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感受着張旻之前很少流露的狂熱與饑渴,她渾身也開始發燙發熱。自然而然張開嘴來回應着張旻,自然而然任由張旻撫弄着她的身體。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幾聲,外邊玉蘭高聲問道:“姑娘,你早上就沒吃飯,這會已經快中午了,可别把身體餓壞了!”
在玉蘭最初敲門的時候,張旻根本就不想理會,一直到玉蘭很大聲地問完兩句話,水叮咚也從神思迷亂中省過神來,趕忙用力在張旻大腿上坐正身體,一邊含羞嬌笑,一邊用手理一理被張旻扯亂了的衣服。
“你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回頭就趕緊攆了她!”張旻欲求未滿,大是惱火。
“别生氣!”水叮咚趕忙紅着臉安撫他,“她也是爲了我好!我早上想着要趕來見你,一口早飯也吃不下!”
“我還想問你,什麽時候到的長安,爲什麽會今天一早過來?不過這些事情慢慢說,咱們先讓廚房做些好吃的,可别餓壞了我的寶貝!”
張旻終于舒出一口氣來,放了水叮咚下地,自己也理了一理衣服,之後喚之前引水叮咚進屋的那個小子進來,吩咐他去廚房盡快讓廚師做些好飯好菜送上來。
那小子原是張旻最心腹的小厮,聞言答應一聲,趕忙走去後邊廚房。
不久飯菜送上,張旻挨在水叮咚旁邊就座,不停給水叮咚夾菜,一邊介紹着哪樣菜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色等。
水叮咚發現尚家廚房做出來的飯菜,居然比秦家堡一點不差。想來尚家财勢雖然比不上秦家堡,但一則身處在京城繁華之地,二則張旻方剛來到這個年代,本來吃不慣這個年代的食物,又從一個窮小子,突然變成了有錢人,難免對穿衣吃飯更花心思。
問起玉蘭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丫頭,水叮咚不敢提及秦玉昂,隻說來長安的路上碰見過秦家堡兩位堡主。兩位堡主對她十分喜愛,特意送了她一塊竹牌、和一個丫頭。
水叮咚本來不善撒謊,隻能說得盡量簡省。幸好張旻一下子就被“秦家堡”三字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水叮咚言辭中的含混之處。
“秦家堡?你是說商洛秦家堡?你居然巴結上了秦家堡的大堡主三堡主?”等水叮咚幾句話說完,張旻立刻張嘴就問。
水叮咚很是奇怪張旻居然也知道“秦家堡”,耳聽他提到“巴結”二字,不由得臉現嬌嗔,瞪他一眼。
“什麽叫做巴結呀?就是路上偶然碰見,承蒙他們兩位老人家高看了兩眼而已!怎麽……秦家堡很出名麽?爲什麽你會如此吃驚?”
“秦家堡當然出名啊!據說秦家堡的人擅能降妖伏魔,尤其三位堡主,更是有一個‘降妖三雄傑’的響亮名頭!雖然什麽降妖伏魔都是無稽之談,可秦家堡财力雄渾,勢力龐大,京城中無數商鋪都是在秦家堡名下,無數高官也都跟秦家堡常有來往!你既然搭上了這層關系,以後我想做點什麽事情,都方便很多!”
