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毅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不是使用了一件高級的魔法卷軸,制造了這樣的濃霧,恐怕他們在諾克薩斯這些士兵面前,根本占不到什麽便宜。
“夢幻,命令操控炙炎炮和寒冰炮的成員,繼續攻擊城門口,延緩他們出城的速度,并且盡可能地破壞掉這些精鋼巨盾。”
“至于雷鳴炮和岩石炮,則轉移目标繼續以殺傷敵軍爲目的。”郭毅開口說道。
既然魔法炮無法對諾克薩斯出城的士兵,造成有效的攻擊,郭毅當然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當然對于這些精鋼巨盾,郭毅是絕對要破壞掉的,敵軍出來容易就算了,但郭毅絕對不允許,他們也如此輕松的就能夠退回去。
至于那些精鋼巨盾,他們抵擋長劍和箭矢之類的,當然是堅不可摧,但是面對魔法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魔法炮可是連四階武宗都能夠威脅到的存在,這些精鋼巨盾雖然足有兩厘米厚,但是能抵禦住二三十下魔法炮的攻擊,也就到極限了。
更何況這是其他魔法炮攻擊的效果,而郭毅要求用炙炎炮和寒冰炮來攻擊,就是利用這一冷一熱的物理特性,來破壞在精鋼巨盾的内部結構。
按照夢幻的計算,這些被轟中的精鋼巨盾最多撐不過十五下,就會崩裂。
在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郭毅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奔湧而出的五千大軍上面。
當他們已經出來了,一千人之後,郭毅邊立即下令道:“命令封鎖敵軍的二十個大隊,開始有序的向兩邊撤離,将阻攔改爲拖延。”
“另外其餘隊伍緩緩壓上,讓血炎戰隊和劍術道場的隊伍,做好鑿穿敵軍的準備。”
不過郭毅這邊剛下令,夢幻卻立即道:“恐怕不行了,你看這個隊伍。”
随着夢幻話音的落下,郭毅身前的立體投影,也随之變換,一個隊伍被夢幻重點的提了出來。
而在這些紅點旁,有着對他們修爲的顯示。
“這就是那一百名四階武宗嗎?真沒想到敵人居然如此快就動用了這股力量。”郭毅眉頭微微皺起。
“既然這個神秘的隊伍送上門來,我們就吞掉他們好了,讓血炎戰隊全體出動。”
“另外,讓劍術道場那邊也派出五十人來協助我們,他們剩餘的那一百五十人,就盡量的去騷擾敵軍撤退好了。”
這樣的硬骨頭,爲了不讓劍術道場那邊有任何的芥蒂,郭毅隻能讓血炎戰隊這些成員作爲迎戰的主力。
面對敵人這一百人,郭毅可是不敢有絲毫小觑的,所以這一次他也需要出手了。
當然在做這些前,郭毅先是走到一旁的石頭上,輕輕将石頭撥開,拿出裏面的魔法卷軸,再次向裏面注入了法力,頓時濃霧翻滾,視線被阻礙得更加嚴重了。
這張名爲‘濃霧’的魔法卷軸,郭毅當初在藏寶庫的時候發現他,他隻是被人随便的堆放在其中一個角落當中。
但是郭毅卻很清楚,這個看起來有些雞肋的魔法,如果放在适當的時候使用出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神迹。
當初郭毅在連雲十八堡的時候,協助黑騎雲堡對抗龍雲堡和蒼鷹雲堡,那時候,龍雲堡的利瓦伊,就是憑借着一張類似的魔法卷軸,差點逃跑了。
從那時候起,郭毅就知道了這種障礙性魔法的妙用。
而當初在藏寶庫中,郭毅見到這張魔法卷軸後,就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
事實證明,這張魔法卷軸現在的确發揮着奇效,這個魔法将能夠在激活它的半個小時内,釋放大量的濃霧,而且這種濃霧還能根據施放者的需求,來調整稀薄程度。
現在郭毅就是要将這種濃霧調到最濃郁的程度,這樣才能最大可能地影響到四階武宗的視線。
隻要雙方都完全看不見,那麽己方才能占據最大的優勢。
“血炎戰隊聽令我們出發,現在該是我們表現的時候了。凱德你那邊,控制好兩台魔導炮,給我将那名七階武尊盯死了,不要讓他能有什麽作爲。”郭毅按下了通訊耳機下令道。
随着郭毅命令的下達,血炎戰隊一百三十人中,除了控制魔法炮的那些人外,剩餘的一百一十人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他們這邊的人數,再加上劍術道場,那裏過來的五十名成員,就足足有着一百六十人了,這樣他們在對抗敵人的時候,就能有絕對的人數優勢。
面對敵人的四階武宗,郭毅可不敢小觑,既然己方這邊,在這些中堅力量方面,有着人數優勢,郭毅當然會好好地利用這一點。
在夢幻的協調指揮下,這些人迅速地彙集了起來,然後以郭毅爲尖端,組成了一個三角沖鋒陣,直接迎着諾克薩斯,那一百名四階武宗強者,就直插了過去。
在另一邊,皮拉德所帶領的隊伍可是渾然未覺的。此刻的他,見到絕大部分的隊伍都已經沖了出來,他心下也稍安。
根據之前那名指揮團長傳遞回來的消息,知道敵軍是在他們前方布置了一道防線,才将他們阻擋在外面的。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沖破這道防線,将這些人接應回去就行了。至于攻擊這些來犯的敵軍,在這濃霧消散之前,他是不會有這樣的打算了。
因爲從現在的戰場形勢來看,敵人明顯擁有着某種手段,能在這種濃霧當中,也能讓軍隊發揮出戰鬥力。所以現在的情況,不管他們怎麽拼都絕對是要吃虧的。
“我們走,直接撕開那道防線,讓這些人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可不是耍一點陰謀就能彌補的。”皮拉德開口下令道,然後他便打算率先朝着,敵人的防線沖擊過去。
不過,他的腳步剛邁動,渾身的汗毛就瞬間豎了起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籠罩了他,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曾經經曆過。
那是半個月前他在主戰場上拼殺,被敵軍魔導炮鎖定的感覺,他清楚地記得,那一炮就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而緊接而來的兩炮,更是将他擊成重創,如果不是同伴的掩護,恐怕現在的他也不能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