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猥瑣警察冷笑着看了韓道一眼,大聲喝道。
立刻就有其它警察上前,将韓道的雙手拷住,四名警察将韓道圍在中間,向外走去。
“你們幹什麽?我兒子犯了什麽法?”
“放開我哥!”
見韓道被帶走,韓母和韓雪頓時急了。
“哼!犯了什麽罪?到了裏面再認真想吧!”
“當初對我們動手時怎麽沒想到這些!活該!”
五名警察并沒有言語,倒是許芳母女走之前還不忘挖苦着韓母。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兒子,要帶就帶我走!”突然發生了這麽一幕,周圍的人群都在議論紛紛,再被許芳母女一嘲弄,韓母更是心亂如麻,就要沖上去攔住帶走韓道的警察。
而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了四名精幹的青年男子,在韓母和韓雪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然後将兩人拉了回去。
商城門口,韓道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知道王建國得知自己被抓進局子裏,會有什麽反應。不過,那四名年輕男子的行爲他倒是比較滿意,不愧是專業的保衛人員,無論發生什麽事,保護目标人物安全才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發什麽愣?上車!”
身後一名胖子警察突然看見韓道竟然還在笑,頓時火冒三丈,伸出手就要将他的頭按下去。
“對不起!我自己會上!”
不想韓道竟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轉過身來,笑着說道,胖子警察被這麽一吓,倒也忘了再按下去,等他反應過來時,卻發現對方已經坐進了警車,趕忙也坐了進去,又狠狠瞪了中間的韓道一眼。
數聲沉悶的車門聲響起,坐在前座的猥瑣的中年警察轉過頭看了韓道一眼,陰笑不語。
韓道也不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着對方,眼中帶着一絲嘲弄之意,對方的表情已經表明了這次并不是正常的抓人,而是有人暗示他們收拾自己,隻是,其背後的那個人注定要倒黴了。
也許是被韓道看毛了,猥瑣警察面部不自覺的抽了抽,重重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示意立刻開車。
警車并沒有拉響警報,一路彎彎繞繞,足足開了數十分鍾,卻是到了一處鄉鎮派出所中。
…………
簡陋的審訊室中
韓道坐在特制的囚椅之上,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兩人,除了剛剛的猥瑣的中年警察之外,還有一名穿着警服的青年男子,面容倒也算得上英俊,此時看向韓道的眼神卻極其不善,而韓道還注意到,那名猥瑣的中年警察在比其警銜明顯低了不少的青年面前卻顯得十分殷勤。
“就是你打的許芳和她母親?”
“貌似縣城範圍發生的事不屬于你們這裏管轄吧!”韓道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少廢話!這些是你說的算的嗎?你這種老油條我見得多了,實話告訴你,今天這事,證據确鑿,你犯的是故意傷害罪,現在,你隻需要在這裏簽上字就可以了!”
被韓道一問,青年警察臉色一變,但卻沒有任何懼色,而是将一份文件丢在了韓道的桌子上,寒聲說道。
“呵呵!貌似剛剛你們帶我來時,所說的并不是這項罪名吧?”韓道沒有去看面前的文件,臉上已經有了怒意,尋釁滋事罪和故意傷害罪的判決标準可是差了很遠的,一個頂多被拘留罰款,另一個則直接會被判刑。
若是今天不是自己,換做一個普通人在這,恐怕還真得坐幾年冤獄了。
“好一個證據确鑿!好一個故意傷人!不知羞恥的東西!”韓道突然變臉,大聲喝罵道,渾身劍氣一吐,困住其的座椅已經化作了滿地碎片。
“什麽!!!”
“不許……不許動!否則……否則我就開槍了!”
對面的兩人何時見過如此猛人,兩人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瞬間将鐵制座椅變成滿地碎片的,此刻早已吓得面無人色,其中那名猥瑣警察更是直接拔出手槍,聲色俱厲的喊到。
韓道冷笑,槍械之類的東西,在結丹境面前,就如同小孩的玩具一般,根本沒有絲毫殺傷力,對面的兩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兩個小醜罷了。
“你是許芳所說的什麽光侖,是他的男朋友?這次是想公報私仇,接機報複我吧?”韓道看向對面臉色蒼白的青年警察,輕聲問道。
“不……我不是!杜所長,開槍呀!這可是犯人強行襲警,試圖逃跑!”
“冷靜!你……你往後退,不要沖動!”相比青年警察的不知所措,被稱爲杜所長的中年警察則冷靜多了,并沒有聽從後面青年的話,向韓道開槍,他可以和對方一起随意抓人,但不代表他可以爲對方賭上身家性命。
“所長!所長!”外面突然響起劇烈的拍門聲,受驚的青年警察這才想起來還有門可以出去,竟直接打開身後的鐵門,慌忙逃走,絲毫不顧還擋在其身前的杜所長。
“所長,是市局的電話,好像是宋局……”一名警察拿着手機跑了進來,卻突然看到裏面的場景,頓時就呆在了原地,手中的手機也吓掉在地上。
“宋局長?”
杜所長猛地打了一個寒蟬,看了眼對面的韓道,見對方正乖乖站在原地,并沒有沖上來的意思後才送了口氣,命令剛剛進來的警察看住韓道,這才趕忙将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市局的宋局長,那可是整個H市公安的老大,自己這不過是H市一個縣城的鄉村派出所,平日裏就連縣公安局也極少過問,此時卻有人說市局宋局長打電話過來,這讓他内心感到一絲不妙,而且,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電話很有可能與面前的這名年輕人有關。
…………
幾分鍾後,杜所長有些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中的電話。剛剛的電話确實是市局一把手打來的,他雖然很少見過對方,但是對其的聲音卻是十分熟悉。
剛剛宋局長所說的話并不多,但句句都是狠話,直接将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總之,就是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聽宋局長的意思,連他都被罵了個半死。
“放……放人!”
杜所長無力的揮了揮手,隻是短短幾分鍾時間,其卻像老了數十歲,或許一會,自己的免職命令就會到達縣局,一同被免的,應該還有縣局副局長,而這一切,隻因他的兒子不長眼,害人害己。
“這次算是踢到鐵闆了!”杜所長眼神有些迷離,過往的風光依依閃過,而其身體,已經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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