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鄒易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其它的内功心法,可因爲對中醫理論知識的理解透徹,對人體體内經脈的娴熟,加上他也曾用陰陽眼詳細研究過人體的經脈,毫不誇張的說,當世之中,對人體結構的熟悉程度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超過他的了。
所以,對于花馨予的解說,總是會有一套他自己的看法,每當解說完一個關鍵之處後,他都會說上幾句,有不明白之處的,也有他對心法的理解,而每當鄒易說出他對功法理解的時候,花馨予都會細細品味他的每一句話,有時甚至還會反問上兩句,時不時的就會産生某種觸動,以至于看向鄒易的眼神也越發明亮起來。
不可不說的是,随着兩人談話的逐漸深入,鄒易心裏是越發的吃驚,原本在他看來,修煉内功心法無非是能夠用在醫術上,然而這一刻,他才算是知道,原來内力的運用是如此的神通廣大,練到深處居然真的可以移山填海,改天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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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馨予将心法完整的解說了一遍,天已經微微亮,這一晚真可謂是秉燭夜談了。
相視一笑,花馨予率先開口道:“易先生的見解可謂是一針見血,馨予這裏先謝過了,等這次回去,馨予就準備閉關,相信通過這次的交談,下次有機會再見馨予的修爲一定能夠達到金華了。”
“馨予姑娘客氣了,要說謝,應該是我謝謝你,拿出家傳心法,而且還毫無保留的解說修煉心得,這也就是讓我碰上了,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的,标準的撞大運啊。”
“其實這套心法先生不是第一個觀摩的外族人,這一千多年裏,每一任族長都會像我這樣組建一支演出團,借着四處巡演的機會接觸有才之士,希望能夠補全心法,不過收效勝微。”
“先生今日的一番話,就馨予來說,比先輩們積累起來的那些理論更加實際,雖然依舊沒能補全心法,不過馨予已經心滿意足了。”說着,花馨予站起身,再一次行了個萬福禮。
“快别這樣”
鄒易急忙避到一邊,苦笑道:“這一次的交談,對于咱們雙方算是雙赢的結果,并不存在誰感謝誰,老實說,若是有機會,我還真想再次和馨予姑娘秉燭夜談,這一次就當是結個善緣吧,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有相見的機會,到那時,你可不要藏私才好。”
“馨予也是期待和先生的再次相見”花馨予點頭笑着說道。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隻是那眼神一觸即離,雙雙鬧了個臉紅,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尴尬。
“馨予姑娘,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鄒易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先生請說”
“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專精的是中醫之術,剛才的一番交談,對花氏的内功心法也算是比較了解了,不過還是想通過針脈來感受一下内力的運轉。”鄒易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花馨予頓時皺起了眉頭,一時間難以決定。
“馨予姑娘不必爲難,這不過是我的一個想法,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看到她猶豫不決的神情,鄒易笑着替她解圍道。
“馨予想知道,這樣是不是對先生的修煉會有幫助?”
過了片刻,花馨予又恢複了一貫的風輕雲淡,看着鄒易語氣平靜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應該會有所幫助吧,不過。。。。。。”
沒等鄒易把話說完,她打斷道:“馨予知道了,既然能夠幫到先生,我答應了。”
她答應的幹脆,鄒易表現的更是平靜,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銀針盒就準備動手,那猴急的模樣看得花馨予是哭笑不得,倒是稍微舒緩了些尴尬的心情。
施針很是簡單,随便找個内力運行經過的穴位紮下去就行,銀針入穴的那一刻鄒易也是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内力通過銀針傳入花馨予體内。
别看鄒易平日裏替人治病時輕而易舉的就能将内力傳入患者體内,那是因爲患者沒有修煉内功心法,體内沒有内力的存在,過程自然就輕松了,隻要保證傳入患者體内的内力不會破壞經脈即可。
就在鄒易将内力傳入花馨予體内的時候,這個過程卻十分艱難,雖然對方已經完全放開身體任他施爲,可兩種内功心法修煉出來的内力是有區别的,就在這兩種内力相接觸時,強烈的排斥硬生生的将鄒易的内力逼了回去,無奈之下,他隻能将輸入對方體内的内力一點點的提升,而且這個過程不能超之過急,若是一下子輸入的内力太多,勢必造成更大的沖擊力,輕則損傷經脈,嚴重的話穴位都有可能被擊破。
過去了整整一刻鍾,鄒易這才将内力調整到最佳狀态,額頭上都已經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不過心裏卻是興奮的,這是他第一次爲修煉者針脈,這種在摸索中成長的滋味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到了。
鄒易也顧不得擦去汗水,當即催動内力随着花馨予内力運行的路徑緩慢推進,這種感覺就好比徒手攀岩,踏錯一步就有可能跌落萬丈深淵,刺激自然是不必說了,關鍵是這種推進對他自身内力的消耗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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