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做皇上的。
有時候逼的太緊,會逼的臣子生出反叛之心。
不過沈玥的提議,楚慕元雖然覺得可能性稍小,但還是吩咐暗衛去查。
閑聊了一會兒,沈玥又回藥房了。
毒藥和解藥都被楚昂拿走了,爲了以防萬一,沈玥還是決定再調制一些解藥,反正她閑着也是閑着。
一個時辰後,她剛剛将解藥調制好。
半夏就進來禀告她比武奪帥的事。
既然是比武奪帥,當然是武功高者勝出了,不過要沈玥說,這樣擇帥實在是草率,莽夫武功夠高,紙上談兵更能大殺四方,可是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斷定的。
不過皇上和滿朝文武要這樣安排,楚慕元都隻能聽之任之,何況她一個小小世子妃了。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比武奪帥的事,都雀躍欲試,即便武功不高,也想上場試一試,沒準兒能走個****運呢,就算奪不了帥,好歹能在皇上和那些将軍們跟前露個臉,做不了将軍,做個小将總可以吧?
還有那些大将軍府上的少爺,都被自家親爹趕鴨子上架,萬一奪了帥印,那可是他們家祖墳上冒青煙,光耀門楣的好事啊。
有人興奮,就有人後悔懊惱。
顧側妃就是其中之一。
兒子不離身邊,如今走了小一個月了,她想知道他是不是消瘦了,王爺有沒有信任和重用他,在軍營裏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沒有急于立功,和敵人浴血奮戰。
想的越多,都快吃不下睡不着了。
顧側妃很清楚,楚桓元要付出常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艱辛才能入王爺的眼,才能扭轉王爺的心。
她心疼兒子。
憑什麽有些人生來就什麽都有,他兒子哪點比不上旁人了?
尤其是楚慕元,王爺和王妃當年都錯過了,他都被丢了,還被搶了回來,上天對他的寵愛和眷顧是旁人的無數倍,叫人妒忌!
顧側妃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比任何人差,甚至遠勝過楚慕元。
她要是早知道會有比武奪帥的事,她說什麽也不求王爺讓楚桓元跟他一起去邊關了。
跟在王爺身邊,哪有自己帶兵打仗建功立業更快,隻怕跟在王爺身後,以王爺的正直無私,不薄待将士們的性子,同樣的軍功,他提拔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同樣的職位,楚桓元比尋常将士爬的更慢更艱難。
這倒不隻是針對楚桓元,對于楚慕元和楚昂,王爺也不會例外。
這一點,顧側妃不會埋怨王爺,隻是現在明明有條捷徑,自己的兒子卻遠在邊關,怎能叫她不惱。
她甚至懷疑王爺是不是知道會有比武奪帥這回事,怕楚桓元搶了楚慕元的風頭,所以才會答應讓他跟去邊關的。
她現在最巴不得就是有人跳出來,把帥印給搶了。
顧側妃以及秋水院的丫鬟都不看好楚慕元,半夏說于沈玥聽時,一臉的憤憤不平。
紫蘇忍不住戳半夏的腦門了,“她們不看好爺不很正常嗎,要是她們真覺得爺能奪帥,那我都該懷疑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爺能不能奪帥,又不是她們說了算,你生哪門子氣啊?”
她氣也就算了,還要說于世子妃聽,世子妃還懷着身孕呢,王妃叮囑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心情差,将來生出來的小少爺脾氣都差。
王妃一直覺得楚慕元脾氣臭,是因爲當初懷身孕時,一直心情抑郁導緻的。
沈玥壓根就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全當成是笑話,一笑置之。
半夏嘟嘴道,“我也知道她們影響不了爺,就是氣不過。”
沈玥失笑,道,“好了,别生氣了,有這閑工夫,不如去打聽下看看哪家賭坊在下注,把你們手裏頭的嫁妝去番兩番。”
兩丫鬟臉騰的一紅,幾乎同時跺腳,異口同聲道,“什麽嫁妝?沒有的事!”
沈玥瞅着兩丫鬟臉上的紅霞,知道她們臉皮薄,就道,“好吧,當我沒說。”
笑了一聲,拿着解藥出門了。
身後兩丫鬟面面相觑,心裏都在琢磨是不是應該聽沈玥的話,去賭一把。
但凡這樣充滿未知的大事,京都大小賭坊都會開賭的。
就算不是嫁妝,她們也不嫌棄手裏的錢多幾倍不是?
至于賠。
兩丫鬟就沒想過,世子爺不可能會輸的!
隻是……
半夏拽了下紫蘇,小聲咕噜道,“你說,咱們是買十三少爺赢呢,還是買世子爺赢?”
紫蘇也猶豫了,誰也料不到楚昂會做出什麽事來,爲了比試,他都來偷毒藥了啊,足見他志在必得的決心了。
有他在,就是變數啊。
紫蘇和半夏互望了半晌。
“要不……咱們一人買一個,赢了輸了咱們對半分?”
“就這麽辦!”
兩丫鬟一拍即合。
轉眼,兩天過去了。
這一天,早早的沈玥就被丫鬟叫了起來。
今天是沈琅之大喜的日子,她得回沈家道賀,她是沈家女兒,既然要回去,就得早些,幫着迎來送往,總不能真像客人似的,等着人迎接吧。
起床洗漱,剛收拾好,楚慕元就進屋來了。
沈玥見他心情不錯,笑道,“信心十足?”
楚慕元走過來,道,“不是因爲比試,是另有收獲。”
沈玥眨眼,不明白道,“什麽收獲?”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收獲,但看來是大有收獲。
一問才知道是因爲賭坊的事。
暗衛盯賭坊盯了兩天,總算有眉目了,而且是大眉目。
那兩間賭坊的背後之人竟然不是崇祖侯,而是恒王。
賭坊算計宋家,逼宋家還錢的事,知道的人不少,那天,賭坊登門,硬是逼的宋家賠了八萬兩才肯離開。
餘下的錢,宋家一分都不能少給。
宋家少爺據說被打慘了。
就算是被人算計坑的,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蠢,才會被人算計的把整個宋家都搭進去。
這樣的敗家子,不往死裏打,是不會漲記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