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一個多小時的沉寂被鄒易重重呼出的一口氣給打破。
“這倒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啊”
忍不住暗贊一句,鄒易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卻見臉上那些血痂已經自然脫落,而皮膚上除了還留有少許白印外,已然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迹。
再說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修煉,鄒易也是發現,這山洞中的陰陽二氣特别濃郁,而且精純度也特别高,像他如此嚴重的内力消耗,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内就完全恢複了,放在外面,沒個兩三天是辦不到的。
站起身,活動幾下手腕和腳腕,感覺那骨折的地方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還有些疼痛,不過想着待會用針脈治療一番,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到此刻,鄒易方才有時間好好打量這無處不透着詭異的山洞,這一看之下,方才發現,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隻是這山洞的洞口處,再往裏去,卻是黝黑一片,輕喊了一聲,那聲音在洞中久久不消,仿佛真是個無底洞般。
“見鬼了,洞口哪去了?”
就在鄒易轉身的刹那,頓時驚叫出聲,原來他打坐調息之前還依舊見到的洞口,這會兒卻突兀的消失在了眼前,隻留下一面空蕩蕩的山壁,而那顆白色的珠子卻依舊鑲嵌在原來的位置,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不禁令他惶惶不安起來。
在鄒易看到那深不見底的黝黑山洞時,心裏便有了打算,決計不會進去探查,有了這小半天的經曆,他是再也不敢小看這風淩崖了,再說這冰藍草已經找到,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去多生事端,所謂好奇害死貓,這風淩崖處處透着詭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身體完全恢複後,還是沿着崖壁找尋其它出路來的安心。
鄒易的想法自然沒錯,隻是都說這計劃沒有變化快,眼前發生的事情,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連洞口都消失了,這想法自然也就夭折在了半路。
“真TMD見鬼了,這風淩崖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還讓不讓人活了”
先前那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把鄒易折騰的夠嗆,差點就一命嗚呼,現在又是來了這一出,即使他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爆發出了怒火,一拳打在了洞壁上。
“卧槽,這麽硬”
緊接着一聲痛哼從口中傳出,卻見那擊打洞壁的拳頭此刻居然腫了起來,方才那一下,是因怒而發,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内力,隻是沒想到,這洞壁居然如此怪異,不僅堅硬無比,經他這一下毫發無損不說,還将拳頭上釋放出來的内力成倍的反擊了回來,在毫無防備下,鄒易硬生生的吃了個悶虧。
“我算是知道了,你這是爲了防止我挖開洞口吧?”
氣急之下,看着那青腫一片的拳頭,鄒易搖頭一歎,自嘲的開起了玩笑。
洞口被封,加上那堅硬如鐵的洞壁,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身後那條深不見底、黝黑一片,完全摸不清狀況的山洞,這一來,即使鄒易百般不願意也隻能進去一探了。
保險起見,鄒易并沒有貿貿然向洞内挺進,在這洞口内又待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将受傷的手腕和腳腕治愈了個七七八八後方才準備動身,要說他也動了些小心思,想要将洞口那顆白色珠子取下來以作照明之用,隻是耗去了一刻鍾時間,無論鄒易用什麽辦法,這珠子愣是無法撬動,憤怒之下,又是一拳砸了上去,一股比之他強勁數倍的力道頃刻間就反彈回來,好在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鄒易也是謹慎了許多,就在那股力道觸及拳頭的那一刻,險之又險的收了回來,方才躲了過去。
離開洞口三四十米距離的時候,那白色珠子的亮光也是戛然而止,再往下,鄒易就隻能摸黑走路了,雖然憑着陰陽眼也能看清兩三米範圍内的情況,可若是出現了什麽變故,就他這視線,連反應的時間都不夠。
再向内深入了百多米的距離,鄒易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盲人摸象的感覺,索性停下腳步,思索起來,過了片刻,卻見他雙手連動間,山洞内的陽之氣如受到牽引般朝着鄒易身邊快速聚攏而來,慢慢的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由陽之氣凝聚而成的乳白色光團,至此,在鄒易的陰陽眼下,瞬間将視線提升到了二三十米的距離,雖然也隻能隐約可見,不過比之先前卻要好上太多了。
有了光團的幫助,鄒易這行進的速度也是加快了許多,一路上默默的數着步子,隻是心裏的那份擔憂卻是越發濃重起來,因爲到這一刻,他已經向洞内深入了整整一千多米。
相對于一個山洞來說,一千多米已經不是一個小數子,就現在的絕大部分隧道都沒這麽長,很難想象,這山洞到底要通往哪裏,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麽長的山洞,走到現在,居然連一點窒息的感覺都沒有,山洞中的空氣依舊飽滿。
“滴答”
就在鄒易胡思亂想的時候,在這落針可聞的山洞中忽然響起了水滴的聲音,也就這麽一下,緊接着一切又恢複到了平靜,仿佛這一滴水聲是他産生了幻聽方才出現一般。
産生幻聽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方才的确有水從上面滴落了下來,聽聲音,有濺起的痕迹,所以這水肯定沒有落在地上,這一來就好找許多了。
鄒易放慢腳步,從地面自下而上開始尋找這滴水的地方,過去了十幾分鍾,沒有放過四周這幾十米範圍内的任何地方,卻依舊沒有找到那一滴水聲的來源。
就在鄒易準備放棄的時候,一抹與陽之力凝聚而成的乳白色光球色澤相近的反光,将他的眼神吸引了過去,待走近一看,卻又皺起了眉頭。
“這是爵?“
卻見一尊三足而立,像鼎卻又隻有杯子那麽大的青銅器呈現在鄒易面前,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這便是幾千年之前商周時期用來飲酒的器具--爵。
即使知道眼前這玩意是爵,可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山洞中,又是令人費解,再觀其成色,這青銅器似乎并沒有因爲年代久遠而出現氧化的迹象,散發出來的暗金色光澤,仿佛剛剛鑄造出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