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爺任性的很,聽不見去小厮的勸告,賭坊坐等收錢就成了。
賭坊的夥計折返回去,把聽到的事禀告管事的知道,一群人好吃好喝,就等明天楚昂來賭坊,賭的他傾家蕩産。
第二天,賭坊一早就開了門,坐等楚昂登門,可是一等再等,等的太陽老高,楚昂都沒有去。
賭坊門口有夥計盯梢,看到楚昂帶着小厮走過來,楚昂要往賭坊裏鑽,被小厮勸住了,“爺,還沒吃早飯呢,福瑞樓定了桌子,吃飽了再來吧。”
楚昂一聽,摸着癟癟的肚子,就去吃飯了。
賭坊的夥計恨不得把小厮抓過來狠揍一頓,他可明白他們焦灼等待的心啊。
又等了半個時辰,楚昂才來,一身的酒氣,醉醺醺的。
看到他進門,賭坊就四下傳開了,昨天楚昂很邪門,賭什麽赢什麽,這事很快就在各大賭坊傳開了,不少人還特地來看他。
現在楚昂來,有人就道,“來了,可算是來了,就是他,昨天賭什麽赢什麽,連一點和十三點都賭赢了,不是一般的邪乎。”
一群人的眼睛都在楚昂身上打轉,看的他如坐針氈,喝了酒脾氣就不好,“看什麽看,再看挖你們眼珠子!”
那些賭徒也不生氣,這樣的恐吓在酒坊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啊。
那邊搖骰子的笑道,“下注了,下注了!”
楚昂從懷裏掏出一沓的銀票,抽了兩張拍桌子上,開始了他輸錢的一天。
這邊賭坊輸的熱火朝天,議政殿裏則在商議邊關大事。
楚昂昨天比武奪帥赢了一半的帥印,今兒按理他是要進宮的,可是楚慕元進宮了,他卻沒有。
皇上一等再等,隴眉道,“楚昂人呢,怎麽不上朝?”
楚慕元就道,“不用等他了,他跟我告了假,說是要去邊關了,這兩天好好玩玩。”
皇上聽得扶額,也沒當回事,楚昂是楚慕元的孫子,嫡親的孫子,他都由着他,他還管什麽,原本授予他同掌帥印就覺得胡鬧,回宮之後,仔細想想還是覺得做這樣的決定太冒失了,楚昂要是進宮,在大殿内,當着他的面和楚慕元吵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
皇上沒放在心上,可是滿朝文武都覺得楚昂這麽做太過分了,既然比武奪帥時,死皮賴臉的争着要當将帥,皇上也答應了,就該以邊關大事爲重,竟然還想着玩,這未免也太兒戲了些,尤其煊親王世子還一味的縱容。
煊親王治軍向來嚴明,有功便獎,有過則罰,說一不二,怎麽到煊親王世子手裏頭就如此的懶散了?
有大臣提出質疑,甚至要皇上收回讓楚昂同掌帥印的權利。
這個提議,得到不少大臣的贊同,皇上都有些動搖了,不如就趁此機會把先前允諾的話收回來?
楚慕元上前一步,看着皇上道,“楚昂素來玩鬧,但這并不妨礙他辦事認真,觀察入微,要是真收回了他的一半帥印,他必定會撂挑子不幹,****進宮煩皇上你……。”
皇上一聽,就道,“朕昨兒才把一半帥印交給他,都還沒揣熱乎呢,怎麽會收回來,既然你放心他玩幾天,朕就更放心了,這還沒出征,他胡鬧點無所謂,到了邊關,上了戰場,如此胡鬧,朕可不會輕饒了他。”
楚慕元表示一定會好好看管楚昂,隻是他的保證,皇上持懷疑态度,他是真沒看出來這來自幾十年後的孫子對他這個祖父有什麽敬重,擡扛倒是沒少見。
想到楚昂來自後世,皇上心有所動,現在發生的戰亂,對楚昂來說那都是發生過的事,不是說他進軍營還幫王爺解決了好幾個困擾的問題,一下子就震住了那些老将軍嗎?
楚昂的事,便沒再提了。
那些大臣到還心底不順,覺得皇上這是拿江山社稷當兒戲,兩個毛頭小子掌管帥印,别将萬裏江山拱手送人。
散朝之後,那些大臣三兩紮堆邊走邊聊,都對邊關局勢憂心忡忡。
“還有什麽可說了,之前不贊同煊親王世子掌帥印,好不容易說服了皇上弄什麽比武奪帥,現在好了,不但他掌帥印,還多一個一起掌管的。”
比武奪帥是他們提出來的,爲得就是讓那些大将軍赢了煊親王世子,可偏偏輸了,他們根本就沒法阻止煊親王世子帶兵出征了。
一邊聊一邊歎息,聊着聊着,話題就成聊煊親王府的八卦。
“昨天煊親王府遭雷劈,聽說老王妃住的正堂被劈了?”
“可不是被雷劈了,聽說要不是老王妃身邊有個忠心的媽媽,她非死即傷。”
“這還真是夠邪門的啊,大白天的突然被雷劈……。”
在大家眼裏,隻有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才會受到上天的懲罰,老天爺誰都不劈,卻獨獨劈老王妃,這能是巧合嗎?
有大臣心細,發現三老爺和四老爺沒上早朝。
昨兒王府低調的搬家,事先都沒透露什麽風聲,還打算問問哪天辦喬遷宴,打算去道賀呢。
有說有笑的出宮,結果半道上看到五六位太醫拎着藥箱子火急火燎的出宮。
那些大臣們看的面面相觑,有大臣道,“連太醫院院正都驚動了,這是誰病了啊,動靜這麽大?”
能一次請動這麽多位太醫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太醫們走的這麽急,說明情況危急,那些大臣都好奇,然後有人去詢問。
再然後,老王妃中風偏癱口不能言的事就傳開了。
一群大臣都懵了。
剛剛還聊到雷劈老王妃住處的事,結果她就偏癱不能說話了,怎麽能叫人不震驚呢。
不過更叫人不解的事,煊親王府請了這麽多太醫進王府,畢竟沈玥的醫術遠勝過太醫的事是公認的。
就算沈玥懷了身孕,但老王妃中風偏癱這麽大的事,她也得幫着醫治才是啊,卻請了這麽多太醫,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