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門前因爲四名保安的瞬間落敗,一時間倒是陷入了罕有的沉寂。
滿意的點了點頭,青年懶洋洋的說道:“冬子,這裏就交給你了,記住,别弄出太大的動靜,少爺我可不想聽着慘叫幹那事。”
冬子嘿笑道:“放心吧,傑少盡管去快活。”
一轉身,青年就準備回房,不過這時卻又生出了異變,卻見鄒易上前一步,歎了口氣,頗爲無奈的說道:“我說,你還是先留下吧。”
要說他這會兒也是郁悶,原本想着酒店出面就能解決的事情,居然變得這麽複雜,而且還引來了一群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如果再不出面的話,那惠瑤希怕是真要遭到毒手了。
青年側過身,陰着臉說道:“找死的東西。”
冬子四人嚣張是嚣張了點,不過畢竟是部隊裏培養出來的特殊人才,受過的訓練并沒有讓他們放松警惕,就在鄒易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氣息瞬間就将他們給鎖定了,這一來臉上的輕浮之色也是換上了凝重。
冬子不着痕迹的将青年護在了身後,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鄒易,小聲對身邊三人說道:“這個人不簡單,一會你們隻管把傑少給護好了,我來對付他。”
冬子的聲音雖低,不過緊挨着的青年還是聽到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詫異,前者的身手他是知道了,即便放在那特殊訓練營中,也能排到前二十,連他都感到棘手的人,那就真的不簡單了。
止住腳步,青年也想看看這破壞他好事的同齡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鄒易絲毫不在意他們四人之間的交流,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青年身上,緊了緊身上的衣袍,便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現場的氣氛一觸即發,眼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短,冬子也是沉不住氣了,爆喝一聲,手成爪形,猛踏一步,便是朝着鄒易的面門抓去。
“擒拿手?”
鄒易點頭笑道:“倒是有些功力了,不過這擒拿手講究的是形而非力,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擒拿手吧。”
話音剛落,鄒易如出一轍的擺出了擒拿手的架子,硬碰硬的撞上了冬子的那一爪,雙方一觸即收,不過就這一下,冬子顯然是吃了暗虧,略顯狼狽的退了好幾步。
雖然高估了對手,冬子依然沒想到,上來就會被擊退,而且還是用他最拿手的功夫,這一打擊的确不小。
鄒易一擊得手,卻是乘勝追擊,不讓對手有喘息的機會,又是一爪直接罩向冬子的咽喉,這一下若是落實了,那絕對會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
感覺到了緻命的威脅,冬子不敢硬接,隻能雙手向前一推,小退半步,擺出了一個防禦的招式。
對于他的變招,鄒易也是忍不住一贊,雖說功力上相差甚遠,不過對方的戰鬥經驗顯然異常豐富,明知不可力敵,果斷的采取了守勢。
鄒易也不變招,隻是那一爪忽然給人一種虛無缥缈的感覺,似近又近,似遠又遠,總是無法掌握到它軌迹,就在冬子準備再退半步拉開距離的時候,那看似遠在天邊的手掌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脖子便是一緊,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鄒易和冬子之間的交手,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那青年自然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擋在他身前的三個人卻是臉色一黑,知道今天踢到鐵闆了。
四人中當以冬子的身手最好,所以理所當然的成了大哥,就方才那一番交手,他們很清楚,換上誰都隻會輸得更慘,眼看老大轉手間就被放倒,心裏也是有些發顫。
鄒易單手捏着冬子的脖子,就這麽将他提在手裏,嘴裏噙着笑說道:“你們是想救回老大,還是想繼續護着那廢物?”
“别聽他胡說,可不要忘了你們的職責,我要是出點什麽事情,這責任你們可擔當不起”
一聽這話,青年頓時急了,他也沒想到這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同齡人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不過驚訝歸驚訝,可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事情才是令他頭疼的。
劉剛三人不免也是有所遲疑,相對于傑少來說,這老大平日裏對他們可是不錯,原本三人退伍後是要發回原籍的,頂多也就能混個公安,不過那種工作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好在老大将他們聚在了一起,開了個保安公司,做的卻是保镖一類的工作,面向的客戶非富即貴,雖說沒有公安來的輕松,不過收入倒是挺高,幾年下來,家裏的生活條件都翻了幾翻,就這份情誼,他們也不能棄之不管。
再說,原本傑少這活他們就不想接,畢竟涉及到綁架,搞不好就是身敗名裂,可耐不住對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而且還請動了他們的老班長出面協調,無奈之下,隻能硬着頭皮接下了,不過爲了撇清關系,幾人都是改變了一貫的風格,喬裝成混混暗中行事。
這難題擺在面前,一時間也是難以抉擇,一邊是老大的安危,一邊是傑少的威脅,三人的眼神碰撞間,頓時有了決定,隻見那叫劉剛的看向傑少,歉意的說道:“傑少,按合約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人也已經交到了你手裏,至于後面的事情,既然合約上沒有寫明,那自然就不在服務範圍之内了,還請傑少見諒,當然如果傑少覺得我們的服務有不周到的地方,那麽後面一部分的傭金可以不支付。”
聽完這些話,青年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惡毒的眼神在劉剛三人身上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笑了笑,鄒易對于三人的選擇并不感到詫異,方才第一眼見到他們的時候,就看出這些人并不像真正的**,氣息擺在那是騙不了人的,這也是他爲什麽不一網打盡,而是擒賊先擒王的原因。
鄒易一甩手,将冬子抛了過去,接着便是笑道:“既然這樣,這裏就沒你們什麽事了吧。”
先是檢查了一下老大的傷勢,發現隻是昏迷,并沒有受傷,三人方才點頭退到了一邊。
看到最有力的依仗也抛棄了自己,青年低下頭,眼中陰霾一閃而過,随後卻是換上了一副笑臉,看向鄒易說道:“這位兄弟,咱們似乎并沒有什麽過節吧,今天這事是我魯莽了,在這裏先給你道個歉,所謂不打不相識,多個朋友多條路,相信我這個朋友還是很值得你交的。”
“就這麽算了?”鄒易戲虐道。
“當然,既然交了朋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青年一臉豪爽道:“作爲賠償,過後自然會送上一份厚禮,還有以後若是在京城遇上什麽麻煩事,盡管開口,還沒有我羅子傑辦不了的。”
“羅子傑是吧?”
鄒易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心裏很不爽,很想找個人出出氣,找來找去,就你的樣子最欠抽,所以很抱歉,這頓揍你肯定是挨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