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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險中求穩


“新雨……”

葉子衿還未反應過來,子峥已經被汪新雨拉住。[燃^文^書庫][]子峥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他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對汪新雨道:“你怎麽來了?你不是……”

汪新雨沒好氣地道:“怎麽,這次又想把我扔下?隻不過我早就發現那封信了,所以我這次要和你一起走,我連票都買好了。”

子峥搖頭,語氣堅決道:“不行,你不能走,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汪新雨舉了舉手裏的小皮箱,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走,大不了我也加入……”

還未說出那幾個字,子峥連忙沉聲喝道:“此事絕非兒戲!你快回去,我要走了!”

可是汪新雨仍拉住子峥不放,倔強道:“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葉子衿見二人僵持不下,子峥離開又迫在眉睫,于是上前解圍道:“子峥,新雨既然決定了,你也不要再辜負了人家女孩子的心。”

“姐,你不知道……”子峥言語中有些焦急。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我相信新雨做這個決定不是一時沖動,你難道忍心讓她後面的生活繼續在無望的等待中度過嗎?”葉子衿反問道。

子峥一時沉默,汪新雨感激地看了一眼葉子衿,轉而對子峥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什麽麻煩的,除非你不愛我了,否則我絕不離開。”

等在後面的小武不耐煩地走上來,道:“你們還走不走了,火車要開了!”

子峥也沒了主意,倒是汪新雨一把拉起子峥往月台處走,葉子衿走在後面,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絲欣慰。

“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另外,不管你如何罵我,我也要告訴你一句,小心子嵘。雖然他現在失憶了,不過一旦他恢複記憶,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既然他能對我下手,也一定能對你下手,你一定要提防子嵘……”子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葉子衿點了點頭,道:“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是,保護好新雨。”

“嗯。”子峥低頭應道。

三人正要上車,忽然從周圍湧上來一衆士兵,守在各個上車點。

“各位兵大哥,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們買了票的還不讓上車麽?”小武笑呵呵問道。

站在車門前的男人白了他一眼,道:“上面有命令,所有上車的人都要接受檢查。”

那人說着又對後面排起長隊的乘客道:“每個人把證件都拿出來,行李都打開,要檢查了才能上車。”

幾個人要将裝有綢緞的箱子打開,小武忙搶過道:“這裏面的東西可打開不得,是上好的旗袍料子,要是摸壞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幾個士兵不耐煩地推開小武,其中一個罵道:“管你娘的什麽料子,都要開箱檢查,否則你就是共黨,我們想抓就抓。”

“住手!”葉子衿上前一步攔住。

那幾個人見是個女子,更是不把葉子衿放在眼裏,嚷道:“哪裏來的女人,要想活命就快點滾開!”

葉子衿不慌不忙道:“我是沈記華服公司的老闆,你們廖科長我認識,如果你們想活命就快點放開那箱子,裏面的東西比你們的命還貴。”

那幾個士兵皆是粗俗之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沈記華服,但見葉子衿口氣不小,心下也忌憚了幾分。剛才領頭的那男人有些見識,聽說過沈記華服公司,對其身後的背景也略知一二,忙走了過來恭敬道:“原來是葉老闆,失敬失敬,手下莽撞了,還請葉老闆見諒。”

葉子衿瞟了那人一眼,道:“這批上好的綢緞是要送到南京去的,誤了時辰可不好,還請這位軍長立刻放我的夥計上車。”

那男人連聲應道:“好好好,這就上車。”

子峥暗自松了口氣,正要和小武新雨二人一起上火車,忽然後方傳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慢着。”

葉子衿轉身一看,原來是廖源鋒。

“葉老闆,好久不見。”廖源鋒笑意滿面地走了上來,彬彬有禮道。

葉子衿客氣地回了句,“廖科長真是貴人事忙,動不動就來車站檢查,我在這兒都是第二次遇見您了。”

