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自打來藥神寨,新蘇蘇也算是二進宮了,她還真沒有來過姑婆的住處。此刻新蘇蘇還真不怎麽喜歡這裏。姑婆的住處在藥神寨的西北角,這個西北角寸草不生,鳥獸不近,連太陽都把這裏遺忘了。新蘇蘇前腳剛邁進這個西北角的範圍就覺得渾身冷的不自在,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哆嗦。
“新姑娘您在這裏稍等”前面帶路的小丫頭站住腳步,回頭對新蘇蘇說道。
新蘇蘇點點頭,自從菲兒說這個小丫頭是草精以後,新蘇蘇隻覺得别扭,也不是說害怕,就是覺得心裏毛毛的,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厚重的大門吱丫一聲打開了,這大白天的屋子裏的也是黑漆漆的,姑婆連燈都沒有點。小丫頭對新蘇蘇說“新姑娘,祖姑婆婆有請”
新蘇蘇忐忑的走進屋子裏,大門關閉的聲音讓她感到無比的毛骨悚然,好像這道大門把自己與陽間完全隔離開來,自己已經走進了地獄。而且這屋子裏除了草藥的味道,還有一種魚腥味撲面而來,沖的新蘇蘇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心裏想,“這怪老太太也不把門打開好好通通風,這麽重的味道也能住人,這魚腥味好像是腐肉的味道”
姑婆被小丫頭扶着慢慢走了出來,還是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新姑娘不習慣吧,快坐快坐”
新蘇蘇覺得奇怪,這姑婆向來自以爲是,一慣用鼻孔看人。今天怎麽這般客氣“姑婆不用客氣了,您找我有事嗎”新蘇蘇并沒有坐下,站在原地問道。
“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自從來了藥王寨,一直也沒有跟你說幾句”
“還是做晚輩的不對,一直也沒有來正式謝謝您,我都聽馬風說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新蘇蘇一翻客氣的說道。
“馬風這孩子從小淘氣,怎麽會帶你去那種地方”姑婆笑嘻嘻說道,她的圓宵眼已經迷成了一道縫。臉上的折子皺在了一起,就像一個蒸過了的包子,直讓新蘇蘇感覺到反胃。
“您說馬風帶我去那種地方。您是指什麽地方?”新蘇蘇一時沒有想起來,馬風帶自己去過什麽地方,難道是那個花園嗎?
“那個蝙蝠王新姑娘還有印象吧?”姑婆終于切到了正題上。
“哦,您是說百草谷。馬風已經對我說過了。真不好意思,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姑婆的地盤,而且那隻蝙蝠王是您養的寵物”新蘇蘇也不知道用寵物這個詞是不是恰當,反正這個姑婆也奇怪的很,養一隻奇怪的寵物也不足奇。
“蝙蝠王死了,我到不可惜,隻可惜的是”姑婆欲言又止。
“不知道姑婆可惜的是什麽”新蘇蘇問道。
“隻可惜蝙蝠王的内丹不知道了去向”
新蘇蘇心裏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想知道這個啊。可是新蘇蘇并不知道馬風在姑婆面前撒了謊。新蘇蘇還以爲馬風都已經向姑婆說明白了,她毫無避諱的說道“馬風把那個内丹送給我了”
姑婆一聽到這裏。迷成一條縫的圓宵眼瞬間瞪的老大,然後急切的問道“那内丹是不是還在你的身上”
“那個内丹已經讓我送人了”
“送人了”姑婆的臉開始扭曲起來,聲音也變的尖厲問道“送給誰了”
“送給,送給”新蘇蘇看到姑婆的表情有些不對,一時吓的語噎,她不知道要不要實話實說。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門外有人喊“請問新姑娘還在這裏嗎”
新蘇蘇聽到門外有人找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聲回應到“我在這裏”
門在一次打開了,光亮随着大門的打開迫不及待的擠進了房間裏,新蘇蘇後退了幾步,站在有光的地方,這讓她稍稍安心了許多。
“馬藥主有令,讓新姑娘速去一下藥神廟,有要事相商”進來的是一個男性仆人,低着頭站在門外,說道。
新蘇蘇立即說道“姑婆我先走了馬藥主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敢怠慢,有機會我們在聊”新蘇蘇說完頭也沒回,邁着大步向門外走去,這裏她一刻也不想待。又站到了陽光裏,這種感覺太好了,新蘇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姑婆雖然被馬禦尊稱爲聖祖婆婆,但是馬禦必竟是藥王寨的主人,多少也得給馬禦點面子,所以姑婆也沒有多加阻攔。蝙蝠王的内丹有了消息,她也不想在追究馬風的責任,必竟馬風跟她也有血緣關系,即然内丹有了下落,還是以找到内丹爲首要任務。姑婆叫過貼身的小丫頭,讓她出去找一個叫葉展雲的男人。在新蘇蘇第一次離開藥王寨的時候,她就聽馬雷說過這個男人。一個對新蘇蘇很重要的人,好像還得了病,新蘇蘇一定是把内丹給了這個男人。她囑咐小丫頭,如果找到這個男人一定要想個辦法把他帶到這裏來,這蝙蝠王的内丹她是勢在必得的。
