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仔細的将所有事件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然後對面前的三個女孩兒說道:“所以雖然我本來其實是想隻帶雪琪一人進入魔界,但現在看來,爲了防止你們兩個小丫頭幾十年見不到我們,直接變成了老婆婆,那麽跟我們去魔界一行,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蘇易淡淡的說着,他的話,卻惹來了拓跋玉兒的一陣高聲歡呼,還有小雪那也明顯高興晴朗起來的面容……本來還以爲蘇哥哥這麽認真是要說什麽事情呢,原來是這樣啊,跟他一起去一個危險的地方……
“反正……反正隻要不是跟上次一樣一分開就是半年就好……那麽長時間見不到蘇哥哥,将對方的怪不适應的。”
她帶着滿臉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分别半年怎麽了……”
拓跋玉兒呼的一下子跳到了小雪面前,一隻手放在背後的兩極劍柄上蠢蠢欲動,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抓住小雪的手,又蹦又跳的興奮道:“這回可是去魔界唉,可是要真刀真槍的幹了,之前咱們兩個在外面玩的時候,雖然也碰到了不少魔族,但一個個弱的跟雞似的,三兩下子就被打倒了,一點意思都沒有,聽姐夫的意思,是神州結界封印搞的鬼?讓魔族都變弱了?那麽咱們如果去了魔界,這神州結界應該就沒法起作用了吧?到時候,一定要找個厲害的魔族好好的較量一番!”
蘇易在旁邊淡淡說道:“是嗎?在外面玩的時候?什麽時候在外面玩了呢?剛剛你師父可是來了哦……他比你說的,可是要早了好幾天的功夫呢。”
“啊?”
拓跋玉兒一怔,臉上露出了心虛的表情,眼珠子遊離的轉了轉,看了眼正坐在自己旁邊不言不語的陸雪琪,支支吾吾道:“這個……不得不承認,這老家夥有時候速度還真是蠻快的嘛……”
“玉兒不得無禮!”
陸雪琪瞪了她一眼,不悅道:“那可是你的師父!”
她與水月兩人多年來名爲師徒,實爲母女……感情深厚簡直親如一家,她便認爲世間所有的師徒都應該是這樣的狀态,自然容不得自己的妹妹對師父無禮!
“哦,是!”
拓跋玉兒低着頭乖乖的應是了。
不過接下來蘇易倒是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在拓跋玉兒那欣喜若狂的眼神中直接轉移了話題,說道:“好了,我要說的事情就是這些,看樣子,我也不用問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去魔界了……”
看着身前兩雙那熱切的眼神,他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總之你們到時候記得跟緊你們姐姐就好,明天咱們一大早就出發了,你們也收拾一下吧,我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一下了……”
對着陸雪琪打了聲招呼,示意她看好這兩個丫頭,蘇易這才離開了房間,避開了三人的眼睛,去到了小院裏另外一個房間。
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人偷窺之後,他才緊閉上房門,悠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伸手從腰間卸下了煉妖壺,打開了瓶口,一陣光芒流轉中,獨孤甯珂已經被他給釋放了出來!
與兩天前被自己收進去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别……現在的獨孤甯珂,仿佛不過前一刻才被自己收起來,然後下一刻就被自己放出來了一般。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之外,與平常沒有任何區别……
“兩天不見了,郡主,煉妖壺裏感覺怎麽樣?”
蘇易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又是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怎麽樣?”
煉妖壺内自成洞天,其内時間流動跟在外界一般無二,在煉妖壺裏待了兩天,看來真的是讓她極爲不爽……瞪着蘇易就怒道:“竟然敢囚禁我,你信不信我讓……”
“宇文拓現在還會幫你出頭嗎?”
蘇易淡淡的張嘴打斷了獨孤甯珂的話,一句話,就讓她那憤怒的神情猛然一陣黯淡,她這才想起來,現在,自己真的已經沒有靠山了……就算受欺負了,也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了吧?
“也對呐……那麽,張烈,你到底想怎麽樣?”
獨孤甯珂那蠻橫的表情收了起來,露出了平靜的神态,那是已然決意赴死的平靜,既然暴露了身份,死的準備自然是已經做好了的。
“我想怎麽樣?”
蘇易翹起了二郎腿,說道:“自然是跟你完全相反的事情了。不過呢,我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宇文拓,就在剛才,他求我饒你一命!”
!!!!!!!!!!!
獨孤甯珂身軀一震,眼底露出了複雜的情緒,卻别開了頭去,口是心非的說道:“宇文拓是我的敵人,你們都是一夥的,他求不求你,跟我這個敵人又有什麽關系?”
“可如果他求我的是,讓我饒你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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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甯珂沒有回答,卻忍不住轉過身去,背對了蘇易,雙手忍不住輕輕的摟在了自己的胸前,仿佛冷一般的渴求着溫度,将自己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極爲楚楚可憐……
“我答應了哦。”
蘇易看着獨孤甯珂那般的模樣,歎了口氣,說道:“你也不要認爲我是個喜歡拆散有情人的變态……宇文拓這家夥我自認爲還算了解,既然知道是受了你的蒙蔽,更險些因爲你而導緻自己成爲神州的罪人,那麽無論于公于私,他是絕對不會出手救你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厚着臉皮爲你求情,可見在他心底裏,你并非毫無地位……或者說,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絕對舉足輕重,所以,我準備答應他。”
“你打算放了我?”
“不,你這家夥本身實力不俗,現在天之痕還未擴大,你的實力受限是以被我們輕松制服,但如果我們打開了巴别之路,那麽你的實力也會徹底恢複,到時候不大不小也多少是個麻煩……所以我不打算放過你……”
蘇易歎了口氣,“你也體諒一下我的難處,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也懂,宇文拓那家夥口中對你是不言不理,說什麽随我處置,但我如果真随便處置你了,他心裏肯定是有意見的,到時候不配合我,我也很爲難的好伐……”
“喂喂喂你……你這混蛋瞎說什麽呢?誰是他的妻子了?就那根木頭,你難道還真以爲我看得上他?”
哪怕身爲階下囚,哪怕心裏正百般愁緒,獨孤甯珂還是忍不住俏臉變得绯紅,狠狠的啐了一口,變得仿佛羞澀的小女孩兒一般,看着蘇易的眼神也變得稍微和善那麽一點兒了……
顯然,蘇易的話雖然讓她羞澀憤怒不已,但其心底,還是相當受用的。
“我現在真的沒空跟你玩口是心非的遊戲,獨孤甯珂,我給你一個選擇,可好?”
“你說,什麽選擇?”
獨孤甯珂羞澀了一會兒,也收起了自己的癡态,同樣認真看向了蘇易……不知怎麽的,本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一旦牽扯了那根木頭,自己突然的,就不想死了。
朋友妻什麽的……
已經變得正經的臉龐,又忍不住偷偷的嘿嘿笑了起來。
妻子呢……妻子什麽的……
如此想着,獨孤甯珂的目光裏,也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的渴望,難道這個家夥還能幫自己成爲那根木頭的妻子嗎?
于是乎……
在獨孤甯珂那期待的目光中,蘇易無比認真,一字一頓的說道:“獨孤甯珂,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以鍾劍斧壺塔五件神器,施展傳說中的失卻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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