廖源鋒笑道:“沒辦法呀,拿人俸祿替人辦事嘛。葉老闆怎麽這麽晚了還親自來車站,是送客嗎?”說罷目光望向了小武他們三人。

葉子衿極力保持冷靜,淡淡笑道:“我也是沒辦法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朱秘書長讓我搜羅了一批上乘的旗袍料子送到南京去,你也知道蔣夫人非常喜愛旗袍,這做上好的旗袍當然需要上乘的料子。”

廖源鋒聽到朱秘書長和蔣夫人,态度立刻恭敬了幾分,笑道:“葉老闆真是費心了,想必這些绫羅綢緞都是異常名貴,我這個鄉下人還沒見過什麽好料子,不知可否讓在下開開眼界?”

葉子衿知道廖源鋒打的什麽主意,不過好在那箱子裏除了綢緞并沒有放别的東西,廖源鋒是個多疑的人,不親眼所見他是不會消除疑心的。葉子衿鎮定自若,莞爾道:“廖科長真是說笑了,您這樣的若是鄉下人,那我們這樣真從鄉下來的豈不是泥巴人了?您要檢查盡管直說便是,隻是小心别刮壞了料子,不然誤了朱秘書長的事我可不好交代。”

廖源鋒低聲笑了兩聲,道:“葉老闆果然爽快,跟你打交道真是輕松。你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壞了要送給蔣夫人的料子。”

廖源鋒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剛才領頭的那個士兵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放着十八匹各色提花綢緞。廖源鋒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伸入箱子裏輕輕翻了幾下,檢查完每一匹疊好的綢緞後才放心合上了箱子。

“果然件件都是珍品呀,想必做出來的旗袍也一定華貴之極。”廖源鋒道。

葉子衿漫不經心道:“廖科長,現在可以放我的夥計上車了嗎?”

廖源鋒掃了一眼小武和子峥,忽然問道:“葉老闆,送這批綢緞需要三個人嗎?隻有一個箱子而已。”

葉子衿心中一驚,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廖源鋒隻是多疑,他并不知道子峥的身份。

“廖科長您也知道這是要送給蔣夫人的旗袍料子,一來這批綢緞很值錢,二來這批綢緞意義非凡,所以我加派了人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萬一中途又出現個什麽檢查之類的,那些個粗人把我這料子的光澤和手感破壞了,我店裏這個懂行的丫頭也知道怎麽去補救。”葉子衿微笑着掃了一眼廖源鋒笑容僵硬的臉。

“葉老闆果然想得周到,難怪朱秘書長如此信任你。既然這批綢緞事關重大,你的人就趕快上車吧,以後有這樣好的綢緞還望葉老闆也給我留幾匹。”廖源鋒笑道。

葉子衿颔首,“好呀,不過廖科長還要多多照顧我沈記的生意,聽說您最近經常帶太太去錦鴻樓做旗袍。您太太真是保養得極好,身材皮膚還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廖科長好福氣呀。以後您太太若是來沈記做旗袍,我一定會推薦最鮮豔最上乘的料子給她,不然怎麽配得上廖科長如今的身份。”其實葉子衿知道廖源鋒的太太又老又醜,是廖源鋒過去還在鄉下時老家給找的,那女人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鄉下婦人。

“葉老闆過獎了,日後我一定帶她來沈記做衣服……”廖源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也不好再跟葉子衿多說,讓人繼續在此檢查,他自己告辭後往别處察看去了。

葉子衿目送子峥他們三人上了車,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進去,連最後的道别都不能說。

不久後,火車開動了,白煙騰起,汽笛長鳴,一節又一節的車廂從她眼前呼嘯而過,耳邊是巨大的轟鳴聲,葉子衿茫然地望着火車最後的車尾,腦子裏空蕩蕩的,随着火車的遠去,她的心也空了一般。孤零零的鐵軌,冷清的月台,剛才的嘈雜擁擠頓時消減了大半,送客的人開始往外走,葉子衿默默地伫立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

