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禦走的有些太過匆忙,這讓馬風總感覺父親好像在躲避什麽,但是轉念一想,蘇蘇是他未來的兒媳婦,那麽父親一定會愛屋及屋,更何況,他跟新蘇蘇的婚禮也非同小可關系着家族命運,一定不會出什麽差錯。隻是一個星期都見不到新蘇蘇,馬風一想到這裏,心裏好像一下被什麽東西抽空了一樣,空蕩蕩的。還好一個星期隻有七天,并不長,馬風不知道新蘇蘇已經被自己的父親丢進了暗室,還沉浸在馬上要當新郎官的興奮與喜悅中。
暗室裏的新蘇蘇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來,感覺渾身都快散架子了,她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疼的手腳,向四下裏看去,可是這裏面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而且四周靜的出奇,新蘇蘇好像都能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正當新蘇蘇的眼睛開始慢慢适應這漆黑的環境,忽然暗室裏亮了起來。暗室裏的光線明暗交替的太快,新蘇蘇有些不适應的閉了一下眼睛。在當她重新睜開眼睛,四周的情景慢慢從模糊變的清晰時,她不禁大吃了一驚,這間呈正圓形的暗室的牆壁上畫滿了壁畫,每一副壁畫的上面都有三盞油燈。一共十三副壁畫三十九盞油燈,新蘇蘇并不想研究爲什麽是十三副壁畫,三十九盞油燈,此刻的她對壁畫的内容産生了濃烈的興趣。壁畫并沒有顔色隻是一些黑白線條勾勒,雖然隻是簡單的勾勒人物卻栩栩如生。新蘇蘇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牆壁,她仔細看着牆上壁畫的内容。
第一副畫畫了一個頭上長角身體透明的人。這個人手拿一根鞭子,像是在一個山洞裏剛剛走出來。新蘇蘇感覺這副畫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哦對了新蘇蘇一下想起來了就在那本裏有跟這些壁畫一模一樣的畫。這些壁畫講的是神農嘗百草的典故,傳說藥神就是神農式,他出生在一個叫烈山的石洞裏,身體透明,頭上長角。那個時候瘟疫常常流行,他看到人們得病,便到都廣之野登建木上天帝花園取瑤草而遇到了天帝。天帝感念他的善行與勇敢便贈給他一根神鞭。神農拿着天帝賜給他的這根神鞭從都廣之野一路走回了烈山。他這一路嘗盡百草并且多次中毒。但每一次都是茶解了他身上的毒救了他。神農帶回了能治療瘟疫的草藥,化解了一場浩劫。爲了造福世世代代,不在讓人們受瘟疫的肆虐。神農發下誓願要嘗遍世間所有的草,卻沒想到因嘗試斷腸草而失去了性命。人們爲了紀念他的恩德奉他爲藥王神,并建藥王廟而祭祀他。
新蘇蘇邊走邊看,她走到第十副壁畫前。中間畫着的人像肩頭站着一隻小鳥。神情肅穆,頭上兩隻角說明了他是藥王神,隻因藥王神傳說通體透明,所以隻是用簡單的黑白線條勾勒。藥王神的兩邊還站有兩位神使,這兩位神使的像卻是用顔色所畫。右邊是一位女性,她頭帶五彩琉璃流蘇冠,身着,綠色百花錦秀裙。赤腳站在藥王神的身邊雙手捧着神鞭,低目微颌。美豔無比。而左邊則畫着一名身形健碩的男性,他頭上帶着牛角金彩盔,上面挂着五色彩帶,上身半裸,下身則穿着金彩百獸袍,手持一把藥鋤,面目俊朗,威而不嚴。
這第十副壁畫裏是沒有的,但是新蘇蘇心裏也明白,這用顔色畫的左右男女,應該就是藥神在人間的神使那靈與那多了。新蘇蘇搖搖頭,心裏卻莫明的感傷,她甯可不是什麽那靈,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那就不會愛上葉展雲,更不會攪進馬風的世界。新蘇蘇唉了口氣,繼續往下看。
第十一副到第十三壁畫裏也沒有,并且畫風一改之前的嚴肅風格,變的飄忽起來,線條開始不流暢,時有時無,時斷時續。這三副壁畫全是紅色線條勾勒,在跳動的燭火下顯的有些恐怖。
第十一副畫,中間用兩條斷續的紅線隔開,紅線的上面畫着一個猙獰的面孔,下面則畫滿了跪地的人們,密密麻麻的人頭,全都是哭臉。讓新蘇蘇感覺背後一陣涼風掠過。
第十二副畫,一個大大的圓圈在壁畫的最上端,下面畫了三個人,前兩個表情痛苦,最後一個則被畫在火堆裏,他的臉則畫成了一副骷髅模樣。
新蘇蘇走到第十三副畫前,這副畫好像畫的是一個儀式,一個手拿神鞭的女人跟一個手持藥鋤的男人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跟滿了人,他們先是對着猙獰的面孔跪拜,奉上五粟三禽,最後畫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來到一個山洞前,兩個人捧着一個像是酒杯的容器,站在山洞前。
