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昂并非床事新手,水叮咚也不是嬌羞處子,這番歡好,兩個人都痛快淋漓。
但秦玉昂畢竟是習武之人,那種狂猛遠非張旻可以比較。水叮咚隻覺渾身乏力,軟綿綿地趴伏在秦玉昂強壯的胸膛之上,手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撫弄着秦玉昂發達壯實的胸肌。
心裏什麽都不想,什麽也都不願想,就那麽躺卧在秦玉昂暖熱的懷抱裏,感受着秦玉昂的強大與威猛,雖然暫時沒有品嘗到幸福的滋味,但起碼,她感覺到了安全、與安定。
在這個蠻荒封建的年代,或許安全與安定,才是她最強烈的心理需求。
“别動!”秦玉昂忽然伸手抓住她手,“那會讓我忍不住地再來一次!”
水叮咚滿臉羞紅,趕忙停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靜靜地略過一陣,秦玉昂忽然開口:“你……不是處女,是姓尚的……拿走了你的貞操麽?”
水叮咚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立刻從他胸脯上撐起酸軟的身體,向着他臉看了一眼。
隻一眼,水叮咚心裏微微一涼。才剛剛發洩完畢,之前的那種深情與柔情已經在秦玉昂臉上消失,代之的,是緊皺着的眉頭,和繃緊着的面皮。
“回答我,在我之前,你有過幾個男人?”
水叮咚回答不出,如果讓秦玉昂知道在張旻之前,她就已經跟一個大學男生好上過,他看着她的眼光,會不會更加輕視?他剛剛對她許諾過的一輩子,會不會就此作廢?
連二十一世紀某些無聊的男子,都還一心希望找個處女做老婆,以至于衍生出同樣無聊的某一種醫學修複技術。更何況現在是在封建時代,而在這個時代,無論對女子的态度有多寬容,男人娶妻的第一标準,必定是黃花大閨女!
“張旻已經死啦?你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很久,在秦玉昂逼視的眼光中,水叮咚作了回答。
她實際上有些避重就輕,因爲她并沒有回答她究竟有過幾個男人,而是将話題固定在張旻身上,那會帶給秦玉昂一種錯誤認知,在他之前,她隻有張旻一個男人。
不是她想耍滑頭,實在是她沒有辦法告訴秦玉昂,在二十一世紀未婚同居是很平常的現象。沒有哪個女人能在愛重情熱之時,還能堅守底線。更沒有哪個女人,會在跟某一個男人訂下婚約之後,還能跟那個男人保持“授受不親”。
然而即便她避重就輕,秦玉昂還是一下子惱怒上來,一翻身,将她壓到了身下,并且兩眼兇狠盯住了她的眼睛。
“你跟姓尚的還沒有正式成親,你就敢跟他上床?你不怕人家罵你是個騷女人?”
水叮咚看着他的眼睛,沒有被他的兇狠吓到,反倒是那“騷女人”三字,讓她一下子也繃緊了臉皮。
“是,我是騷女人,可是你别忘了,你也還沒有跟我正式成親!”
“我……”秦玉昂沒有感覺到難堪、或者說反省,反而愈發妒火難耐,“我他媽怎麽能跟姓尚的比?姓尚的無情無義,可是我……既然答應了要娶你,就不會食言!”
“張旻……或者說尚旻當初跟我定親的時候,同樣說過一定會娶我,而且絕不會食言!”水叮咚冷冷回應,轉開頭,不再看着他的眼睛。
秦玉昂一陣語塞,良久,終于從水叮咚身上翻開,像先前那樣仰臉躺着,仍舊氣憤憤地瞪着房頂。
水叮咚心如死灰,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幹嗎去?”秦玉昂立刻問,一點溫柔都沒有。
“我想……我這個騷女人是不配嫁給你了,所以……”
“所以”怎樣?她居然說不出口。在這個年代她舉目無親,而且以這個年代對女人的态度,離了秦玉昂的保護,她根本寸步難行。
可即便是寸步難行,她也不能不行。
所以她哽咽了一下,沒說完的話就此打住,四目亂瞅,想在床上找到被秦玉昂剝下來的衣服。
但是秦玉昂一伸手,将她重新拉倒在床上,并且翻過身來,再次将她緊緊壓住。
“你已經跟了我了,就算你不配嫁我,也不能不嫁!從今天起,别說找其他男人,就算是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準,想男人了,你隻能找我!”
