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戰場上
“吼吼吼!”
冷月已離開,喪屍就發出一聲聲巨吼,好似在發洩自己壓抑憤怒的心情,随後潮水般的喪屍便發狂似的朝着人群沖來,軍隊與進化者也絲毫不慫,隻要這一次戰場勝利,那麽這輩子他們和家人就不用在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個個臉部含煞的朝着喪屍殺去!
“吼昂!”
随着戰場到達白熱化的階段,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狂暴的吼叫聲響起!
一頭女性喪屍猛然發狠,血盆大口猛然張開直達耳根處,兩排散發着寒芒的利齒暴露在外,猙獰無比,随即一發力對着一旁的進化者咬去,刹那間巨大的咬合力直接将那名進化者的肩部直接貫穿,與此同時胡亂揮舞的雙臂死死的纏在進化者的身體上,它那又長又鋒利的利爪如長刀般狠狠的從進化者身體兩邊刺入!
“啊!”
女喪屍尖利的爪子與鋒利的牙齒根本不是他能夠防禦的,随着一聲巨大的慘叫聲響起,隻見進化者帶着女喪屍一起翻滾在地面,肩部與身體兩邊不斷的噴灑出猩紅的血液,面目猙獰,随後眼中無盡的怨恨散發而出。
“給我去死,畜生啊!”
“噗嗤,噗嗤!”
這名進化者兩邊腎髒被貫穿,已經知道自己在無生還的可能,可是想到城中的家人那般的處境,眼中的怨恨逐漸化爲狠辣,雙手直接從腰部拔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直接朝着女喪屍頭部插去。
一刀又一刀,銀白色的水果刀早已變得鮮血淋漓,猩紅的血液順着刀身上不斷的流淌而下,一滴滴掉落在地上,進化者将撲在自己身上的女喪屍一腳傳開,随後忍着全身傳來的劇痛從地面顫抖着爬起。
随後看着周圍一起結伴而行的兄弟,通紅眼眶中瞬間流下不甘的淚水,泣聲請求道:“兄弟們,我。。。我許大膽就隻能陪你們到這裏了!如果有來世咋們在做兄弟一起殺喪屍,小楓,我在城裏的老婆與孩子還請你多加照顧!就說我許大膽對不起她們!來世一定好好對他們母子!”語氣中帶着悲痛與絕望!
一名矮小進化者瞬間全力将喪屍踢飛,轉過身來對着許大膽叫喊道:“大膽住手,你沒看到城主大人那麽強大麽,挺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許大膽帶着不甘與憤恨,随後搖了搖頭,又看着自己肩部與腹部的傷口凄涼道:“我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我不想變成這樣的喪屍!”說完瞬間舉起鋒利的水果刀果決的刺入頸部!
“噗嗤!”
“嗬嗬嗬!”
水果刀帶着寒芒,瞬間刺入他的頸部,刀尖從頸背露出,鮮血四射,許大膽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發出幾聲怪咳,随後雙眼逐漸暗淡,徹底失去了生機!
“大膽!”
“彭彭彭!”
小楓這一刻的心情就如同末世剛剛爆發時相同,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看着最好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沒有比這更讓人奔潰的了,随即眼神變得充血,恨聲呐喊道:“啊啊啊!大膽你去吧,我會代替你照顧你的孩子,你們這些畜生,我弄死你們!”說完瘋狂的将喪屍撲倒在地,雙全不斷的猛砸喪屍頭部,将地面的喪屍砸的腦漿四濺,血沫橫飛!
“轟轟轟!”
國道戰場上,轟炸聲,慘叫聲嘶吼聲不斷,火光沖天,硝煙彌漫,滿地的殘臂斷肢,鮮血内髒,簡直就如人間地獄,就算是烈日高高挂在上空,也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站在遠處的高鵬飛幾分看着滿目瘡痍,凄慘而又一往無前的人們,眼中閃過憤怒,憤怒自己太過弱小,身爲人類卻不能帶給他們安全保障。
高鵬飛想起在未遇到冷月之前的樣子,随後神色堅定大喊道:“勝男,啊呆,賤人,接下來咱們兄弟幾個今天就來殺個痛快,我們以後一定要變的強大,成爲大哥的左右手!我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我們要用生命爲他開辟道路!”
随後四人一階高級進化者的氣息爆發而出,簡直堪比四個二階進化者,氣息還要渾厚上幾分,這是經過寒譚水強化過的緣故!幾人瞬間的加入戰場之中!
吳天與飯桶不知何時跑到幾人身後,飯桶大笑道:“前面幾位兄弟,我叫飯桶,帶上咋兩呗,那些三階的喪屍交給我們清理,其他的你們對付行嗎?隻要之後在城主大人面前多美言幾句就好!”
吳天冷漠的臉龐,瞬間嘴角一抽,原本他來以爲這貨純屬正義才願意去殺喪屍,沒想到是抱着目地的,心中暗罵自己傻x,但也沒有反駁什麽,其實他心中和飯桶也有着同樣的想法,誰不願意強者身邊。
小賤人看着飯桶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道:“兄弟,你這名字和你真貼切,沒問題,以後叫蕭哥,我大哥那邊的事就交給我了!”
飯桶一聽胖乎乎的臉龐頓時眉開眼笑着喊道:“沒問題蕭哥,我以後就跟着您了!”
而一旁的勝男與啊呆心中對兩人一陣鄙夷,高鵬飛轉頭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吳天微笑道:“兄弟,我叫高鵬飛,以後多指教啊!”
吳天看着神色真誠的高鵬飛點了點頭,聲如蚊音道:“嗯!”
遠處手握機槍的鍾曉峰看着一個個被喪屍猙獰大口逼得無路可逃,倒在血泊中的同胞,又看着瘋狂到極點的喪屍們,心中完全被負能量所淹沒,悲痛,沮喪,憤怒,仇恨,不甘,這一切頓時如同大山般壓在了他的背上,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想起冷月離去時的叮囑,又一陣憂愁,憑着自己這些人真的能将這些喪屍清掃完畢嗎?
身爲一階進化者的他忽然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隻是披着少将衣的渣渣拿着熱武器在一旁撿漏,在戰場的喪屍随便其中一個都能将他殺死,自己就如同蝼蟻一樣渺小,隻有靠着同胞的保護,才能挺到現在,随後看着戰場上不斷抛頭顱灑熱血的戰士們,心中一陣尊敬,自己爲何不能像他們一樣舍棄身上的這狗屁的尊嚴,像他們一樣去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