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鄒易收功起立,不遠處老太太也已經起床,正饒有興趣的看向這邊。
“外婆,怎麽不多睡會?”來到老太太身邊,鄒易一臉關心的說着。
“年紀大了,這覺也少了。”
搖了搖頭,老太太一臉欣慰卻又有些落寞的說道。
推着外婆在院子散起了步,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進屋吃了早飯。
“易兒,這幾天你還是住在家裏吧”
放下筷子,老太太關心道:“你手上那傷還沒好,一個人在學校外婆不放心。”
點點頭,鄒易笑着應承道:“行,那就住家裏,陪外婆多唠唠。”
要說鄒易也的确有這想法,方才做早課時感受到陰眼的變化,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這陰眼的變化肯定和昨兒晚上進入身體的那些陰寒之氣有着莫大的關系,這一發現對他來說無異于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雖說鄒易的修爲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層次,可這異變後的陰陽眼卻毫無寸進,想要修煉也是不得其法,一直以來這陰陽眼中的陰陽二氣就始終保持着一種半盈不虧的狀态,直到發生了昨晚的事情,這陰眼中的陰氣似乎多出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卻也足夠引起鄒易的關注了。
陪着衆人聊了會天,鄒易便又獨自一人鑽進了房間。
從床底下扒拉出了那存放短劍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那黝黑的劍身反射出道道銳利的光芒似在嘲笑鄒易的無能。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心裏還有些後怕,不過鄒易還是壯着膽再次将短劍請出了木盒,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他上來就将内力用上,包裹住了整個手掌。
當鄒易再一次用手指捏住劍刃時,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道冰寒刺骨的劍氣劃向手掌,因爲有了準備,這劍氣自然沒能再次逞兇,在内力的抵擋下消散而去,不過那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還是令得手掌有些發麻。
擋住了劍氣的攻擊,鄒易心裏踏實了些,随後便運起内力嘗試着想要和短劍接觸,将短劍上的陰之氣引導出來,不過就在内力靠近劍身的刹那,卻被一股股陰寒之氣給擋住了,即使鄒易的内力傾巢而出,也無法突破那道防線。
“難道這陰眼的修煉非得用那近似于自殘的方法才行?”
鄒易一臉的苦水,嘗試無果下他不免有些失落。
連着嘗試了好幾次,都得到了相同的結果,鄒易也是放棄了,這方法顯然行不通,再試多少次都一樣。
這一住,就是一個星期,倒不是鄒易賴着不走,關鍵是老太太不放行,拿捏着手傷未愈的借口愣是把他給留在了四合院。
這一日,剛吃過早餐,鄒易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卻見他一臉古怪的神情。
“易兒,怎麽了?”老太太關心了一句。
搖搖頭,鄒易笑道:“沒事,有位大人物想讓我去替他看病。”
老太太笑了笑,并沒有追問,不過那笑容裏的自豪不言而喻,還是這外孫有能耐啊,年紀輕輕的就能獨擋一面,而且這接觸的人非富即貴。
電話是祁山打來的,想讓鄒易幫忙出個診,雖然這出診的對象沒有明說,不過也從他的言語間判斷出了一些信息,首先這病人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其次這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最關鍵的是,這次去看病的,顯然不止他一個人。
按着鄒易的性子,原本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不過還是答應了去看看,一來還了祁山的這份人情,二來,他心裏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毛病,居然難住了這許多名家。
半個多小時後,鄒易坐進了一輛挂着特殊牌照的商務車,車裏除了先前聯系的祁山外,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看他那體格倒是能夠和鄒建康有得一拼了。
“山哥,這位就是你說的小神醫?”壯漢操着他那粗狂的嗓音疑惑的問道。
“怎麽?信不過我?”
面對壯漢那小山般的軀體,祁山非但不怵,反倒是兌了一句。
“信”
壯漢毫不遲疑的說道:“我這條命都是山哥你救回來的,不信你我信誰去。”
祁山在壯漢身上狠狠砸了一拳,便是看向了鄒易,笑着介紹道:“這是我的一位小兄弟,王浩,今天出診的病人就是他的爺爺。”
點點頭,鄒易沒有說話,不過因爲鄒建康的緣故,他倒是挺喜歡這直來直去毫不做作的漢子。
車子開得很穩,一路上甚至感覺不到颠簸,因爲鄒易的沉默,這車子裏的氣氛并不算融洽,好在有祁山時不時的說上兩句,倒也不顯沉悶。
連過了四五道關卡,車子沿着一條盤山公路朝着山頂方向駛去。
看了眼車窗外的景色,鄒易一愣,這是到玉泉山了,看來這病人的身份比之他先前猜測的還要尊貴的多啊。
車子在一幢小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三人下車後,除了王浩外鄒易和祁山都被安保搜了身,那兜裏裝着銀針的木盒被掏了出來。
“這不帶進去可沒法看病”
鄒易半開玩笑的說了句。
在王浩的擔保下,針盒總算是順利回到了鄒易手裏,不過随之而來的是,一個安保人員寸步不離的緊跟在他身邊。
雖說這四合院不大,不過麻雀雖小,五髒倒是俱全,一路往裏走,進了客廳,鄒易放眼望去,這客廳裏三兩成群的早就擠滿了人,隻是王浩卻不管其他,領着鄒易和祁山直接朝着裏屋行去。
等走近了,一陣風吹過,濃濃的中藥味便飄了過來,鄒易皺起鼻子猛吸了兩口,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突兀的說道:“學哥,走吧,這病我看不了。”
“看不了?”
祁山頓時愣住了,旋即急切道:“鄒易,這病人還沒看到,你怎麽就知道治不了了?”
“不用看,病情我已經知道了”
說着,鄒易看向了王浩問道:“現在熬的這貼中藥,藥方是出自李學仁大家吧?”
“是,我爸親自上門去抓的藥”王浩點着頭說道。
“既然是李學仁大家的方子,那這病情應該拿捏得很準,都是些續命吊氣的藥,那說明老爺子這身體也到頭了,不是我不想治,隻是回天乏術。”鄒易一臉苦笑的搖起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