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國峰城的鱣川清長和平井城的大石綱元兩人在得到加藤段藏的通知後迅速南下,鱣川清長部更是以一千四百軍勢在一天之内攻下了天神山城!而藤田康邦此刻還在率領一千軍勢前往缽形城的路上。
就當大石綱元率領兩千三百軍勢進入天神山城内時,藤田康邦才得知消息便放棄了攻打缽形城的計劃,但當他趕到城下時就發現了自己的兒子、正室、側室等他們的首級全部被挂在城頭上,而領民們早就知道上杉朝定已經被幕府任命爲武藏的守護,更是不願意反抗。藤田康邦見自己麾下的武士、足輕們也不願意戰鬥後,隻能帶上三名親信武士前去投奔北條氏康。
而鱣川清長和大石綱元商量了一下後就有鱣川清長率領幾乎無損的本部軍勢一千四百軍勢火速去河越城支援朝定,而大石綱元負責派人守備本莊繁長的領地
就這樣,北條氏康編織的包圍網瞬間就破了一個大洞。深谷上杉家更是不敢接見北條家的使者,因爲上杉憲賢早就知道上野的上杉軍已經南下,要是這個時候作死的和北條家接觸不是明擺着要和上杉家對着幹?他可不希望深谷上杉家傳到他這一代就滅亡,他看了看自己才元服不久的兒子上杉憲盛,随即命令麾下家臣将北條家的使者斬首并且将首級送往天神山城。這樣他才能以表自己的不會和北條家接觸的态度。
藤田康邦是最倒黴,北條家的使者得好聽什麽深谷上杉家、成田家、田家等都會爲北條家的友軍。然而事實卻是深谷上杉家一心不和北條家結交,而田家的騎西城也被攻下,成田家自身難保。藤田康邦的弟弟藤田重連也在城内被上杉軍斬殺。
而位于下總的北條家支持者也不是全部能支援北條氏康在武藏的戰事,像千葉家、海上家(當主海上胤富)則是要爲北條家看住裏見家。
對于上杉朝定來還有一個壞消息——武藏世田谷吉良家當主吉良賴康也宣布支持北條家,并且率領一千軍勢北上支援。這樣一來,武藏一國内願意支持北條家的豪族、國人們就都跳出來了,就算是下總國的也都來了。這好像和齋藤道三預想的一樣。
其實,不得不一下這個武藏吉良家。這次吉良賴康爲了讓上杉家從武藏再一次的離開也是下了血本,他可是将兩百騎馬武士全部帶出!而原家、高城家等支援北條氏康的援軍裏一部要是有一百騎馬武士倒也是給北條家面子了,他已經是算給北條家臉上貼金了!擁有兩百名騎馬武士的吉良軍,全隊隻有一千軍勢,相當于步兵和騎兵的比例是五比一,這可是一般的豪族所養不起的。而吉良賴康早就和北條暗中勾結了,隻是沒有過早的表露出來而已,可以要不是北條氏康的大軍進入武藏,那麽這個‘潛伏者’還會繼續潛伏下去的。
戰國大名北條氏康欲将女兒嫁給足利将軍家的同門--吉良賴康的養子吉良氏朝,氏康的叔父北條長綱(北條幻庵)向氏康的女兒送出了後來被稱爲《北條幻庵覺書》的書狀,這是有關介紹吉良家家風和規格的書狀,内容是作爲吉良家正室的日常行爲和教養。特别是要尊稱賴康爲“親方樣”、尊稱夫君氏朝爲“上樣”。
對于這位北條家的親家,還真的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北條氏康将這件事做的很隐秘。
和吉良賴康不同,早就投靠北條家的赤冢城城主赤冢康明、闆橋城城主闆橋肥後兩人和北條軍一起來到舊領後瞬間拉起了一支總數爲兩千的軍勢協助北條家對上杉領的攻略。這兩千軍勢還是有很大水分的。他們二人才回到舊領不久,很多的領民都因爲饑荒和苛捐雜稅而逃往北方,留下的領民和繼續效忠他們的地頭也是爲數不多,兩千軍勢也基本上是臨時拼湊出來的農兵,征召足輕可以是沒有多少!
