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夏日早晨總是來的特别的快,經過這一夜的折騰新蘇蘇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明明不想睡,可是眼睛已經不聽話的閉上了,快盡天明的時候新蘇蘇終于熬不過疲憊睡着了。葉展雲沒有睡,他爲新蘇蘇守了一夜。火堆一直沒有熄滅葉展雲知道山裏的濕涼是最厲害的,更何況處在這好久都沒有人氣的破祠堂裏。葉展雲看到新蘇蘇已經睡着了,他挑旺火堆,祠堂瞬間被溫暖包圍。葉展雲從新蘇蘇的背包裏找來了一張小薄毯,輕輕的爲她蓋上,這個男人對熟睡的新蘇蘇罄盡所有的愛憐。
葉展雲坐在火堆旁,他知道新蘇蘇太累了,這樣一個女人能堅持到現在,葉展雲真是配服。他仔細的看着新蘇蘇,打量着她,極盡想把她的樣貌印在心裏。新蘇蘇翻了翻身,小薄毯滑了下來,葉展雲起身爲新蘇蘇又掖了一下毯子,“這個女人的背包裏東西倒是全,這是背了多少東西上山,真是……”葉展雲笑了笑。他忽然有一種想吻她的沖動,他的心猶如跳動的火焰,急促的沒有節奏。
“就這樣輕輕的吻一下,她不會知道的”葉展雲慢慢的俯下身,朝她的額頭吻去。這一吻将是葉展雲一輩子的珍藏,能有這一吻,我葉展雲死而無憾了。嘴唇馬上就要碰到新蘇蘇的額頭了,他猶豫的停了停,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偷笑。
“誰”葉展雲警覺的大喊一聲,這一聲其實是爲了叫醒新蘇蘇也是爲了給門外的人一個震懾。他起身兩步就邁出了祠堂,新蘇蘇被驚醒了,一下坐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緊張的問着門外的葉展雲。門外并沒有什麽人,葉展雲不敢跑的太遠,雖然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危險随時都有可能出現。他轉身走回祠堂,正與起身想看看究竟的新蘇蘇撞了個正着,兩人四目相對,葉展雲竟也臉紅起來,想想剛才自己那樣,卻有些不自然。
新蘇蘇發現葉展雲有些不自然,以爲葉展雲身體有些不适便關切的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紅,是不是發燒着涼了”新蘇蘇用手想試試葉展雲的額頭。
葉展雲一偏腦袋躲過去了“沒事”,新蘇蘇失落的把手放下。接着葉展雲又對新蘇蘇說“打電話吧”說完葉展雲走向小小與石??,爲他們搭了一下脈,脈搏雖然有些虛弱但還算平穩。
“他們沒事吧”新蘇蘇關切的問。
“沒事,生命無礙,但是虛弱。真是難爲他們了”葉展雲接着說“你打電話叫救援吧”
“我手機,沒信号”新蘇蘇忽然想起她的手機自從進了山就沒有信号。
“現在有了”
新蘇蘇狐疑的看着葉展雲,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真的有信号了”新蘇蘇興奮的說。
“快點打吧”葉展雲有些焦急,剛才的聲音确實是有人在偷笑,是什麽人,又爲什麽會避而不見。這個人是敵是友搞不清楚,帶着兩個昏迷的人,還有一個不會法力的新蘇蘇,葉展雲真的感覺力不從心了,報警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新蘇蘇剛撥了報警電話,在還沒有接通的一瞬間,她又挂上了。
“怎麽了”葉展雲皺着眉問道
“要怎麽說”昨天晚上沒有想好對付警察的托辭,都怪自己睡過去了。
“就說……”葉展雲想了想“就說我們六個是認識的,喜歡玩找猜遊戲。其中四個給出線索,然後由我們兩個來找。現在其中兩個已經找到了,另兩個下落不明”
“那門外那具無名屍體呢?要怎麽解釋?”新蘇蘇問葉展雲。
“笨哪,就說晚上太黑沒注意到還有什麽屍體”
“這樣行嗎”
“記住,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越簡單越好。對于那具無名屍體五個字:就是不知道”
新蘇蘇點點頭,打開手機開始拔号。
“慢着”葉展雲一下按上了關機鍵,拔号又停止了。“你、蚊子、亮子,你們三個出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人?”葉展雲問新蘇蘇。
新蘇蘇努力的回憶着“哦,對了,我們三個出門的時候在酒店的門口遇到他們的服務員,他還囑咐我們晚上不要上山來着”
葉展雲皺起眉頭,看向祠堂門外,沉思良久。“打吧,警察來了以後就說你們三個是出來找他們兩個的”
“那你,我要怎麽說”新蘇蘇問道。
“就說我是你的朋友,說好了在山角下集合的,至于别的,你就不用在說什麽了。”
“真的可以嗎?”
“我随便找個托辭就說過去了,記住說的越簡單越好”
新蘇蘇嚴肅的點點頭,她是幹法醫的,多少也懂的這裏的一些詢問過程。如果說的有一點漏洞,那麽将會惹上大麻煩。
電話在幾番商讨下終于拔了出去,新蘇蘇在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告訴了自己的明确位置,警察讓他們不要亂走動,他們會通知救援隊,隻要新蘇蘇他們原地等待救援就好。一個小時後她們被救下了山,連同蚊子,亮子一起。
蚊子已經死了,亮子已經傻了,小小與石??直接進了醫院,那具無名屍體也被擡下了山,救援隊的效率真的是沒得說。
蚊子死的蹊跷,無名屍體又透着古怪。兩傷兩死一瘋,這立即讓警察定性爲特大事件,他們告訴新蘇蘇與葉展雲暫時不要離開酒店。書畫團的人在挨個進行做了筆錄後,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媽了,發生了這種事情誰也沒有心情在采風了,整件事成了小鎮茶餘飯後的話題,北水村更是去不得的**了,甚至有人繪聲繪影的描述親眼看到了鬼的影子,在半山腰飄來蕩去,北水村再一次出了名。
新蘇蘇與葉展雲都住在了虎山鎮的聽雨閣,這回可随了新蘇蘇的心意,她本就想在這住幾天,而且讓她高興的是葉展雲也住在了這裏。老天爺爲這兩個人開了一扇門,把他們圈在了這裏,新蘇蘇想借休整的這幾天向葉展雲坦白,如果失敗了,那麽她也不在糾結了,從此天涯路人,各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