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短短的幾行字卻讓新蘇蘇覺的有些透不過氣來,落款上這隻有一個風字,但她知道這是馬風給她寫的信,一定是臨行前偷偷的放在了她的背包裏。也不知道馬風現在怎麽樣了,他們有沒有被發現。新蘇蘇覺得有些心酸,活了大半輩子到現在除了石垚,小小,媽媽,爸爸,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用句網絡熱詞調侃一下自己,那就是現在我新蘇蘇窮的隻剩下錢了。新蘇蘇無奈的搖搖頭,把信連同那幹花一起又裝回了信封裏,馬風的愛她要不起,因爲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葉展雲。
葉展雲整個一個白天都沒有出屋子,陳晚林推開門看到葉展雲在調息,也沒敢打擾他。等到太陽落山陳晚林再一次推開房門時,葉展雲已經不見了。陳晚林在床頭櫃上發現了葉展雲的字條,“出門勿挂,不會尋短見”。陳晚林看到葉展雲這樣寫,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她還真怕葉展雲尋了短見,那女兒費盡心力救活他就白費了,更沒法跟自己的女兒交待。出去散下心也好,老是悶在房間裏也會悶出病來。陳晚林現下也沒有什麽事可做了,他跟石垚通了電話,讓石垚把自己送回家,雖然心裏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老公,但是在一起生活這幾十年又有了孩子,卻已經有了一份割舍不下的濃濃親情,陳晚林有些想家了,更有些想自己的老公。
石垚剛剛到家就馬不停蹄送陳晚林回家,陳晚林把葉展雲留的字條給了石垚。石垚看到字條,他也放心了許多他知道他的兄弟一定會說到做到的。石垚又說了一些今天去看新蘇蘇的事兒,陳晚林也稍安心了許多,自己的女兒與葉展雲此刻成了兩條不相交的線,總算可以平安的過日子了。
葉展雲離開石垚的别墅後,他去了新蘇蘇的公寓,要想把新蘇蘇的魂魄招回來,必須要到她生前經常待的地方。新蘇蘇的公寓是在好不過的地方了。上次鬥貓靈的時候新蘇蘇給了他一把鑰匙,新蘇蘇一直沒要,他也一直沒還,就這麽一直帶在身上。
葉展雲推開新蘇蘇的房門。黑漆漆的房間裏一點生氣也沒有,葉展雲沒有開燈,他來到窗戶前輕輕的把窗簾拉開,一束月光從窗外映了進來,房間裏忽然有了光亮,葉展雲覺得這光線比燈光要舒服的多。他閉起眼睛感受這房間裏的氣場,心生疑惑,按正常來說新蘇蘇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可是這房間裏卻有她強烈的氣場,而且這氣場明明是極陽的,這就說明新蘇蘇在死之前她回來這裏過。而且是前不久剛發生的,可是這樣一來就跟石垚說的時間對不上号了,難道新蘇蘇她沒有死。葉展雲隻是一念閃現,這墳墓卻是真實的,就算新蘇蘇逃避他。陳晚林與石垚也沒有理由騙他。葉展雲深呼一口氣,此刻想什麽都是多餘了,他向窗外看去,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大,在過兩個小時就到了時辰了,現在要準備起來了。
他把窗戶打開,在窗邊放了一張桌子。拿出一個小瓷碗又往小碗裏倒了些白水。葉展雲轉身去了新蘇蘇的卧室,從梳妝台上拿了一把小梳子,剛想出去,卻看到搭在椅背上新蘇蘇的粉色睡衣,她曾經在他的前面脫去這件睡衣,**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卻拒絕了。如果在有這麽一次,他想他還是會拒絕他的,至少要鄭重其實的大聲的對她說我愛你以後才可以。他好像從來沒有對新蘇蘇正兒八百的說過我愛你的話,他們說的話太少了,用手指頭掰着就能數清。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天天守着她,跟她好好說說話。葉展雲轉過身離開了新蘇蘇的卧室,把從妝台上拿來的梳子放在小碗前。在小碗的後面葉展雲又放了一對銅制的小寶塔。兩個小寶塔之間用一根紅線相連,紅線的中間墜着一個小鈴铛。一切都準備停當,葉展雲盤膝坐在桌前,時間還沒有到他先開始調息穩一下自己的情緒。自從昨天調息以後,他覺得他體内那股亂竄的氣息已經穩定多了,而且開始與自己體内的氣息開始溶合,已經不覺得胸口悶悶的,而且他也感覺自己的靈力在不斷的上漲。陳晚林已經對葉展雲說明了他吃下去的是什麽東西,真沒有想到這個内丹卻如此的厲害。