而北條氏康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既然有心爲北條家效力爲何不用?他随即将他們安排到了稻村城,并且命令他們二人好好守備,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北條氏康的想法是讓他們守備好稻村城即可,要讓他們和上杉軍硬碰硬無疑是送死,還不如留着給自己壯壯聲勢,顯示出自己有那麽多的人支持着,而上杉朝定卻是沒有多少地頭武士的支持。
其實,支持朝定的武士也隻有上杉家的譜代家臣們,他們可是甯願不要領地也不跟随上杉憲勝。他們認爲正統嫡流的上杉朝定才是上杉家之主,而上杉憲勝這個傀儡永遠是北條家的走狗而已,效忠他和效忠自己的死敵有什麽區别?
就目前而言,上杉朝定的領地雖然沒有北條氏康的領地多,但是常備軍的數量就比北條家要多。特别是騎兵、鐵炮隊、武士隊等。同樣,就算北條氏康擁有着五色備最後的三色備隊,但是光朝定組建不久經過數月訓練的上州兵就戰鬥力和士氣而言和五色備想比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上州兵大多是前來投奔的難民,而這些人裏選出的人,他們的家眷都被妥善安置,還有新規劃的田地、工作等,他們還不以死報效?這就像會津招募的軍勢一樣,朝定率領自家軍勢和越後兵打進會津後廢除了蘆名家頒布的一系列苛捐雜稅和暴政,并且毀滅了舊蘆名家,還沒讓會津蘆名家滅亡。會津人得到了恩典和好處自然要忠心耿耿的爲上杉家效力,難波田城外一戰就是最好的诠釋:一組足輕全部戰死後第二組足輕繼續上,第二組戰死後第三組繼續奮戰······
這樣的人心不是有就有的,北條氏況且已經被朝廷列爲逆賊,幕府更是下達了讨伐令。可以就差一成爲了朝敵,而朝定認爲現在的北條家沒有必要成爲朝敵,因爲不配!不少的武藏、下總地頭之所以會追随北條家完全是看北條家很有實力和還有今川家、武田家皆是他的盟友!要不是看在這一層,恐怕沒有想和他有關系。
不過,話又回來。之前的鶴岡八幡宮因爲戰亂和年久失修,無人問津。等到北條氏綱吞掉相模一國後才自掏腰包去修繕和重建。起鶴岡八幡宮,這裏是源賴朝時代以來的關東武家聖地,鎮護着鐮倉,也被看做是關東武家的守護神,代代收到鐮倉政權(鐮倉幕府)的維持。但是到了鐮倉幕府的解體和分裂後,這類就一直無人打理,可以時間長達一百多年!等到北條氏綱支配鐮倉後,他本來是沒有修繕和重建義務的,這本來是關東管領和古河公方的事情。相比之下,北條氏綱不但主動去派人修繕鶴岡八幡宮,還将相模的箱根權現、伊豆的伊豆山權現、伊豆的一宮三島神社、相模的一宮寒川神社、相模總社等等。他當時認爲隻要将這些地方大肆維護和整修後就能更加穩定的管理着伊豆、相模二國,事實證明他成功了。而北條家修繕各地神社、寺廟等的做法完全是爲了誇耀自己的國力和經濟實力,也間接的與兩上杉(山内、扇谷)作對。
而北條氏康作爲繼承北條氏綱的那一套手段,對于愛民撫民和戰争這兩個選擇,他情願直接先選擇後者。他清楚隻要打完了就可以慢慢的實行前者的愛民撫民。
幾乎就在藤田康邦舉旗倒戈的同時,北條軍發動了對難波田城的攻擊。現在的北條軍雖然損失了一千二百軍勢,但是在各地豪族、國人的支援下北條軍已經達到了兩萬兩千三百人!而直接包圍難波田城的軍勢就已經達到了六千多!這對于難波田憲次來壓力真的很大。他從出仕扇谷上杉家開始就沒有打過守城戰!這讓他很是爲難,雖然有不少的家臣輔佐,他還是有些慌的。不過好在穴澤俊光曾經和上杉軍交戰過,也會一些守城的戰術所有也不算城内一個會守城都沒有。
這天,難波田憲次身穿黑漆胴丸,外披白袍,端坐在二之丸的茶庵内。這座茶庵是他的父親難波田憲重特意建造的,用來招待各地來到武藏的茶人、文人等,如今卻變成了難波田憲次的本陣。他認爲穿着河越騎士團的白袍後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在朝定的統領下他還沒有敗過。
“報告總大将!敵軍動了!最先行進的是吉良軍!”一名身穿胴丸的武士前來彙報後就随即離開。這讓難波田憲次的眉頭一皺。
“吉良家,不就是将軍大人的遠親嗎?穴澤俊光,你讓他們看看我軍的實力!”難波田憲次随即對着右手邊盤腿坐着的穴澤俊光了頭。
“是。”穴澤俊光随即告退,他心裏清楚自己表現的時機到了。作爲會津名門的他自然不能讓别人看扁,他還想讓穴澤家揚名天下!