新蘇蘇看到這裏好像是有什麽塞住了她的大腦,眼熟的很跟什麽有關,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她繼續往下看,忽然聽到背後有隆隆的響聲,緊接着一陣氣流湧了過來,新蘇蘇心裏開始緊張起來,她看到原本關閉的石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慢慢的走了進來,随即石門又再一次關閉了。新蘇蘇有些害怕,往後退了退,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副畫上。
“新姑娘不要怕”說話的人正是馬禦。
新蘇蘇聽到說話的是馬禦,緊張與害怕瞬間沒有了,她氣的要炸開了鍋,一個大步走向前,大聲的說“馬藥主,我新蘇蘇說到做到,我回來的那天晚上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既然回來了,我就不走了,你爲什麽不相信我,還要把我關在這裏”
“新姑娘不要生氣也不要着急,在你跟風兒舉行結婚大典之前,我想有一些事,是必須要做的”馬禦的聲音平和,不緊不慢的說着,這到讓新蘇蘇安心了許多,照此看來自己沒有生命危險,肯定又是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儀式。雖然自己安心了許多,但是卻惡心之極,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裏,甚至有些憎恨。
馬禦看到新蘇蘇的情緒有些安穩了,便又接着說道“新姑娘,你知道你跟那隻貓靈肯定有很親密的關系,你知道的一定比我還多所以這裏我就不多解釋了,我想說的是,你跟風兒表面上看來是要舉行一場婚禮,但是實質上是破除我藥族百年來的詛咒”
“這我知道,請馬藥主不要在這裏贅述了,直接說重點”新蘇蘇冷冷的說道。
“好,新姑娘果然有一些不入俗流的見識,我直說了吧,你跟那貓靈必須要解開你們的血咒之盟,還你那靈清白的靈魂與血統,這樣破除詛咒才能百分之百的成功。但是我們藥族以白醫爲基礎,隻是治病救人,即便略懂些玄學之術但是對于解開血咒之盟也是束手無策。”
“那你還在這裏廢話”新蘇蘇白了一眼馬禦,原來礙于馬禦是馬風的父親又是這藥王寨的寨主新蘇蘇還是對他禮敬有嘉的,可是新蘇蘇覺得眼前的這個馬禦有點道貌岸然,對于這種人新蘇蘇打從心裏覺得可惡。
馬禦并沒有理會新蘇蘇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加白眼,他也不會跟這小毛丫頭一般見識,受制于人換了誰心裏都會不爽,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破除詛咒,馬禦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新姑娘心裏不痛快,但是你回來了你就要接受現實。”馬禦一回頭,慢慢的從黑影裏走過來另一個人。新蘇蘇擡頭一看,是姑婆。跳動的燭火不停的在姑婆的純白膚色描着影子,那雙圓宵眼更是看的讓人毛骨悚然,新蘇蘇攥了攥了手,手心裏已經冒出了汗。
“新姑娘我剛才說了,我們藥族以白醫爲基礎,對于解開血咒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但是想破除詛咒就必須要解開你跟那隻貓靈的血咒。還好有聖姑婆婆在,她老人家會用黑醫的殺術來破除你身上的血咒。你放心這不會要了你的命,你可能會有短暫的不舒服,但是四十八個小時之後,這種感覺就會蕩然無存,走出這裏你還是你”
舉行什麽殺術她新蘇蘇一點也不害怕,她擔心的是菲兒,記得菲兒跟自己說過,結了血咒之盟他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那個殺術是要保全自己解開血咒,那菲兒會不會有什麽不測,新蘇蘇擡起倔強的下巴直接點名道姓的說道“馬禦,既然我來了,我也不怕那個什麽殺術,我隻想問一句,菲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沒事,她自然沒事”馬禦不想在與新蘇蘇多說什麽,緊接着對姑婆說“請聖姑婆婆開始吧”深深的做了一個輯便出去了,大門再一次關閉了,那隆隆聲讓新蘇蘇不安。
“新姑娘還記得我這老婆子吧”姑婆的聲音還是那麽沙啞,但是在這密閉的空間讓人聽着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姑婆,你是蘇蘇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
“新姑娘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老婆子想在問問你,那顆蝙蝠王的内丹,真的送給你的朋友了嗎”
新蘇蘇點點頭,“姑婆,我沒有必要騙你,而且我還想對你說,那個内丹已經讓我朋友吃了”
“什麽吃了!”姑婆的圓宵眼瞬間瞪的溜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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