轉眼到了五月,子峥已經走了近一個月。别墅的花園裏十分安靜,池塘的碧水如一塊澄澈的美玉,幾縷風吹得水波微瀾。大朵大朵的石榴花夾雜在綠葉中,仿佛燃燒的火一般。

子嵘坐在一棵樹下,專心緻志地畫畫,連身後有人來了也絲毫未察覺。

“你畫得真好看。”一個溫柔明亮的聲音響起,就像夏日的風吹動了窗前的水晶簾。

子嵘驚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倒了身邊的一堆顔料罐,粉紅、橘黃、淺綠的顔料流了出來,染上了來人的鞋尖。

“對不起對不起……”子嵘連連道歉,拿了旁邊的布蹲下給來的女子擦鞋。怎料他手上也沾了顔料,越擦越花,好好的一雙白皮鞋被擦成了粉綠夾雜的顔色。

子嵘歉意地看了女子一眼,道:“對不起,這鞋子是擦不幹淨了,我賠你一雙吧,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我買了給你送過去。”

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叫趙芝湄,不用你賠我,就一雙鞋子而已,我是子衿的朋友,我來找子衿,她在家嗎?”

子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她剛才出去了,要不您進屋等一會兒吧。”

“嗯,好。”趙芝湄答道,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畫闆,問道,“你畫的是薔薇花吧,畫得很好,你是學美術的嗎?”

子嵘撓了撓頭,道:“我是在家太無聊了,我姐就請了老師教我畫畫,我也隻是瞎畫的而已。”

“原來你就是以前走丢的那個弟弟,子衿跟我提過,你叫子嵘是不是?”趙芝湄問道。

“走丢?”子嵘疑惑不解,“我姐從來沒跟我提過,我以前走丢過嗎?”

趙芝湄見子嵘對此一無所知,立刻不再說下去,既然葉子衿沒有告訴他,她猜測子衿應該是擔心子嵘知道了會難過。她應付道:“子衿常跟我說你們小時候的事,說有一次你們躲迷藏的時候你藏得很好,子衿找不到你還以爲你走丢了。”

“哦,這樣呀……”子嵘尴尬地笑了笑,“我姐是說我小時候比較頑皮……”

趙芝湄忽然拿過子嵘手裏的畫,又擡眸看了看不遠處的薔薇花,如今正是薔薇盛開的季節,花園裏的薔薇嬌美純真,或粉或白地一簇簇綻放,夾雜在淺綠深綠的葉子間,珊珊可愛,十分俏麗。

“你把這畫送給我吧,就當賠我這雙鞋子了。”趙芝湄笑起來眼眸彎彎,明媚又活潑。

子嵘一臉驚訝,忙道:“這幅畫還沒畫完,實在送不出手,你若真喜歡,我畫完了再送給你吧……”

“好呀,那你在這裏畫,我看着,反正子衿還沒回來,你再畫會兒。”趙芝湄說着俯身幫子嵘清理倒在地上的顔料罐。

子嵘哪好意思讓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子做這些,立刻蹲下身攬過畫盤顔料罐,趙芝湄一不小心手上也沾了花花綠綠的顔料,子嵘有些過意不去,忙拿了旁邊一塊幹淨的布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擦一擦吧,這裏不用你幫忙的,你的裙子這麽漂亮,弄髒了可不好洗。”子嵘一邊整理畫筆之類的東西一邊道。

趙芝湄接過那塊白布時忽然愣了愣,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登台獻唱的情景。

那時她到上海不久,迫于生計去歌舞場找工作。好不容易熬到能登台,那晚卻因爲緊張唱得連連跑調。下台後她被經理罵了一通,還被其他歌女舞女嘲笑。因爲委屈,她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自己哭,當她哭得正傷心時,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身後一人遞給了她一方手帕,“擦一擦吧……“那男人的聲音她至今忘不了,她當時隻看見了那男人的側臉,還沒來得及細看,那人就已經轉身走了。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趙芝湄遲疑片刻,緩緩道。她心裏撲通直跳,剛才聽到子嵘的那句話時,埋藏心底的秘密立刻又蘇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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