新蘇蘇沉醉在沐浴陽光裏那種暖暖的感覺,她遲遲的沒有挪動地方,隻是閉着眼睛感受陽光帶給她的溫暖,“新姑娘快點吧,馬藥主要等急了”男性仆人催促道。
原來真的是馬藥主找我,新蘇蘇還以爲是馬風叫人來替自己解圍的呢,新蘇蘇對那個男性仆人說“你帶我去吧”說着跟着男性仆人向藥神廟走去。
這一路上新蘇蘇還在爲剛才姑婆的一翻話糾結着,難道這個蝙蝠王的内丹還有什麽關竅嗎,當時隻想着救人卻沒在仔細斟酌一翻,不會有什麽副作用吧,應該不會,媽媽是親眼看過的,她說沒問題應該就是沒問題了,再說葉展雲不是好了嗎。可是她沒有親眼驗證,也不知道葉展雲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去藥神廟這一路上新蘇蘇的腦袋裏東想西想,始終也沒有離開過葉展雲,她想了很多,而且她每每想到葉展雲要來找她,她的心就抽動一下,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新姑娘,藥神廟到了,馬藥主在裏面等您呢”說完男性仆人就走開了。
新蘇蘇深呼吸了一口氣,徑直往藥神廟裏面走去。藥神廟對于新蘇蘇來說可謂是經車熟路了,必竟自己在這裏住了許久,要不是自己堅持恐怕這次回來還要住在這裏。說實在的這裏面實在不适合住人,鞠束的很。
新蘇蘇慢慢的走進了藥神廟,可是裏面卻一個人也沒有“有人嗎,馬藥主在嗎”新蘇蘇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向四下望去,除了自己卻一個人也沒有。難道馬藥主在内室裏等我,剛才那仆人也沒說清楚。新蘇蘇又往裏走去,邊走邊喊“有人嗎,馬藥主,馬藥主”,忽然有四個黑影從新蘇蘇的身後閃了出來,還沒等她新蘇蘇反應過來,就被四個人捂住嘴,蒙住眼,傅住手腳,擡到了半空中。一陣窸窸窣窣聲音過後,一聲大門緊閉的咣當聲,新蘇蘇被丢進了一間暗室裏。
此刻菲兒正在馬風的床上躺着,忽然她一下站了起來,渾身的毛根根豎立,倒把馬風吓了一跳。
“怎麽了,菲兒”馬風問道。
“我感到渾身陣陣的冰冷,好像有什麽事發生”
“你感覺到會有什麽事發生”馬風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就是覺得心慌的厲害,蘇蘇呢,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菲兒問道。
“我剛才已經派人去姑婆那裏了,姑婆的小丫頭說,蘇蘇被我父親叫去了,應該沒事的”
“你确定會沒事嗎,你父親對我可是有成見”
“你放心吧,蘇蘇怎麽說也是他未來的兒媳婦,一定會對她好的,除非”
“除非什麽”菲兒心中有股莫名其秒的緊張。
“除非他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
聽到馬風這樣說,菲兒心裏稍安了一些,可是不好的預感菲兒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馬風與菲兒等着新蘇蘇,一直從早上新蘇蘇出門到太陽落山,新蘇蘇還沒有回來。馬風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推了推了一直趴在床上睡覺的菲兒,菲兒一點動靜也沒有,馬風實在叫不醒菲兒,便自己出門去尋找。
馬風來到藥神廟,大門口的兩個石葫蘆上已經挂上了紅色的彩球,不知道爲什麽馬風看這些心裏格外的高興。他走進藥神廟,藥神大殿燈火通明,從小在這裏長大的馬風從來也沒見過藥神廟如今天晚上這般通亮。
“風兒”
馬風聽到是自己父親在叫他,連忙回過頭行禮,“父親”
“今天看你的氣色好多了,自己也在調理嗎?”馬禦說
“是的,我一直在運功調理,現在感覺好多了,人輕快了不少”
“是迫不急待的相當新郎官了吧”
馬風聽到父親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父親,蘇蘇呢”
“哦,按藥神婚俗,那靈在出嫁前要自己獨自生活七天,所以今天早上,蘇蘇姑娘就已經開始閉關了”
“爲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是藥巳記錯了吉日,本來今天早上我過去就是想給你說這件事,這不事一多就忘記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一個星期以後你就準備做你的新郎官吧”說完馬禦頭也沒回的轉身走掉了。(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