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娶得馨予姑娘回家相夫教子,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感覺到氣氛緩和了些,鄒易也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不過這話剛說完就見到花馨予正直勾勾的看向這邊,心裏一拎,暗叫糟糕,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易先生真想知道這人是誰嗎?”花馨予媚眼如絲的說道。
“這,這個,馨予姑娘是不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要說鄒易平日裏對上周波那話唠的時候也是巧舌如簧,可這一刻卻半點都派不上用場,隻能打着哈哈岔開了話題。
花馨予橫了他一眼,完全是一副動情少女般的幽怨之态,顯然是在怨怪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不情不願的說道:“雖然隻是有了一些頭緒,不過有了先生之前的一番教導,相信回到家族,集合衆人的智慧,必定能找到一條适合的路徑,将花氏心法補全。”
“那就好,這樣馨予姑娘也就不必再受那許多痛苦了”鄒易笑着點了點頭。
“先生這是在關心馨予嗎?”
“咳”
鄒易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這丫頭實在是太能繞了,分明是一句禮節性的話,愣是又被她繞道了先前的問題上去。
無奈之下,鄒易隻能裝出一副敬佩的神态,義正言辭的說道:“自然是關心,像馨予姑娘這樣至情至義,一心爲着家族着想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同爲修道之人,這份關心是理所當然的”
“哼,看把你吓得”
花馨予一撅小嘴,佯裝生氣道:“真以爲本姑娘沒人要,非賴上你不可了?”
感情是在調侃他呢,鄒易算是看出來了,心裏一松,也是笑道:“哪能啊,馨予姑娘貌美如仙,可謂是此貌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這若都沒人要,這世上之人怕都是瞎子了。”
“你這沒膽鬼”花馨予忍不住啐了一句。
“易先生,這一次馨予可是占了莫大的便宜,這塊玉佩是我私人之物,還請收下。先生若是不收,那馨予就不走了,天天跟着你。”
鄒易這臉當場就綠了,真要天天讓她跟着,那還得了,學校是肯定沒法去了,關鍵是夏之岚那邊沒法交代啊,無奈之下,隻能妥協道:“好吧,這玉我收了。”
花馨予得意一笑,要說她也是沒辦法,鄒易一口咬定了這次純屬交流,不涉及任何利益關系,用家族的名義他肯定是不買賬的,逼不得已隻能借着私人的名義将這份心意表達出來,最後小小的威脅卻是她的惡作劇,誰讓鄒易占了便宜還賣乖,總得讓他吃一次癟才對嘛。
關上房門,手裏握着那還帶着餘溫的玉佩,鄒易心裏竟然有着小小的失落,論美貌,論氣質,這花馨予都在夏之岚之上,也虧了他是個守舊之人,夏之岚的先入爲主,心裏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即使如花馨予這般優秀的女子也是不行,若是這事放在這會所裏的任何一個犢子身上,怕是早就猴急猴急的上了,哪管得了這許多。
看着手上的玉佩,鄒易倒是爲難了,玉佩這玩意是易碎品,擱哪都不安全,再說這東西怎麽說也算是别人的一番心意,總不能随随便便的扔那就算了,想着想着,鄒易鬼使神差的居然将它挂在了脖子上,等回過神一看,也是一愣,不過還是沒拿下來,算是默認了這個擱置方案。
送走了花馨予,鄒易随後便給夏之岚和戚強軍分别挂了個電話,倒頭便睡了過去,這一晚上可把他累壞了,心神放松下來,沒多久房間裏就傳出了悠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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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進浴室又沖了把澡,點了一大堆吃的,他這是要把中午飯和晚飯一起解決了,等到那滿桌的食物下肚,這才舒爽的拍了拍肚子。
知道鄒易已經睡醒,送他回學校的車子也早早的停在了樓下,開車的司機很是納悶,誰這麽大的架子,昨兒晚上老闆就親自關照他一定要照顧好這位客人,要說這司機也不是外人,戚強軍遠方叔叔家的兒子,畢業後沒找到工作,在家那邊犯了點事,把人家鼻梁骨給打斷了,賠了點錢事情倒是解決了,可這小子實在是不安分啊,父母也不敢讓他繼續呆在家裏,這不找上了戚強軍。來北京也快三年了,倒也争氣,安安分分的沒惹什麽事,戚強軍看着還行,去年把他提升到了車隊隊長。
“軍哥,這客人是誰啊,還用得着你親自跑過來?”
“把人照顧好就行,不該問的别問,你小子給我把下面那話兒夾緊點,要是耽誤了事,小心讓你卷鋪蓋滾蛋”
“我辦事,軍哥你還不放心?”
話說從三年前來到這會所,戚強軍對他這位遠方堂弟一直是和顔悅色,畢竟都是戚家子弟,即便他老爺子這一支混出了名堂,卻也改變不了同根同源的關系,昨兒個那一番聲色俱厲的話可是給這小子敲響了警鍾,感情這幾年在會所裏的那點龌蹉事全看在軍哥眼裏呢。
“先生,您請上車,軍哥交代過,今天您老要是需要用車,我就跟您身後,叫我小山就行。”
看到鄒易從大廳走出來,這小子老遠就把車門給打開了,倒也有幾分機靈勁。
“喊我鄒易吧,今兒個胡子也刮了,看上去有這麽老嗎?”
鄒易笑着開起了玩笑,要說他平日裏還是很随意的,是個人他都能聊上幾句,昨晚一晚上的表現實在是裝出來的,要不然那幫孫子能跟順毛驢似的?
“這我哪敢叫啊”小山驚慌失措的說道。
“行吧,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把我送到華清大學”
鄒易也是無奈,他是發現了,現在這人啊都是屬日的,奴得很,這會兒他要是再堅持,這小子怕是連車都不敢開了。
一路上鄒易也沒敢搭話,和這小子說話那也是遭罪,一個勁的您老您老,那話聽着都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