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故宮博物館後,鄒易和夏之岚難得的在一起吃了頓甜蜜的午餐,過了把二人世界,不過因爲今天采訪到的素材還要歸納整理,緊接着就要出專題,所以把夏之岚送到首都電視台後,鄒易便獨自離開了。
鄒易駕着車也沒有回學校,而是一路朝四合院的方向趕了過去,今天在《上陽台貼》上所發現的秘密,一直就緊催着他去一探究竟,而唯一可以把這兩者連接起來的,就是現存在鄒家的鄒氏族譜了。
火急火燎的趕回鄒家,鄒易二話不說便一頭鑽進了宗祠,把鄒家的一家老小都搞得是一頭霧水。
有了第一次打開族譜的經驗,這一次自然是毫無難度,待中間鄒衍老祖的那副雕刻呈現在眼前時,鄒易心裏也是忍不住的有些緊張,若先前的猜測錯誤的話,那這陰陽一脈的傳承還真有可能就是從鄒家這裏給斷掉了。
鄒易集中精神,展開陰陽眼,鄒衍老祖的雕像也在此刻化爲了一個龐大的陰陽圖,随着陰陽圖的旋轉,一圈圈的黑白漣漪詭異向中間靠攏,比起《上陽台貼》那一絲絲吸收陰陽二氣的速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即便眼前這陰陽圖吸收陰陽二氣的速度要快過《上陽台貼》,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幅陰陽圖不管從形狀還是氣息都是如出一轍,得到了這一結果,鄒易心裏不禁也是松了口氣,心想,隻要這陰陽一脈的修煉之法傳過外人,那這傳承說不定還正能給找回來。
離開宗祠,鄒易便又找上了老太太,對于鄒家的過往,或許也隻有她老人家還能說上一些了。
“外婆,你有沒有聽誰說起過咱鄒家以前是住哪裏的?”
“以前?”
老太太一臉疑惑的說道:“我嫁進鄒家那會兒,鄒家就是住在這四合院裏的,怎麽了?”
撓了撓頭,鄒易苦笑道:“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咱們鄒家這一脈沒來京城之前是哪裏人,就是祖籍是哪的。”
老太太頓時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鄒家傳到你外公手上的時候就已經是人丁單薄了,除了每年在宗祠裏祭祖外,祖地還真從來都沒去過,估計就連你外公自己都不知道了。”
果然如此,鄒易暗自一歎,經過這許多年的遷徙,别說是祖墳了,就連祖籍都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眼神一凝,鄒易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鄒家沒有關于祖籍的記載,那麽就隻有從鄒家老祖鄒衍身上下功夫了,對于鄒衍,曆史上的記載都比較含糊,隻是推斷說他大約生于公元前324年,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餘歲。當然關于這一點鄒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能活兩百多歲,更何況是那陰陽一脈的老祖宗鄒子呢。
當然鄒易所關心的是下面一段記載,說是鄒衍死後葬在了如今山棟省樟丘市相公莊鎮的郝莊村,不管這一傳聞當不當真,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過去看看也未必不可。
方便起見,鄒易索性就開着那輛Panamera上路了,下午從鄒家大院出發,路上除了加油,一刻也沒停,十一點不到的時候就趕到了樟丘市,不過這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沒敢亂闖,随便找了家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那記載中的郝莊村。
連問了好幾個人終于來到了那所謂的鄒衍墓地,隻是眼前的景象卻令鄒易大失所望,這裏哪還有什麽鄒衍墓,有的隻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土墩,就連墓碑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鄒易這個鄒家當代家主心裏不免有些唏噓,若鄒衍老祖真的是葬于此地的話,就他們這些後輩子孫的所作所爲,也難怪他老人家不蔭福子孫了。
在土墩周圍查探了一番,鄒易并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按理說如果此處真是鄒衍先祖的藏墓所在,憑着他老人家的手段,雖說墓地不可能建的跟秦始皇陵一般聲勢浩大,卻也應該會有巧妙之處。
苦尋無奈之下,鄒易終于想起了陰陽眼的妙用,鄒衍可是陰陽一脈的創始人,他的墓裏肯定少不了吸收陰陽二氣的寶物,想到此,鄒易也是一腔熱血,瞬間就打開了陰陽眼,如雷達般在整片區域裏不停的掃射。
“空歡喜一場?”鄒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陰陽眼也打開了,隻是一頓搜尋下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地方的陰陽二氣出現異常變化,想到這一次或許是白跑一趟,免不了心裏有些失落。
“小夥子,你也是來尋寶的吧?”
就在鄒易一屁股坐在地上,對着那土堆發愣的時候,一把蒼老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卻見身邊冒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扛了把鋤頭,頂着個草帽,嘴裏還含了根香煙,鄒易也是老江湖了,随手掏出包中華塞了過去,笑着問道:“大爺,這地兒真是鄒夫子的墓地?”
先是将煙收進了口袋,老頭這才磕碰着牙說道:“都是這麽說的,不過就算是真的,小夥子,你也來晚了。”
“哦,爲什麽這麽說?”鄒易忍不住問道。
老頭将鋤頭一撂,也是坐在了地上,狠吸了口煙,接着說道:“都被盜了呗。記得那會盜墓賊猖獗的時候,别說是這鄒夫子的墓了,就連那田地都被挖地三尺過,你覺得還會有東西給你留下?”
他這麽一解釋,鄒易也是恍然,盜墓這一行當可不是現代才出現的,那也是從古至今代代傳下來的手藝,像鄒衍這種聖賢大能的墓葬,那吸引力也是巨大的。
“大爺,您小的時候,這墓地就是這樣了?”
老頭搖頭道:“那倒沒有,那會兒這碑倒是還在的。”
“大爺還記得碑文寫的是什麽嗎?”聊着聊着,鄒易倒也聊出了興趣,反正沒事,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嘛。
老頭想了想又是搖頭道:“這碑文我可看不懂,不過上面有首詩是後來題上的,倒是一直被孩子們當兒歌唱來着。”
“要不大爺給我唱兩句?”鄒易打趣道。
“成,那就唱兩句”
将那隻剩屁股的煙頭扔到一邊,清了清嗓子,老頭便是哼唱了起來。
“燕谷無暖氣,
窮岩閉嚴陰。
鄒子一吹律,
能回天地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