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如新鑄的爵的出現,令鄒易百思不得其解,卻是忽略了那爵中半滿的乳白色液體,先前發出反光的也正是此物。
“好精純的能量”
待鄒易回過神,卻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吸進身體後精神随之一震,這小半天裏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東西有古怪”
緊盯着爵内那乳白色的液體,鄒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卻瞬間将這一吞而下的念頭給打消了,不說這玩意兒出現的地方古怪,就它散發出來的香氣都有如此濃厚的能量,若是将這半爵液體吞下,别說吸收,頃刻間爆體而亡都有可能。
這液體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想起方才那一滴水聲,鄒易下意識的擡頭朝着洞頂看去,細看之下方才隐隐看到了一絲水漬的痕迹,正準備收回目光,卻又是一愣,傻傻的定在當場。
卻見那水漬中間部位,隐約有着一根細如發絲的根須露出,若不是有陰陽眼的幫助,就這洞内的光線,加上那根須的細密程度,無論如何,鄒易也不可能輕易發現。
“這是參須?”
鄒易暗道一聲,卻也是不敢确準,随後踮起腳尖,将那顆懸浮在身前由陽之力凝聚而成的光球送到了水漬旁邊。
“NND,這難道是參王須?”
仔細一看下,鄒易忍不住驚叫出聲,也不怪他如此失态,關鍵是這玩意兒太吓人了,以他識藥辯藥的能力,自然不會看錯,就這參須的形态來看,最起碼是六千年以上參王的參須,這種東西别說是鄒易了,就連他師父賈淞堂都沒見過,已經算得上是傳說中的仙藥了。
“難怪這液體會有如此強勁的功效,那可是參王身上掉下來的精華”
有了這一發現,鄒易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保存完好的玉瓶,将那半爵乳白色液體點滴不剩的全都裝了進去,待他将玉瓶塞進了口袋,方才松了口氣。
做完這些,鄒易又将注意打到了頭頂上那株參王身上,這種傳說中的仙藥,幾千年來都沒聽人說起過,那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若是不争取一下,那就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想是一回事,可真正做起來,鄒易卻又犯難了,據說,像這種達到了六千年以上的參王,已然具備了一定的靈智,不說能夠像人一樣思考,可對于危險的感知力卻特别敏銳,隻要稍有動靜,立馬就會遠遁千裏。
這些話自然不是鄒易憑空猜測,五湖四海學宮中就有關于精怪的記載,話說,靈草仙藥不斷吸收天地日月精華之後,也能感悟天地法則,自行修煉,甚至于幻化成人的形态,沖擊無上大道,成就仙人之軀。
左思右想,鄒易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将這株參王捕獲,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地方顯然是參王定點修煉之所,否則這爵内不可能會有如此多參王液,話說這玩意可不是地攤貨,每三五十年,參王才會将身體内多餘的雜質利用參須排出體外,這半爵參王液怕是最少也要用小兩千年才能湊齊。
既然是參王的定點修煉場所,那這片地域,它可謂是熟之又熟了,想要抓住他無異于天方夜譚。
煩躁的撓了撓頭,鄒易也是心急,就怕這參王發現了山洞内的情況遠遁而去,到那時,就真的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要不直接拽參須?”
忍不住冒出這坑爹的想法,鄒易也是沒轍了,真恨不得拿頭去撞牆才舒服。
“MD,管他呢,得到是福星高照,得不到也隻能怪自己福緣不夠深厚了”
到最後,鄒易也是狠狠心,決定用那坑爹的方法一試。
其實這方法倒也不算錯,參王修煉靠的就是參須,通過參須來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和日月精華,參須對參王來說就相當于人體的經脈,少掉一根參須,那修煉的速度自然就要減慢許多,所以爲保參須,這參王還真有可能現身。
打定了主意,鄒易倒也幹脆,腳尖一踮,兩根手指釋放出内力,如鉗子般悄然靠近那根露出洞壁的參須,就在他手指快要接觸到參須的一刻,參王顯然是感應到了危機,卻見那參須微微一晃,快速的向洞壁縮回去。
鄒易哪能讓它輕易逃脫,就在參須收回一半的時候,他的雙指也是如鉗子般将其狠狠的捏住,無論對方如何掙紮,卻是不動分毫。
要說鄒易此刻也是吃驚,以他三花的修爲,全力施爲,隻是那參須晃動間所産生的力道,甩的他都有些拿捏不住的感覺,不禁對這參王又高看了幾分,怕是不止六千年這麽簡單啊。
“出來吧,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
鄒易突兀的喊了一句,說實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不過這節骨眼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碰運氣了。
“猜對了?”
一抹淡笑出現在鄒易臉上,就在這一聲喊叫後,他明顯的感覺到那參須甩動的頻率有所降低,而且力量也減少了許多,自然不可能是參王力竭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的确能聽懂他的話。
“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拔你的參須了”
既然能夠聽懂,鄒易反倒有了主意,這參王顯然很寶貝它這參須,既然如此,這惡人他是做定了。
短暫的沉默,鄒易也不急,反正這參須正抓在手裏呢,不怕他逃跑。
“吱~”
一聲尖銳的啼哭聲響起,那聲波傳進耳朵,鄒易禁不住皺眉,運功抵擋,沒想到這參王還有這種聲波攻擊的招數。
啼聲散去,鄒易臉上卻是一喜,隻見那參須所在的位置有了細微的變化,随着這變化越來越大,一截如嬰兒肌膚般粉嫩的參體漸漸露出了洞壁,一看之下,鄒易狠狠倒吸了口冷氣。
這洞壁的堅硬和詭異鄒易是親身體驗過的,隻是現在看這參王居然如身處水中般來去自如,這種天賦異禀,确實令人驚歎。
先不說這些,真正令鄒易感到吃驚的還是那露出洞壁的一截參體,嚴格來說,這已經不能用參體來形容,應該稱其爲“身體”,因爲就露出的一截來看,居然是兩隻小腳丫子,而鄒易現在手裏拽着的參須,俨然是那小腿上一根長長的觸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