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嘴角抽抽,不知道怎麽說了,因爲沈琅之一臉古怪的看着她,“什麽是标點符号?”
沈玥有一種想扶額的沖動,還得忍着耐心的給他解釋什麽是标點符号,沈琅之聽得恍然,他道,“你一時說這麽多,我也記不住,你随我去書房,我寫下來,明天帶回書院交給山柳先生,他對你這些标點特别感興趣。”
可以說是如獲至寶也不爲過。
沈琅之太迫切,而這對沈玥來說不算什麽,加上這事又是她不小心引起的,總不能丢着不管,讓大哥無顔面對書院那些同窗。
就這樣,沈玥跟着沈琅之去了書院。
标點符号不多,但用處五花八門,沈琅之初次接觸,不是很懂,沈玥講解了大半個時辰,他才明白了個大概,怕遺忘,一字不落的全部記了下來。
忙了一通,沈玥再回小跨院,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這兒久,那厮應該走了吧?
想到楚慕元說他閑,沈玥還真有些擔心,萬一還在怎麽辦?
她忐忑着心情回小跨院,站在珠簾外,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她心略松,然後,便是去看小幾上的糕點了。
小幾上的糕點比她走之前,少了兩塊。
沈玥見了,嘴角微弧,問道,“煊親王世子吃糕點了?”
紫蘇點頭,“吃了兩塊。”
沈玥心底樂開了花,“他什麽時候走的?”
“吃了糕點沒一會兒就走了,”紫蘇回道,還有些擔憂道,“他走的很急,面色還很難看。”
想到靈泉寺的事,紫蘇懷疑楚慕元又毒發了。
沈玥聽了,笑而不語。
心情好的她直想哼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随便來她這裏,随便吃她的糕點了!
翌日,沈琅之起的很早,吃了早飯後,就帶着小厮回了書院。
當天下午,他又帶着小厮回來了。
顯然,沈琅之帶回書院的那一摞紙,讓山柳先生滿意了,書院應了學子們的要求,放假一天。
回府之後,沈琅之給老夫人請了安,就直接來小跨院找沈玥了。
首先,是代替書院那些學子們謝沈玥的幫忙,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那是沈玥的功勞,但沈琅之心底清楚,那些同窗朝他拱手作揖,他受之有愧,不轉達他們的謝意,他渾身不舒坦,他就是這樣一個謙遜的人。
道謝完,沈琅之就把荷包送上了,昨天回來的急,忘記帶荷包,沈玥都拿小眼神唆了他好幾眼,好像他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一般,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回了書院,第一件事,就是把荷包要回來,向沈玥交差。
拿着荷包,沈玥細細感受,這荷包的材質和她做的有些差别,和前世那個一模一樣。
就是不知道她的穿越是不是真的和荷包有關,要是真有關,她又該怎樣利用荷包回去呢?
沈玥想不通,她望着沈琅之的腰間。
他腰間是一個淡青色繡竹葉的荷包,不是她繡的,她問道,“我送你的荷包呢?”
沈琅之就道,“被甯遠侯世子搶了去。”
沈玥,“……。”
她就想知道,“爲什麽他那麽喜歡你的荷包?”
沈琅之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啊,我找他要荷包,他隻把銀子給我,荷包不給,我死活要回來,他就是不同意,說他喜歡,要我送給他,我說是你送我的,他說不管是誰送的,都是我的,他向我要了,我堅持不肯,他也不松口,最後他退讓了一步,要了我腰間的荷包……。”
沈玥要的荷包,他不敢戴,另外一個,又被甯遠侯世子惦記了去,他隻能戴回以前丫鬟給他做的荷包了,回來的路上,他都在琢磨了,他是不是和沈玥做的荷包無緣,不然怎麽總留不住呢,繞了這麽一圈,他都不明白意義何在。
沈玥有些淩亂,堂堂侯府世子,至于一定要一個小小荷包嗎?
現在被讨了去,也不能再要回來了,但沈玥還是不放心,多問了兩句,知道荷包還是她給沈琅之時的樣子,就沒把荷包放在心上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便是東平王府舉辦桃花宴的日子了。
這一天,春陽明媚,天如碧海,雲似輕舟,空氣清晰,春風宜人,是個出府遊玩踏青訪友的好日子。
早早的,沈玥就被紫蘇和半夏從床上拖了起來,東平王府盛情相邀,去參加宴會的又都是世家少爺和大家閨秀,做丫鬟的總希望自家姑娘出門美美的,姑娘風光,她們與有榮焉。
沈玥不甚在意,兩個丫鬟卻執意把幾套衣裳往沈玥身上套,看哪套最襯她的膚色。
這一折騰,就從天麻麻亮,到了窗外陽光照進屋内了。
沈玥有些不耐煩了,她知道桃花宴隆重,可沈家門第不顯,就連她收到請帖都有些莫名其妙,是意料之外的事,可見去參加桃花宴的是些什麽家世的姑娘了,和她們比美,沒那個必要。
“就這套了,我喜歡天藍色,”怕兩個丫鬟還猶豫不決,沈玥摸着繡着精緻花紋的束腰,果斷道。
紫蘇細細看了幾眼,點頭道,“還是姑娘有眼光,這套衣裳極好,上面繡着幸福花,又叫扶郎花,有幸福美好,扶持郎君的寓意。”
沈玥聽了,兩眼輕翻,她挑這套裙裳,完全是因爲喜歡天藍色,明淨如空,至于花紋寓意,她還真沒考慮那麽多,聽紫蘇這麽一說,這幸福花,是獻給丈夫的花了?
獻個毛線的花。
對着銅鏡,沈玥細細的看了兩眼,柳眉如黛,膚如凝脂,最重要的是,她的腰肢似乎又纖細了些。
沈玥關注腰,兩個丫鬟更關注臉,沈玥臉上的痘疤,看的兩個丫鬟撓心撓肺,怎麽就留了痘疤呢,太礙眼了。
對了,煊親王世子說過,姑娘臉上的痘疤用珍珠膏就能去了,姑娘手頭上有錢了,回頭打聽下,看看哪裏能買到珍珠膏,怎麽也要把臉上的痘疤給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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