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一聲令下,周圍一百多名官兵們便端着槍迅速圍了上去。
那趙文大概沒有想到郭虎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家夥,竟然敢對他們動槍,有些發憷道:“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可要知道,對我們動手等同謀反!”
獨立旅絕大部分官兵和郭虎一樣,在他們眼裏,隻有徐國仁這個旅長,其他什麽勞什子密查組,根本不好使。
所以,他們壓根不怕,仗着人多勢衆,圍上去,一通槍托猛砸,登時将趙文等幾人砸的頭破血流,紛紛倒地。
随後就勢下了他們的槍,一個個全給用麻繩五花大綁的捆綁了起來。
郭虎一邊派人去聯絡騎兵偵察連,命令他們向徐國仁彙報,一邊走到院子裏,來到陳志遠身旁低聲問道:“陳縣長,你真的是**啊?”
陳志遠意味深長的看了郭虎一眼,并未作答。
郭虎笑着道:“陳縣長你别誤會,你是我大哥的恩人,也就是我郭虎的恩人,不管你是什麽人,我們都會保護你的,我想我大哥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陳志遠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們,你們都是好男兒。”
郭小六當時正在平陽東邊的小牛莊車站一帶巡邏,得到消息後,他立即對身邊的幾個部下道:“情況緊急,事關重大你們給我馬上趕往定州彙報,記住,越快越好,哪怕把馬累死也得給我盡快趕到,把消息彙報給旅長!”
“是!”幾個騎兵偵察兵轟然應諾,迅速策馬領命離去。
定州距離平陽足足二三百裏,饒是騎兵偵察兵們不惜馬力的狂奔,也是到了深夜才趕到定州。
徐國仁被牛大根從睡夢中叫醒,睡眼惺忪的道:“大根,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晚叫我?”
牛大根道:“旅長,出大事兒了。哎呀,還是讓他給你說吧。”牛大根一閃身,從身後拉出一名已經累得有些虛脫的騎兵偵察兵。
隻聽他虛弱的道:“旅長,我得到二團的通報,省城密查組和憲兵隊要抓陳縣長,因爲陳,陳縣長是**……”
徐國仁一聽,頓時困意全無,立即抓住那名戰士的衣領喝問道:“那陳縣長現在在哪兒?平陽那邊情況如何?”
騎兵偵察兵強打精神道:“被二團給救下來了,郭虎郭團長向您緊急請示,到底該怎麽辦?”
徐國仁聽完頓時眉頭緊蹙,陳志遠是**的事情,他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想到,現在這個身份竟然暴露了。
現在徐國仁已經顧不上去追究這事兒是怎麽暴露的,而是再想該如何把這件事的風險降到最低。
這時,郭詩吟也被驚醒,從旁邊的房間裏推門走了出來。
徐國仁立即朝她喝道:“詩吟,馬上以我的名義給王樹常,于學忠兩位長官發電,就說陳志遠絕不會是**,一定是有人誣陷,請他們幫忙壓下此事。”
“什麽?陳縣長是**?”郭詩吟也是大吃一驚。
“你先别管這麽多,照我說的去做!”徐國仁厲聲吼道。
“哦。”郭詩吟還從未見過徐國仁對自己那麽兇,有些委屈的應了一聲,轉身走進房間去發電報去了。
随後,徐國仁又對牛大根道:“馬上給我集合部隊,咱們去平陽!”
“旅長,你的意思,全旅都撤?”牛大根問道。
“對,咱們沒有那麽多無線電通訊兵,聯絡不方便,太過分散,很容易會被人分割瓦解,所以,把部隊集中起來,以防萬一,是最好的選擇。”徐國仁點頭道。
半個小時後,定州的一團,炮兵營,警衛連全部集合了起來,同時,徐國仁也派人通知了駐紮在靈壽的郭大年,命令他率領三團放棄靈壽,往平陽開進。
由于事出緊急,所以,徐國仁顧不得多想,隻想着把部隊全集中起來,以防被敵人分割瓦解,因爲徐國仁有預感,陳志遠的身份暴露,自己很可能也難以獨善其身。
所以,還是把部隊全掌握在手裏,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當然,如果王樹常,于學忠他們能幫忙壓下這件事兒,那就更好了。
隻是,直到徐國仁帶着部隊與郭大年的三團會合,天色都快亮了,他也沒有收到王樹常和于學忠的回電。
原來,當時正值深夜,他們兩人的通訊兵怕打擾二人休息,便把電文給壓了下來,暫時沒有彙報。
而到了天亮之後,于學忠和王樹常看到徐國仁發來的電文,都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因爲**可是蔣委員長的逆鱗,誰和他們扯上關系,那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們兩個考慮的不是徐國仁的請求,而是他們自己以及頂頭上司,張學良張少帥的利益和安危。
所以,兩人都第一時間向張學良作了彙報,此時的張學良剛和蔣委員長結拜爲兄弟沒多久,兩人關系處于蜜月期。
他自然也是站在蔣委員長這邊的,而且從自身利益考慮,他也不會去替徐國仁保一個陳志遠。
“這件事,你們覺得是誰幹的?目的何在?”張學良可沒有讓手下人去挖陳志遠的身份,所以他嚴重懷疑有人從中作梗,想要針對徐國仁,甚至于學忠、王樹常,乃至他自己。
人在北平的于學忠沉吟道:“在卑職看來,這件事兒十有**是吳振搞得,此人不但是副省主席,而且還是中央密查組的人,而之前被徐國仁殺掉的那個吳興,則是他的弟弟。”
“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他想借此事至徐國仁于死地,爲他弟弟報仇。”張學良陷入了沉吟當中。
“是啊。”于學忠點頭道:“這件事兒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會牽連很多人,少帥,我們該怎麽辦?”
張學良沉吟了良久,才下定決心道:“徐國仁是個人才,發電報給他,命令他不得參與陳志遠一事兒,這樣我還能保全他。”很明顯,張學良不希望自己的苦心栽培就此浪費。
于學忠低頭應道:“是,我馬上就去給他發電。”
省城,密查組保定站的大院内。
吳振一大早便趕到了這裏,因爲馬雲峰幾天前抓獲了一個**的情報人員,并且從他口中逼問出了一個十分有用的情報,陳志遠竟然是**。
這樣一來,他們就省去了栽贓嫁禍,因爲陳志遠就是徐國仁一力舉薦才當上平陽縣的縣長一職位的。吳振高興的幾乎一晚上都沒睡着覺,所以一大早便急匆匆趕來打聽消息。
馬雲峰聞訊出屋迎接:“吳副主席,你怎麽來這麽早?”
吳振一臉急迫的道:“馬站長,怎麽樣,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沒有?”
“還沒。”馬雲峰笑着道:“不過,吳兄你盡管放心好了,這次徐國仁這小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先抓了陳志遠,再抓他!”
“就怕這小子不願意束手就擒啊!”吳振有些擔憂道。
“這次事關重大,隻要我們證據确鑿,他如果敢抗拒抓捕,那就是造反,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他,張學良要想洗脫嫌疑,也得派軍圍剿他才行。”馬雲峰一臉陰險的道。
PS:感謝年輕不在,·小良子·兩位的五百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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