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抹殺機他隐藏的很好,他流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徐不緩的說道:“其實,我這樣做的理由有兩點。”
“第一點,第二層的環境還要比第一層惡劣數倍,如果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那麽還想要找到像火焰犀牛這樣的寶貝,那就非常艱難了。”
“第二點,就是如果我們去争取那種寶藏令牌,獲得多少寶貝還是個未知數,而且還需要和其他勢力聯手前往探寶。這樣的話,如果真的有什麽好寶貝,說不定雙方還會發生什麽沖突。”
說道這裏,特朗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與其這樣,那我們倒不如收下這些犀牛肉,然後自己去争取一個寶藏令牌。”
“自己去争取?”四周的人聽了,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果然,特朗下一刻就說道:“我們去伏擊‘易’,他身上不但有一隻完整的火焰犀牛,而且還有寶藏令牌。更何況他們一行人比我們都要早進來,身上想必已經收獲了不少好東西。”
“現在他已經和靈藥閣的隊伍分開,如果我們埋伏的好,憑借着我們的人手,完全能幹掉這些人,這樣他們身上的東西,就是我們吉布家族的了。”
其實,這些人還不知道,特朗之所以這樣做,還有一個他深藏于心底的理由,那就是他妒忌,他妒忌一切這種有實力有潛能的天才。
嫉妒他們爲什麽輕而易舉就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而他費勁手段也無法做到這點。
雖然特朗現在看上去是吉布家族的帶隊者,但是他很清楚,到了第二層,那名家族中的妖孽隻要一句話,他的帶隊者身份就會立即被剝奪掉。
所以他恨,他恨這個世界爲什麽那麽不公平,爲什麽自己會是那樣的出生,爲什麽自己的天賦不如那些妖孽。
甚至當初諾克薩斯襲擊冰火墓葬的時候,他内心深處居然希望諾克薩斯的偷襲成功,讓家族中那名妖孽死亡,那麽他就是家族中真正的年輕一代第一人了。
當然,特朗的内心想法可沒人知道,此時這些人都被特朗說出的話震撼到了。
他們吉布家族這次進來的人數足有三百多人,三階武将就有上百人,甚至有将近五十人是武将巅峰。
這樣的一股龐大勢力,足以輕而易舉的橫掃四五個二流勢力了。
如果他們真的布局好想要對付郭毅,這絕對是非常可能的。
郭毅雖然實力恐怖,但是他不是火焰犀牛,沒有那麽恐怖的防禦力,他還是血肉之軀,隻需要花費十來個魔法卷軸就能擊殺。而收獲卻絕對是異常豐厚的。
在這一刻,不少人都心動了,當然,也有人反對的。
“特朗,我不同意你的意見,‘易’的恐怖攻擊力和身法我們都見識過的,我們擊殺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且‘易’幫助過我們擊殺火焰犀牛,如果這消息傳出去,對我們吉布家族的名聲不好。”一名身材火爆的女子提出了反對意見。
她叫娜塔莉,身爲武将巅峰的她,剛剛也是被特朗派出當作炮灰吸引火焰犀牛的。
如果這次獵殺行動沒有郭毅的出現,娜塔莉相信在這次行動中,自己絕對會兇多吉少。
所以她現在就下意識想要爲郭毅争辯幾句。
聽到娜塔莉這樣說,特朗眼神有些陰郁的落在對方的雙峰上。他沒想到這個胸大的女人居然在這樣的公衆場合,再一次敢和他唱反調。
當初在出發之前,特朗見到娜塔莉就頓時被她那火爆身材吸引住了,那高聳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再配上那修長筆直的****,這絕對是床上的尤物。
而特朗幾乎沒有多做考慮,就直接向這女人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他以爲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要俘虜一名在家族中毫無背景的女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不識好歹的當場扇了他一巴掌。
而進入火焰迷宮中,特朗就用自己的權力,讓這女人一直沖殺在第一線,就連面對火焰犀牛也是如此。
爲的就是讓她懼怕,讓她乖乖的跪在自己面前臣服。
然而眼前這女人居然非但堅強的撐了過來,而且現在還又與自己杠上了。
不過在這樣的公衆場合下,特朗并未開口,因爲他要維持自己的形象。當然他不開口,自然會有人爲他開口的。
果然,下一刻,麥克那張猥瑣的臉龐頓時就憤怒了起來,他用手指着娜塔莉。
“哼!特朗大哥都是爲了吉布家族着想,其他人都沒有開口,你這個小****又在這裏發什麽瘋,莫非你這小****是看上别人了?”
麥克說着,雙眼忽然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娜塔莉那火爆的身材,“雖然你這身材不錯,但是别人身旁那位絕色,可不比你差吧!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好了。”
“你...”娜塔莉被麥克的這一番話氣的渾身顫抖,不過還不等她有所反駁,特朗卻率先開口了。
“麥克,你在亂說什麽,給我下去。”
特朗說完,扭頭看向娜塔莉,滿臉認真的說道:“娜塔莉,你說的我都想過,不過我認真考慮過了,擊殺‘易’所能獲得的好處,要遠遠的大于壞處,我這都是爲了家族着想,希望你能諒解。”
特朗說完,還居然當衆朝着娜塔莉深深的鞠了一躬,那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得一旁的麥克直翻白眼。
聽到特朗這樣一說,娜塔莉頓時閉口不言了,她可不笨,特朗這一路上對她的刻意安排,她都是記載心中的,她知道眼前這男人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
所以自己可不能落下任何把柄給他。
而特朗在見到娜塔莉閉口不言後,也是暗暗皺眉,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雖然胸大,但是也并非無腦。
原本特朗已經想好了,隻要娜塔莉還敢爲郭毅說一句好話,那自己就能立即給她按上一個背叛家族的罪名了。
而現在這女人非但沒上鈎,還讓自己白白的她鞠了一躬,想到這裏,特朗眼中的戾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