不等水叮咚表态,他低下頭來,吻上水叮咚的嘴唇。
水叮咚想要奮力将他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他的身體實在太沉,而在他親吻揉摸當中,水叮咚心理上想要拒絕,生理上,卻很不争氣的,很快有了回應。
而當再一次從那飄飄雲端跌落地面,水叮咚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之前的那種安定的感覺,已經消失無影。代之的,是迷惘,是後悔。
後悔她不該這麽快跟秦玉昂上床,如果她能堅守底線,最起碼,仍然保有着秦玉昂對她的少許尊重。
可如今一切都已晚了,她不是處女,這件事已經像一根釘子一樣,紮進了秦玉昂心裏。
她聽見秦玉昂忽而輕輕噓了一口氣,她沒去看他臉上神情怎樣,甚至在秦玉昂撐身而起的時候,她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皮。
她感覺秦玉昂側着身體看着她,就在她忍不住要睜眼的時候,秦玉昂俯下頭來,在她嘴唇上親了一親。
“我先起床讓掌櫃的準備些好酒好菜,你也起來吧!折騰了兩回,你也該餓了!”
水叮咚忽然就感覺鼻腔發酸,熱淚上湧。不過她忍住沒出聲,直到感覺秦玉昂下了床,她才睜開眼睛偷眼一瞥,秦玉昂正好彎下腰去撿拾起被他仍在地上的衣服。
那強壯而性感的臀部與大腿,毫無保留地完全展現在水叮咚的眼前,水叮咚的眼淚,唰的一下子,就順着眼角滾滾而落。
這個男人真的非常具有雄性魅力,如果能夠得他保護、如果能夠與他白頭偕老,她甚至不再如此介意生活在這個荒蠻時代。
但,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在知道她早就已經有過其他男人之後,他還願意娶她爲妻嗎?
她不确定!縱然剛剛在床上的時候,他仍然對她情熱如沸,可這個年代最講究“娶妻求淑女”,而她,已經被他定義成了“騷女人”。
她就在床上怔怔流着淚,秦玉昂沒再回頭看她,直接開門出去。不過很快有玉蘭開門進來,說道:“大公子讓我進來服侍姑娘起床,……姑娘怎麽哭了?”
她驚詫一問,趕忙走到床跟前。水叮咚心中有再多的愁苦傷心,都不能在這丫頭面前表露,忙吸吸鼻子忍住,又用手擦了一擦眼角。
“沒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衣起來就行了。”
她一向不習慣讓人服侍,更何況現在不着寸縷。幸好玉蘭知道她的脾氣,忙點一點頭,說道:“那我在門口伺候着,姑娘若有什麽需要,叫一聲我就進來!”
水叮咚“嗯”了一聲,等玉蘭退出,這才撐身坐起,就感覺渾身酸軟無力,秦玉昂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粗暴,弄得她身上好像要散了架一樣。
勉強穿好内衣,水叮咚還是喚了玉蘭進來,由她服侍着穿好外衣,又梳了一梳頭,之後玉蘭退出,兩個小二端着各式精美佳肴走進來,很快就滿滿擺了一桌子。
秦玉昂直到小二退出,這才走了進來。看見水叮咚仍舊坐在床沿上,秦玉昂先在飯桌旁坐下,這才跟水叮咚說道:“快過來吃飯呀!這都是京城裏最具特色的幾樣菜,你嘗嘗看對不對你的口味!”
水叮咚聽他語氣平和,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心中雖然仍有不順,最終還是站起身來,走至飯桌邊坐下。
(請看第四十四章《胡力瑧的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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