别喜歡戒指,各種寶石的,收集了一大匣子,秦齊也不知道什麽是客氣,正好又是小匣子裝好的,就直接把匣子抱走了。
那些寶石戒指可比黃金值錢。
當然了,那一匣子戒指沒送軍中大帳來,連着匣子都送到沈玥那裏了,給她把玩的。
原本,這些大将軍對沈玥還有一點抱怨之詞。
之前曾大将軍中了毒,險些救不活,是沈玥開藥方救了他,還給了好幾張良方給西秦,她身爲将軍夫人,不應該幫西秦啊。
這要換成别人,估計都會以投敵之罪論處了。
隻是軍中大部分将士都受過她好處,尤其沈玥調制的金瘡藥,楚慕元基本沒用過,都給了他們。
有些不滿,也都放在了肚子裏。
現在沈玥去了西秦一趟,帶回來八十多萬兩的銀票,這是大功一件啊,再加上她被劫持,也是爲了幫人治病,順帶籌集軍饷是好事。
這樣的将軍夫人,還從來沒有過呢。
銀票和金條擡來,楚慕元看過後,點頭道,“這些都做軍饷之用,想辦法把銀票換成銀錠子,回頭發給将士們。”
知道楚慕元心急見沈玥,那些将軍們恭賀他夫妻團圓,世子妃無恙而歸,就都退下了。
等他們走了,楚慕元就道,“等回了王府,你們暗衛一人賞黃金百兩。”
秦齊搖頭道,“不用了,屬下們留了不少金條。”
秦風則道,“有沒有我的份?”
秦齊翻白眼道,“還能少了你那份?不過金條都還在西秦京都,東西太多了,又是和西秦刺客一起出發的,沒敢帶太多,還有方才那一箱的黃金,我們找地方埋了起來,回頭不打戰了,閑來無事了再去取。”
一般時候,他們這些暗衛還是挺悠閑的。
随便什麽時候跑一趟都行,那地方隐秘,坑又挖的深,不怕被人找到。
這一趟,當真是不能太值了。
饒是楚昂都不得不服了秦齊一行人了,曾大将軍這輩子算是爲煊親王府活的啊。
這邊,整個軍營都高高興興的,西秦軍營卻是愁雲慘淡,濃雲密布。
沈玥接了鐵鏈,回到軍營的事,在她剛進大帳坐下,就傳到曾大将軍耳朵裏了。
他不敢置信,這不可能!
太子把唯一的鑰匙都送來給他了,他貼身護好,這兩天,還有人來偷,怎麽可能煊親王世子妃的鐵鏈解了呢?
禀告的官兵道,“是真的,煊親王世子妃真的回軍營了,毫發無損。”
“一群飯桶!”曾大将軍氣罵道。
鐵騎兵還在城門口守株待兔,曾大将軍派人把他們叫了回來,罵道,“讓人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走了,你們都沒長眼睛嗎?!”
曾大将軍恨不得挖他們眼珠子了。
鐵騎兵委屈的很,他們怎麽會料到鐵鏈會解開,連大将軍自己都相信她還會乖乖就範的,是太子辦事不利,不能全怪他們啊。
早知道,他們就應該是懷了身孕的女人一律不放行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啊。
想到那一馬車的黃金和銀票,鐵騎兵道,“煊親王世子妃還帶了不少黃金和銀票,我們原想帶回來将功折罪……。”
鐵騎兵縮着脖子,臉上的傷說明一切了。
曾大将軍皺眉頭,他倒沒把銀票和黃金都往自己身上想,他心情煩躁的很,計劃全被打亂了,隻能重新部署了。
鐵騎兵辦事不利,一人領了六十軍棍。
之前已經挨了一頓毒打了,又挨一頓軍棍,就剩幾口氣了。
但隻剩幾口氣的還不止他一人。
遠在西秦的太子府,太子中毒昏迷,已經三天沒醒了。
太醫們齊聚太子府,商議如何醫治太子,可藥灌下去幾大桶,太子一點醒過來的迹象都沒有。
西秦皇後哭成了淚人兒,罵東陽郡主沒能把太子照顧好。
東陽郡主委屈,她也沒料到會這樣,她道,“會不會是煊親王世子妃給太子下毒了?”
西秦皇後皺眉頭,道,“你和太子不是說,她進宮之前,皮都快搓掉幾層,身上絕對不會帶毒的嗎?”
東陽郡主就道,“煊親王世子妃狡猾的很,太子承諾放了她,後來又食言,當時我就覺察她眼神和說的話不對勁,她問太子的命能換幾座城池,不是她下毒的,還能是誰?”
西秦皇後臉寒如霜,“當時就發覺不對勁了,你爲何不提醒太子一聲!”
東陽郡主忙道,“我說了,但是太子根本就不信。”
西秦皇後冷哼一聲。
現在太子昏迷不醒,誰知道她是真說了還是馬後炮。
太醫們則惶恐道,“太子中的毒,是一種混合毒,至少有七八種毒藥混合而成,解毒的步驟一旦弄錯,太子就會死于非命,皇後,隻有下毒的人才能救太子啊,您快拿主意啊!”
“拿主意?拿主意!”皇後氣的咬牙,“除了說這些話,你們還能不能說點别的了?!太子病了,你們身爲太醫卻一點辦法沒有,要你們何用?!救不活太子,本宮要你們的命!”
又是這話,莫名的熟悉。
先前皇後臉疾時,也是要他們的腦袋。
太醫們心裏苦啊。
當初答應了煊親王世子妃,隻要治好皇後的臉,就放她回去,如今食言,被煊親王世子妃擺了一道,能怪誰啊?
太子和皇後做了十一,還不許人家做十五嗎?
煊親王世子妃下的毒,就是要他們全家的命,他們也解不了啊。
太醫們齊齊跪下,讓皇後想辦法拿到解藥救太子。
西秦皇後甩了袖子離開,找西秦皇帝商議解決辦法。
西秦皇帝也猜到太子中毒和沈玥有關,爲今之計,隻能八百裏加急送信給曾大将軍,暫緩拿煊親王世子妃交換城池的做法了,一切以救治太子爲重。
回頭換回來十座城池,隻怕會搭進去二十座。
這都叫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