月亮越爬越高,葉展雲擡頭看了看,他站起身時間已經到了。他取出乾坤筆放在左手手心上,右手掐決口中開始默詠。緊接着他把左手手心裏的乾坤筆向空中抛去,乾坤筆瞬間變成普通毛筆大小,葉展雲一把抓住乾坤筆,乾坤筆在葉展雲的指尖漂亮的劃了一個圓圈,穩穩的被葉展雲握在了手裏。葉展雲咬破自己的手指,先是向小碗裏滴了兩滴,然後又咬破自己的舌頭,一口血噴在乾坤筆上。他要用他的血氣暫時壓住乾坤筆上新蘇蘇的血氣,上次鬥貓靈,新蘇蘇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濺到了乾坤筆上,結果機緣巧合乾坤筆認了新蘇蘇當主人,葉展雲使用乾坤筆的威力已經大不如前。現在他要用自己的血氣暫時壓制住乾坤筆上新蘇蘇的血氣,讓乾坤筆聽命于自己,隻不過咬破舌尖噴出帶有靈力的血氣,是會大損自己的真元,一般修煉之人不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是不會用此法幫自己解圍的,此舉就是用來保命的。如今葉展雲用這種方法來招喚新蘇蘇的魂魄,就是玩命之舉,他想一次成功,絕不允許自己失敗。
噴上血氣的乾坤筆通體開始發出紅色的光,這紅色的光在窗戶前一閃一閃的,格外耀眼,乾坤筆開始慢慢的從葉展雲的手心上升起,像磁懸浮一樣在窗戶前轉動,這紅色的煞光讓附近的好兄弟們都退避三舍,生怕傷了自己。筆尖下小瓷碗裏的水也開始轉動起來,滴入的那兩滴血液并沒有與水混合,而是在瓷碗裏成了一條垂直的線,在碗中間不停的扭動旋轉。葉展雲開始催動體内的真氣,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符,在真氣的催動下空中的符影開始閃動黃色的光芒。葉展雲每催動一次符咒,它就閃的越快,乾坤筆就轉的越快,小瓷碗開始抖動起來碗裏的水不停的向外迸濺,但是那條紅線還是穩穩的在瓷碗的中間不停的旋轉着。
銅塔中間的鈴铛始終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的懸在兩個銅塔之間,好像旁邊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它無關。葉展雲又再一次加大催動乾坤筆的靈力,乾坤筆身已經旋轉升風,開始左右搖擺起來,瓷碗裏的血線也開始變細,慢慢的消失不見了,乾坤筆一下從空中掉到了桌子上,變成了項墜大小。葉展雲隻覺得胸口一陣血氣上湧,單膝跪到了桌前,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耳邊流了下來,滴在了地上。葉展雲怎麽也沒有想到,爲什麽會拘不到新蘇蘇的魂魄。他用拳頭狠狠的捶向地面,隻怪自己的修爲太低,他哪裏知道新蘇蘇并沒有死,既然沒死他怎麽又能拘到新蘇蘇的魂魄呢。
這個時間新蘇蘇已經睡下了,但是她在迷糊之中感覺有人在叫她,她在一片迷霧的樹林裏走來走去,就是走不出去。有一個人影老是在前方不斷的叫着她,但是她又看不清是誰,她跟着那個人影走啊走啊,忽然迷霧散去,樹林也沒有了,自己卻來到一個懸崖邊上,新蘇蘇害怕極了,她剛要轉身回去,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新蘇蘇吓的大聲呼喊起來,那女人伸出手一下掐住新蘇蘇的脖子嘴裏不停的喊着“去死吧,去死吧,死了就解脫了”
新蘇蘇被那個女人掐的喘不過氣來,忽然指尖傳來一陣溫熱,新蘇蘇一下從夢中驚醒過來,在這中秋的大山裏新蘇蘇也是吓出了一身的汗。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自己已經分不出現實與夢幻,這個女人她好像認識,但是醒來又忘記了她的長相。新蘇蘇摸摸自己左手中指上的天鐵指環,這溫度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一夜又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新蘇蘇便早早的起來了,這幾天晚上連續做夢,使新蘇蘇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老校長是個細心的人,他看出新蘇蘇好像有些不舒服,隻覺得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城裏來的大姑娘在這大山裏生活難免會有些不如意。老校長一大早就起就床了,趕了兩個多小時的腳程從城裏特意買了豆漿油條,又趕了兩個多小時的腳程回到學校在新蘇蘇醒之前就已經把豆漿燒好了。
住校的幾個孩子高興的不得了,油條豆漿他們難得吃上一次,孩子們吃的興高彩烈,新蘇蘇卻滿是内疚,她又讓老校長操心了,本來是來支教的卻沒想到自己給老校長添了麻煩。老校長卻說這都是爲了孩子們,其實新蘇蘇知道老校長是爲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