就在穴澤俊光剛剛到達難波田城三之丸的南門時,就聽到低沉悠揚的法螺聲傳到耳邊,戰争的号角已經被吹響了!
吉良軍的弓足輕們拈弓搭箭不斷的向着城内抛射,而鎮守南門的穴澤俊光麾下僅有本部足輕三百和武州兵裏的五百軍勢。他先命令麾下軍勢都隐蔽好,等到敵軍靠近時再一齊放箭。
而吉良軍在足輕竹束的掩護下緩緩的推進,雖然他們隻有一千軍勢,但是論戰鬥力絲毫不比北條家的五色備差。而吉良賴康此次前來就是爲了能在戰後勝利時分到一些領地。
而就在吉良軍的第一梯隊到達了城門附近的土堀時停住了,他們此次前來并沒有攜帶沖城錘等攻城器械,這就意味着他們必須要爬上城牆。但難波田城也不是爬就能爬的,先不城牆的斜度達到了六十度,而且他們要先進入土堀才能攀爬。
就這樣,第一批不懼生死的二十名佩刀足輕率先咬着打刀奮力的攀爬着,就在這時,穴澤俊光一聲令下武州兵們将早已準備好的石塊、原木從城内抛下來,他們抛完就繼續隐蔽好。這些原木和石塊迅速的從城頭下滾下,立馬就把離城頭還差三四米的吉良軍足輕們砸下,他們被砸中時還發出瘆人的哀嚎。不一會兒,南門左側的土堀内就堆積着血肉模糊的吉良軍足輕的屍體,他們無一幸存。
這倒是令後面督戰的吉良賴康怒火中燒,立馬命令麾下的一百名弓足輕持續放箭。不過,他們的箭矢幾乎沒有擊中一人,應該是難波田城的城牆太高了?還是應該吉良軍的箭術太差了?
