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重重的落在了絕情殿之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蘇易并沒有特意的隐藏自己的身影,或者說,他巴不得白子畫發現他的蹤迹!
剛剛吸收了水火魔獸的本源之力,雖然沒有明顯的實力增強,但靈力本質威力大漲,蘇易可是正想找一個合适的對手一較高低。
而身爲花千骨位面真正的第一人,長留上仙白子畫,毫無疑問絕對有着和蘇易一較高低的武力!
畢竟是個成仙多年的上仙……哪怕花千骨的位面武力值恐怕還要不及仙劍,但要知道蘇易現在,可是連天劫都還沒有渡過去呢!
他自然是期望白子畫越強越好!
再加上阿暖竟然爲了他獨自一個人到孤獨的位面來冒險,蘇易心裏本來正暖和的跟什麽似的,偏偏你白子畫白上仙不給面子打傷我的女人……這種事情,嬸可忍叔叔都不能忍的!
怎麽也得狠狠落一下你的面子不可!
當下,蘇易來絕情殿,目标自然極其明顯!
絕情殿上向來隻有白子畫一人,蘇易此來固然是爲奪取流光琴,但若是順便見到了白子畫,與他酣暢淋漓的交一把手,小小的教訓一頓,好好的幫阿暖出出氣才是真的!
不過……
似乎此時絕情殿上無人的樣子?
冷冷清清,不負絕情之名!
左右環顧了一眼,周圍雖然繁花茂盛,花紅柳綠,但卻從裏到外都透露出了一股死寂清冷之意!
看來這白子畫,果然不負長留上仙之名!
蘇易心裏暗自沉吟着,力量強到了他們這一境界,若是長久的留在某一處地方,定然會對周遭的環境造成一定的影響,這絕情殿上冷清孤寂,如死水不起半點波瀾,正如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心,早已經是一顆無欲無求的淡然之心!
可這顆已經無情了無數年的淡然之心,卻會在未來不長的一段時間之内,硬生生的被一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給生生融成了火山!
想起劇情最後,白子畫幾乎成爲堕仙的可悲模樣,蘇易頓覺得花千骨好生了不起!對自家的師父起了心思倒也罷了,偏偏竟然還逆推成功?把一個白子畫給迷的是五迷三道……
果然包包頭女孩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嗎?
想起菱紗,如今雖然是他的妻子,但卻也同樣是他的徒弟……怎麽包包頭愛上師父是定律嗎?
心裏胡思亂想着,蘇易漫步走上了絕情殿之内!
繁花綠葉之間,羊腸小徑僅可由一人通過,而綠樹指頭延伸而出的絕情殿的一角,更是頗富詩意雅意……
蘇易想了想,高聲道:“白子畫上仙可在?有客來訪,還不迎接嗎?”
他一連重複了三遍,絕情殿周圍,都是一派死寂,雖有遙遙回聲傳來,但卻并沒有第二個人的行迹和聲音。
看來果然是不在了。
那便先去找流光琴吧!
蘇易三兩步間便已經踏上了絕情殿上!
絕情殿上,冷冷清清,唯一的居住者,白子畫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偌大的絕情殿,此時便成爲了蘇易一人的遊樂場!
嘴裏不停的對着周圍的建築點點評評,兩柱香之後……蘇易已經将整個絕情殿上轉了一圈!
沒有發現流光琴的蹤迹!
倒也不奇怪,流光琴乃是十方神器之一,再加上之前十方神器已經離奇失蹤了七個,白子畫若不将流光琴小心收藏才是真的有鬼了。
不過放在哪裏呢?
莫非是卧室?
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冷清空蕩蕩的卧室,除了一張卧榻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若說在裏面放東西,幾乎是不可能……
哎?不對……
流光琴乃十方神器,若是外出,白子畫定然随身攜帶,但他如今卻并未外出,起碼聽阿暖說昨日裏還是見到過他的……有誰在自己家裏還把寶貝貼身攜帶的?那不是白癡嗎?
渾然忘了自己的煉妖壺是到了哪裏都不能放下的,除了龍兒,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借走這件寶貝的說。
蘇易摸着下巴沉思起來,然後眼神一亮……
腳下生風,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一處極爲空蕩的大房子裏。
方才已經來到過的一處地方……
白子畫的居室!
一個極度冰冷的人,換言之,一個極度不善言辭的人。
當然,白子畫若是能時時刻刻口若懸河,原著中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誤會,倆人也就不會撕逼撕成那樣了……蘇易真心覺得,他目前近兩位數的後宮,加起來都沒有花千骨和白子畫倆人的感情生活來的豐富!
而這麽一個寡言沉悶,生活近似于苦行僧的人,所住的地方也絕不會有什麽密室的存在,也就是說,除了自己的卧室,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存放流光琴!
而卧室裏……
蘇易的目光左右掃了掃,看向了床榻……話說,白子畫該不會這麽低級趣味,把流光琴放在床底下吧?
…………………………………………
與此同時!
貪婪殿上。
白子畫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裏,不言也不語。
而在他旁邊,世尊一臉的惆怅神色,歎道:“師弟,這事……你真不能這麽幹,太不地道了,紫熏上仙的事情完全都因爲你而起,她如今對你糾纏不休,你就直接幹淨利落的拒絕她就好了嘛!可你卻偏偏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讓我去對她說那些……這未免太……師弟,你别偷笑了,倒是給我說些什麽啊!”
正在偷笑的儒尊急忙收正了神色,幹咳了兩聲,說道:“小弟我倒是覺得嘛,能者多勞,摩嚴師兄你向來最擅長這種規勸人的事情了,紫熏上仙如今對師兄糾纏不休,加上師兄他執掌絕情殿……咦?師兄你怎麽了?”
白子畫的臉僵硬了,他閉目細細感應了一會兒,臉上冰冷的神情立時盡毀,沉聲道:“不好!!!”
說完,整個人已經毫不猶豫,化作一道白光,已經沖出了貪婪殿的大門!
“怎麽了?怎麽師兄突然這麽急的跑了?”
儒尊一臉疑惑的看着白子畫那瞬間消失的背影,奇道:“莫不是紫熏上仙打進了貪婪殿,師兄急着逃跑不成?”
摩嚴不爽道:“師弟,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師兄弟兩人還有心情開玩笑,但此時的白子畫,心底卻當真是急的翻了天了!
就在剛剛,流光琴的封印被觸動了!
可惡,當年十方神器之七接連失蹤的時候,就該警醒點的,竟然因爲賊人十年不曾動作就放松了心緒……
而且長留山上有禁制在,想要在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進入長留山,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到!
也正是因爲這樣,白子畫才會放心的把流光琴放在他的卧室裏!然後離開絕情殿……可偏偏最意外的情況發生了!
想不到琴上的禁制卻被人随手給破解了!
也就是意味着,當年那個打着十方神器主意的家夥,如今已經混進了長留山?甚至……已經拿走了流光琴?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十方神器盡數落入那賊人之手!
今日,定然要将你斃于掌下!
隻是心中雖然如此下定了決心,白子畫的心裏,卻還是有了不祥的預感。
十年前來襲之人絕非魯莽之輩,當時那人與自己交手不敵,被自己重創,但那傷勢至多一兩個月便可徹底恢複,可他
卻直接徹底銷聲匿迹,。
如今時隔十年之後,那人竟然敢再度來襲,十年的蟄伏,恐怕這一次,那家夥并非虛張聲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