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望着窗外那風平浪靜的海邊,海邊的客棧,掌櫃的顯然很會做生意,每一個桌子都是倚窗而臨,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的景緻!
今日,風平浪靜!遠處,海天接連一片,大海的廣袤雄偉,盡入眼底……而看着這等波瀾壯闊的情景,蘇易心底的煩躁情緒,也不自覺的淡淡平靜了下來,默默的想開了。
蘇易這廂心情平靜了,而那店小二,拿了賞錢,卻還是遲遲疑疑的不願走開,猶豫了一會兒,他看着蘇易小心的問道:“客官,您是來抓魚的?”
“啊?嗯……我是來抓魚的!”
蘇易一愣,好笑的回答道。
“那您可真是來的巧了……”
店小二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喋喋不休道:“再過幾天,就是咱們這東海鎮一年一度的海神節了,每年的這一天啊,天空都會有海神出現,而且還會下起魚雨,故老相傳這一天是海神對他的子民賜予恩寵,如果魚雨越大,那麽來年的收成也就越好,但如果小或者幹脆就沒有的話,那麽接下來一年,大家都别想有大的收獲了!所以啊,那一天大家都會很認真的祭奠海神,可熱鬧啦!客官您既然喜歡吃魚,自然是絕不可能錯過的……”
“喜歡吃……魚?還有那個魚魚是什麽意思?”
“不是魚魚,是魚雨!”
店小二認真的給蘇易糾正,俨然海神節莊重無比,說錯都是不對的樣子……
“那天可是很熱鬧的,當天會天降魚雨,那些魚,都必須海神節那天全部吃光以表示對海神的感激,所以,我們都會邀請周邊的人一起來參加海神節,客官您既然喜歡吃魚,就留下來看一看呗。”
“聽起來倒是不錯的樣子……”
而蘇易,已經忍不住撫着眉頭沉思了起來,然後問道:“你剛才說的海神在天空出現,是指大魚在天空出現嗎?”
“呃……要說大魚,海神嘛,自然也就是魚的模樣啦……”店小二說道,然後猛然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眼睛頓時瞪得囫囵大,驚道:“客官您剛才問我的大魚,難道是海神?您是想抓海神吃?”
“沒有沒有……既然是海神,自然是抓不得的,我也不想吃海神,隻是随便問問,沒什麽别的意思,不過既然海神節快到了,左右我也沒什麽急事,就留下來見識見識好了,反正我挺喜歡吃魚的。”
蘇易随口反駁了下,如今自己出去也是瞎子過河瞎摸,既然這個海神節這麽隆重,那就留下來見識見識呗,反正也就幾天的功夫……再不濟,總還能吃上一頓魚吧?聽這店小二的口氣,那天的魚似乎是吃不完的樣子……
正好可以趁機留下來穩固一下自己的修爲……突然猛漲了那麽一大截子,雖然因爲自己根基紮實不會有什麽太大問題,但既然有時間,還是檢查一下好了。
“嗯,那小二哥,這幾天,就勞煩你們照顧了!這是我的房錢,本來隻打算住一天的,房費恐怕沒有給夠,我再添上,剩下的,就當是對小二哥的感謝了吧!”
說着,蘇易又擺上了幾錠銀子。
“哎哎哎……多謝客官打賞!海神節在七天之後,客官您隻需要再等七天就好,您現在給的房費,足夠住一個月有餘的了,您放心,小的一定大酒大肉的伺候的您舒舒坦坦的……小的不影響您看海了,有事喊一聲就行,告退!”
賞錢的目的達到,店小二很識趣的沒有再打擾蘇易的清淨,恭恭敬敬的下去了,隻留下了蘇易一個人靜靜的坐着,望着海邊發呆……
不知道這會兒,雪琪和玉兒她們,正在做些什麽呢?可惜隻有七天的功夫,如果半個月的話,那麽自己日夜兼程趕回去,與她們團聚一兩天,再趕回來也是完全來得及的……
可如今……
“等着吧!”
感歎了一聲,蘇易起身,回房間去修煉穩固修爲去了!
而此時,在他所挂念的拓跋族内……一片風平浪靜,若說有小插曲的話,那便是……
“姐姐,我做不到啊……”
在踏上盤膝而坐的拓跋玉兒一臉的苦色,那纖瘦的身子仿佛控制不住一樣扭來扭去,口中對着自己那個滿臉冷漠的姐姐抱怨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坐不住,可現在你突然告訴我一段似是而非的口訣,然後就逼我打坐不讓動,我這樣不動彈真的就能夠變得跟你一樣嗎?”
“當然……”
肯定的回複了一句,陸雪琪臉上露出了幾分懷念神情,現在,屬于拓跋月兒的記憶已經全部在陸雪琪的記憶中蘇醒,這種即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的感覺,當真奇怪的很……但卻并不妨礙陸雪琪對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感官越發的親近……
這丫頭小時候,似乎就是坐不住的樣子。
“玉兒……”
陸雪琪的語氣裏,少見的帶上了幾分溫婉,她認真說道:“玉兒,爹爹已經死了,我現下是你唯一的親人,但很快,我大概也會和你姐夫一起離開,而你……如果你不能把這口訣修煉小成的話,那麽姐姐,也隻好把你抛下了,明白嗎?”
………………………………
看着滿臉正經的陸雪琪,那嚴肅的神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拓跋玉兒幹咽了一口吐沫,顧不得去追問你們要去哪兒,同樣滿臉正經的答道:“放心吧姐姐,我會努力的,到時候,絕對不讓你還有張……呃,姐夫你們失望!”
“那就好,外面似乎有人過來了,我去看看是誰,你繼續修煉,感覺自己體内的氣感吧!”
聽到帳篷外那清晰的腳步聲,陸雪琪囑咐了一句,看着拓跋玉兒開始閉上雙眼認真修煉,她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帳篷!
而此時,門外那人正好也走到了門邊,見到了陸雪琪,忍不住愣了一下!
“有什麽事情嗎?”
陸雪琪淡淡的問道。
“沒……沒……沒什麽事情……隻是過來找族長的……”
面對那清冷如雪的容顔,過來的拓跋族人哪怕早已經見過陸雪琪不知多少次,但如此近距離的看着,仍是忍不住一陣結結巴巴。
“族長最近不在,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
“哦……是的。是這樣的……呃……最近,大隋朝那邊傳來了消息,據說他們的太師楊素去世了,新任太師是一個名叫宇文拓的年輕人,此人之前似乎是戰場上的将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威名很是響當當的,是以草原上其他各部族都送上了厚禮以示善意,我是來問一問族長自從有了釀酒和紡織的手藝後,我們最近部族的生活大大提高,所以用不用提高禮物的标準……”
“大隋朝?宇文拓?”陸雪琪喃喃的說了一遍這個名字,發現哪怕是拓跋月兒的記憶也沒有存在過這個名字,她反問道:“他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嗎?”
“沒……沒有……”
“既然不認識,那送禮物做什麽?”
陸雪琪奇怪的反問道。她不明白,送禮物給一個陌生人作甚?
爲了部族所以示好嗎?但人家若是不想打自己,就是不示好也不會打,人家若是想打自己,就是示好也是無用……
“禮物不必送了……就這樣,你先下去吧!”
“哦……是……”
族人喃喃的應了聲是,撓了撓頭,又偷偷看了一眼絕美的陸雪琪……轉身回去了……
禮物什麽的……算了,還是送吧,就還按照以前的标準,雖然族長夫人發話,但人家畢竟不知人心險惡……
沒走幾步的功夫,那個專門負責外交的拓跋族人,偷偷的歎氣間,已經暗暗的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