等到吉良軍放完三次齊射後,身後有着二引兩旗指物的100名槍足輕們也開始從竹束陣内出擊了。就在這時,穴澤俊光大呼一聲:“放箭!”随即,早就等候已久的上杉軍弓足輕們拈弓搭箭後快速瞄準着還在沖鋒的吉良軍槍足輕們。随着一百名弓足輕的快速放箭後,逐漸迫近城門的吉良軍足輕們接連陣亡,英勇的十幾名槍足輕還是跑到了城門附近。可是他們也在随後被集火射成了刺猬。
随着越來越多的足輕倒下,吉良賴康發現上杉軍并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戰鬥才開始沒到一個時辰,他麾下軍勢就已經陣亡了一百餘人,受傷的足輕也有近五十餘人!這都是征召足輕,他早知道難波田城那麽難打就應該找來大量的農兵當炮灰沖鋒。
很快,吉良賴康叫停了攻城,他率部原地待命并且上報北條氏康,請他派人來支援自己。畢竟吉良軍已經傷亡了十分之一多,他不敢再随意的攻城了。再北條軍把攻城器械運到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其實缺乏攻城器械的不止吉良賴康這一隊,還有富永直勝也是如此。他的青備一千三百軍勢和北條氏照的舊部兩百軍勢雖然圍住了西門,但是也隻能用強攻的笨辦法——将城牆邊的土堀填滿後攀爬城牆。這個辦法可是要付出極大傷亡的,特别是負責填滿土堀的足輕更是九死一生。
而守備西門的則是笠原長時,他雖然出仕了上杉家,但是内心依然想要日後打入信濃故土。他心裏清楚,隻要難波田城一丢,那麽北條軍就能長驅直入瞬間拿下武藏所有上杉領城池。笠原長時的本部軍勢一百弓足輕和一百槍足輕早就在西門待命了,不過難波田憲次還是給了笠原長時一支三百人的武州兵。
笠原長時絲毫不畏懼城外相比他的軍勢兩倍有餘的北條軍,他現在就在箭橹内坐定,就等着北條軍的攻擊。城牆邊早已備下足夠的原木、石塊。
“足輕隊上前填補土堀!”富永直勝想要将功贖罪,特意向北條氏康要了這個攻城的苦力活。他隻要攻入城内就能一雪前恥!随即他就揮動了手中的指揮棒。
“噢!”第一批不拿武器和除去了旗指物的兩百名足輕就這樣一人抱着一個沙袋不懼生死的沖刺着。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爲何城頭上沒有弓足輕放箭阻撓。
“大人,他們還有二十步了!”就在一名武士剛剛告退時,笠原長時就起身查看城外的情況。
“大人,他們已經進入土堀了!”這是,又一名武士前來彙報。
“就是現在!放箭!”笠原長時可不想白白浪費箭矢,你們北條軍不是想要填土堀嗎?那就用你們的屍體填補好了!
就在笠原長時的一聲令下,一百名手持重藤弓的足輕對着還在填土堀的北條軍足輕放箭了。随着一聲聲的慘叫聲傳來,他們還是沒有停止放箭。直到富永直勝派遣了麾下足輕用竹束掩護弓足輕放箭時方才停下。
就在富永直勝粗略一看時才發現,沖上去的兩百名足輕裏就隻有九十人活下來并且大部分将手中的沙袋扔進了土堀内。可是還有一百一十名足輕并沒有将沙袋扔進土堀内就被上杉軍射殺,這還不算。還有幾十人的屍體可就倒在了土堀内。
笠原長時是什麽人?弓馬名門之後!他組建的重藤弓足輕可都是比一般弓足輕要強的軍勢。而且重藤弓的穿透力比一般的弓要強一些,這也讓敵軍的存活率低了一些。
但是,富永直勝并沒有準備停下。他随即有派遣了一百名北條氏照舊部的足輕擔任填補工作。這次富永直勝學聰明了,他命令弓足輕三百人持續火力壓制城頭後,讓他們填補着土堀。不過,富永直勝還是看了笠原長時。
笠原長時以前和武田信玄交過手還是學到一的,他立馬命令麾下足輕冒着箭雨将兩台型投石車搬了出來。這兩台型投石車還是他閑暇時候制造的,殺傷力有多大他自己還真的不知道。
“投!”笠原長時也是冒着箭雨來到投石車的邊上,下達了投石的命令。
“是!”随即就在每台兩名足輕的用力拉下繩索後,剛剛放上的兩塊石塊就被抛了出去。而這兩塊石頭瞬間就砸碎了正在爲弓足輕掩護的三堆竹束,還砸傷了數名北條軍足輕。
“繼續!”笠原長時聽到城外還有動靜,隻不過現在北條軍不敢放箭了而已。
随着從天而降的幾枚石塊接連砸中北條軍的足輕後,富永直勝算是暫時停下了進攻的腳步。雖然已經将土堀填的是七七八八了,可是現在城内還有投石器,他就還真的不敢随意攻城了。
與此同時,北面和東面的北條聯軍都開始了攻城的腳步,特别是當他們得知了南門和西門已經開始攻城後更加不願意落于他們之後!而負責東門和北門的分别是石丸定太郎(石丸館館主)和内藤康行(津久井城城主)。石丸定太郎隊人數不多僅有九百軍勢,但他的身後則是笠原家啓隊的一千軍勢‘負責協助石丸隊’,實際上就是督戰,要是有人逃跑就就地斬殺。而北門外的内藤康行本就是北條家家臣,北條氏康當讓不用提防他。内藤康行隊的人數雖然擁有兩千,可是農兵就占了一半!
