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鄒易如此緊張的模樣魯山笑道:“師兄還請放心,之前我已經檢查過,這方絲帛牢靠得很,壞不了。”
說着手腕輕輕一抖,那兩米見方的絲帛已然輕飄飄的平鋪在了桌面之上。
“這方絲帛是兩米見方,恰好對上了傳言中所說的尺寸,再看這個。。。。。。”
卻見他再次從僧袍内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絲帛,奉若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白色絲帛邊上。
“這兩塊絲帛你能看出些什麽?”
隻待這小塊黑色絲帛被擱在桌上後,魯山卻沒有接着往下說,而是看向鄒易反問了一句。
被他這麽一問,鄒易也來了興緻,當即将兩塊絲帛分别拿在手上仔細觸摸和端詳起來。
“從材質上來看,這兩塊絲帛應該是用同一種絲綢編織制成的,隻是白色這塊在針法上比黑色那塊要稍微細膩些,所以摸起來也更柔滑”
沒等鄒易繼續往下說,魯山已然接過話來說道:“這兩塊絲帛确實是由同一種材料編制而成,便是那極地火蠶的蠶絲,極地火蠶生活在地底岩漿之内,若非手段通天之人根本無法将其捕獲,當年祖師爺也是無意間在一座剛噴發了的火山内部發現了一大群極地火蠶,便将他們帶回陰陽道門悉心培育,從那以後陰陽道門所有内門弟子身上所穿衣物皆爲這種蠶絲所制,這種蠶絲制成的絲帛普通刀劍難傷其一分一毫,而且還有着避火的效果,可見其珍貴程度。可以說在道門未滅之前,這種絲帛唯有陰陽道門内方才能見,外間遍尋不獲。”
“這上面的血迹?”
話說就在鄒易拿起那塊黑色絲帛的下一刻,便已然發現這絲帛微微有些發硬,黑色之中隐隐透着一絲血紅之色,現如今聽他這麽一說,心裏禁不住一顫。
卻見魯山再次将黑色絲帛拿在手裏,一歎道:“當年那幾位道門護法曾救起過一個内門弟子,隻因傷勢過重,依舊沒能活過來,這塊絲帛便是他當年所穿衣服上的一塊。”
即便沒有親臨那場戰鬥,可通過對方前後的講述,鄒易也能感受到當時的場面是多麽的悲壯,三百多内門弟子近兩千外門弟子一戰隕落,那是一種什麽場景,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過了許久魯山方才恢複平靜,接着說道:“所以從這兩點來看,這塊絲帛絕對有可能便是那祖師爺所留的書信”
“确實”
一時間鄒易也被他這話說得有些信服了,皺眉沉思道:“可如果這絲帛真是師父所留的那封書信,那爲什麽上面空空一片,沒有任何字迹?”
“這不難解釋”
魯山笑道:“在修真界,書信并不是用筆書寫,而是通過神識将信息灌注到物體之内,對于修真者來說,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更爲方便,而且在神識的作用下保密性也更好。”
“原來如此”
聽他這麽一說,再想起先前鄒衍留在長笛中的那一絲烙印,鄒易頓時恍然大悟。
“那應該如何才能看到這書信的内容?”
不得不說這一刻他也已然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這書信的内容真如魯山所言,藏有那仙府所在的信息,那可賺翻了。
“這我也不知道,按說這種書信隻有留收雙方才知道怎麽解讀,如果想要強行破解,那留在這絲帛中的信息便會徹底消失”
看到鄒易一臉失落之色,魯山緊接着又是笑道:“先不忙說這些,還是等确定了這方絲帛到底是不是傳言中的那封留信再說不遲。”
“還要怎麽确定?”
鄒易一臉疑惑,話說這材質也相同了,尺寸也對上号了,再說又沒辦法确定留信的内容,這玩意兒要怎麽确定。
“鄒師兄不會以爲這幾千年裏我們這一脈都是隻喊口号不做事吧?”
開了個玩笑,魯山也沒吊胃口的意思,當即解釋道:“你想,如果是祖師爺的留信,那麽這絲帛之上自然會殘留有一絲陰陽靈力的波動,隻要能确定這信中确實有陰陽靈力的波動,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這樣啊。。。。。。”
鄒易搖頭苦笑道:“如果這麽做真有效果的話,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封信并非師父所留。”
鄒易敢如此肯定的做出這個判斷,自然不是空穴來風,因爲之前他就探查過這方絲帛,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陰陽靈力的波動。
“師兄先别急着下判斷”
對于他的此番決斷,魯山顯然沒當回事,笑道:“這種靈力波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出來的,若是這麽簡單,這絲帛怕是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鄒易疑惑道:“難道還有什麽特殊手法?”
“方法倒也沒有”
魯山神秘一笑道:“不過有一樣東西卻可以輕易識别出這種靈力波動。”
不待鄒易發問,接着說道:“便是那内門弟子令牌”
“這東西不是應該都随着那場大戰流失了嗎?”
話剛一出口,鄒易想到了什麽,了然之下點頭道:“你們手裏的那面令牌應該就是這黑色絲帛主人之物吧?”
“師兄明鑒”
魯山點頭道:“不僅這令牌是他的,就連祖師爺留信于陰陽道門的信息,包括這鑒定的方法都是那位先輩在死前傳給我們這一脈的。”
“那令牌現在何處?”
既然有了鑒定的方法,鄒易自然也不想再拖延時間了。
“這令牌事關祖師爺的留信,大意不得”
魯山一臉鄭重道:“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魯山定然會帶師兄一起去對這方絲帛進行鑒定。”
既然對方有此一說,鄒易也不好過分催促,鄒衍留信這件事确實非同小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着實不适合再繼續深談下去,而且葉振榮那邊一幹人等已然有了蘇醒的迹象,再說在他的神識感知下,樓上客房内那受到功法反噬的艾伯莉薩已然再次出現了異常的狀況,若是不能盡快治療,怕是真的要落下後遺症了。
“既然如此,那葉老哥這邊就有勞你代爲照看”
到這一刻鄒易的心神已然已經從先前的那番談話中解脫出來,眼前最緊要的還是艾伯莉薩的傷勢,這小丫頭畢竟是因他而受傷,不能撒手不管,說話間已然站起身朝樓上快步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