水叮咚早就知道秦家堡頗有财勢,卻沒想到秦家堡的财勢居然會大到這種程度。
眼瞅張旻興緻勃勃,大有想靠着她攀附上秦家堡的意思,心中流過一陣不樂之意,随即想到張旻本來就是做業務的,抓住機會原本是一個優秀業務員最該具有的素質,所以她很快又自想自解,不讓那一點糾結存在心裏。
一下午兩個人都厮守在一起,當真說不完的輕憐蜜愛,道不盡的溫柔缱绻。
他兩人在二十一世紀原是未婚夫妻,什麽事情都做過了的,而今久别重逢,哪裏還能煞住性子?隻是每次兩個人忍不住要寬衣解帶的時候,玉蘭就在外邊找個理由高聲問話,将兩人燃燒的情火一次次無情澆滅。
張旻恨之不已,但玉蘭既然是秦家堡的人,他就不願意太過得罪。更加上水叮咚明知秦玉昂一旦接獲玉蘭密報,知道她跟張旻有了夫妻之實,很可能就會按捺不住沖來尚家将她搶走。所以一次次地,她都含羞帶笑安撫着張旻,告訴他來日方長,并不急在這一時。
到晚上張旻本來想直接安排水叮咚跟自己同住一室,水叮咚堅持不肯,說道:“現在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紀,一旦讓人看見咱們倆尚未成親就住在一起,不知道背後會說得多難聽!況且玉蘭原是秦家堡送給我的丫頭,兩位堡主一再交代她照顧好我,就爲了我的名聲着想,她肯定會竭力阻止我們住在一起。”
張旻大是煩躁,說道:“好不容易盼到你來了,還不能在一起住了,這個丫頭管得也太寬了!”
“她又不知道我們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自然會覺得未成親先同居是件很不好的事情。況且你義父病重,你該去多照看你義父才對。”
“我還去照看他呢?”張旻本來就有一肚子的氣不順,聞言禁不住冷哼一聲,“那個老不死的,都病了多少天了就是不肯咽氣!可惜這個年代沒有安眠藥,要不然真想喂他幾顆安眠藥,讓他睡了就别再醒來最好!”
水叮咚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般話來,不敢置信地張大眼睛瞪着他,老半天才喃喃一問:“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我說什麽話啦?”張旻瞥她一眼,這才意識到像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談論,“你都不知道這個老不死的心眼有多深!明明病得快不行了,他居然背着我安排了一個家丁去寶雞叫他女兒女婿回來,那意思隻怕是想把家産分給他女兒女婿一部分。幸好被我發覺,把那家丁攔了下來,要不然這會兒……隻怕他女兒女婿已經趕過來跟我争奪家産了!”
他本來是想多解釋幾句,來爲他之前那句有關“安眠藥”的話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但水叮咚聽着卻越發感覺心中冰涼。
姓尚的财主待張旻可說有活命之恩,但張旻不思報答,反而一心謀奪人家的全部家業,好像連一分一文都不願分給人家的親生女兒。胡力瑧說他“貪财貪色”,“貪色”暫時還沒覺得,但“貪财”,隻怕是絲毫沒有冤枉他。
“算了,咱們先不說這個了!”張旻一笑,伸手握住水叮咚的一雙手,在手心輕輕摩挲,音調也重新變得輕軟無比,“我其實也是爲了我們,在這個混亂的年代,沒有錢怎麽能夠過生活?所以……等老頭一死,我先拿一筆錢出去做生意,日後你管内,我管外,有了秦家堡這層關系,咱們一定可以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水叮咚心中發澀,暗暗苦笑。她是今天才來尚府,而之前張旻并不知道她也來到了這個時代,所謂“其實也是爲了我們”,不過是一句安撫她的虛話罷了。
可是她不能疾言厲色馬上叫張旻改貪财爲報恩,有些事情是從骨子裏邊流淌而出,絕非她三言兩語就可以撥亂反正。
“你既然怕壞了名聲,那我就暫時不跟你一起住,等老頭兒一死,我挑個好日子盡快與你成親便是!”
張旻眼瞅她臉色發木,張口無語,明知她依舊想着有關“安眠藥”的問題,生怕她開口批駁,趕緊又添一句。而且話一說完,他便喚了玉蘭、以及尚府裏一個用慣了的丫頭一同伺候水叮咚,他自己則退出房門,去别的房間安歇。
水叮咚渾身發懶,由玉蘭及那丫頭服侍着上床歇息。可是心裏紛亂如麻,根本了無睡意。正翻翻轉轉,忽聽門上輕輕敲響,緊接着張旻的聲音在外邊輕輕喚道:“叮咚!叮咚!快點開門!”
水叮咚翻身坐起,卻竟不太願意開門讓他進來。正自猶豫,玉蘭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
“尚相公,這半夜三更的,您不好好休息,跑到我們姑娘門口來幹什麽?”
(請看第三十九章《貪财貪色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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