而北條氏康本人則是率領聯軍大軍在距離難波田城一千步外臨時搭築的高台上看着六千四百多軍勢包圍的難波田城。不過,最先傳給他消息的自然是富永直勝和吉良賴康二人派來的武士,他們無力繼續進攻。
“哼!據我所知城内上杉軍不足四千,還有數百負傷足輕。這樣還難打?”北條氏康都有弄不明白了,這幾天原家、高城家等的援軍紛紛趕來,北條軍已經上升到了兩萬兩千餘,他還怕什麽?越後兵大部分已經撤回了越後,就算留了一些在上野那也不會‘太多’,至少北條氏康是這樣想的。
“報告!藤田康邦殿戰敗,天神山城被上杉軍攻下了!”就在北條氏康還在思考着拿下整個武藏後該進攻誰時,一名武士就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什麽?上杉軍?多少?”北條氏康倒是沒有想到上杉軍能迅速擊敗藤田康邦,這并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是平井城、國峰城的上杉軍,大約三千餘。”這麽武士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數字而已。
“你先去吧。”北條氏康揮了揮手,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怎麽會這麽快就有上杉軍南下了!
“主公,沒有協調的話是不可能兩隊上杉軍合流的,那位新任的關東管領看樣子不簡單啊!”北條氏康身邊的笠原康勝直接插了一句,他認爲越後家臣是不會輕易聽上杉朝定的命令的,一定是上杉政虎的命令。
“長尾景虎,我倒要看看你麾下的家臣有多麽厲害!”北條氏康可是一直不承認長尾家繼承上杉家的(到最後越相同盟北條氏康才稱龍女爲‘山内殿’,之前從未過)。
“主公,幻庵殿的軍勢可是在八王子城駐守的,隻要八王子城還在本家手裏,那麽就不用擔心。”笠原康勝倒是不着急,八王子城易守難攻,更何況還有戶倉城的大石定久。
“恩,要是剩下兩個門也失敗了那就明天再戰!”北條氏康也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了,他現在隻想先去休息一會兒。
“是。”笠原康勝倒是沒有主動要求去攻城,所以他的白備還算沒有任何的損失。
“主公,他們可不會去攻打八王子城的。”這話一出令北條氏康立即停下了腳步。
“綱成,你這話何意?”北條氏康不明白,就算要圍魏救趙也要拿下八王子城才能威脅到北條家,但是不打八王子城又是什麽情況?
“主公明鑒,要是他們沒有超過一萬五千的軍勢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拿下八王子城的。換言之,要是真的上杉軍有一萬五千軍勢也不會打八王子城,而會南下救援難波田城。”北條綱成倒是看出了一絲細節。
“要是拿下了八王子城才能南下攻取本家在相模的各地城池,不打反而救援一座難波田城······”北條氏康稍微摸了摸胡須後想到了:“何人爲上杉軍總大将?”
“難波田憲次,上杉朝定的次席家老。”笠原康勝想都沒想直接了出來,他不清楚難波田憲次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明國有一個典故爲‘圍打援’,而本家現在就在‘圍’,而援兵沒有出現而已。”北條氏康想學一下武田信玄,先将上杉軍數千援軍擊敗後再拿下的北信濃志賀城。
“最經典的例子就是志賀城城主笠原清繁被武田軍擊敗。”北條綱成和北條氏康想的一樣,雖然他不贊成這樣,最好迅速拿下武藏不然必定上杉軍大軍将會前來的,到時候就要腹背受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