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下了車子,走到了那大廈後面入口的保安亭。保安亭裏有着好幾個屏幕在看着這座大廈的一舉一動。隻是守着這些屏幕的保安壓根就沒有看屏幕,而是在保安亭外吃着小菜,喝着小酒。
真是不負責啊!要是他負責的話,昨天我們從那裏面出來,就應該反應在屏幕上有人過問了。
我上前說道:“大哥,剛才我看到有人從那邊鎖着的大門出來了。不會是偷了裏面的東西吧。”
那大哥擡頭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這裏的住戶吧?”這裏一二樓是商城,上面三到七是商業的寫字樓,再上面八到二十一是商品房住戶。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不住這裏就不能舉報你們商城那被偷了嗎?”
“那不是小偷,那是三樓那什麽達公司的老闆請來的風水師,說是來抓鬼的。還特意交代了我們不要去看熱鬧呢。你也快回去吧。這個熱鬧可不好看。”
“啊?那個不是小偷啊?”但是看外表那也絕對不是風水師吧。就那個岑老頭的模樣,我看着就跟街上撿破爛的差不多。再說了,本地請風水師爲什麽不找零子,李叔他們呢?聽說他們在我們這也很厲害的樣子。
“那到底是怎麽鬧鬼的啊?”我小心地問着,還裝出一副很好奇很害怕的樣子。要是他們說的鬧鬼真就和我們遇到的一樣的話,那麽廁所裏那個紅眼睛的小鬼就有可能已經被岑瘋子給抓走了。
保安白了我一眼:“你這樣的女孩子也好奇這個?就是三樓那公司經常有人加班。都說晚上在廁所裏聽到有孩子的聲音,叫他們去陪他玩。反正,我是沒聽到過的。我看這種事也就是騙人的。讓那個風水師也跟着騙了一筆錢罷了。”
果然就是那個紅眼睛的小鬼!
我正吃驚着,手機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寫着的名字曲天,我馬上接聽了。“喂,祖航。”
“你人呢?”他的語氣有些急,估計是已經回到車子那了,卻看不到我人吧。
“我在大廈後面,馬上就過去了。”說着邊向那保安點頭微笑,示意着感謝,邊朝着前面小跑而去。
祖航和零子确實都在車子旁,我跑過去,還帶着喘就說道:“剛才那個岑瘋子從裏面出來了。估計那小鬼已經被他抓到了。”
零子說道:“行了,這件事也沒人請我們,既然已經有冤親債主出現了,我們也就不用過問了吧。”
“可是那孩子不是很可憐嗎?”
“可憐什麽啊?紅眼睛,它都害死過人了。你們也是的,這條街上什麽店裏沒有廁所啊,偏偏在這裏。那廁所什麽地形你沒注意吧,槍煞,開口煞,還是廁所那種陰地。裏面還有滴血煞,還有女人那種不幹淨,這種地方沒個鬼才奇怪呢。”
“可是……”我承認,我昨天是沒有注意到這些。我也知道,我應該處處留心的,作爲一個初學者,我應該多看多記多聯系的。可是逛街的時候,我真的沒意識去想這些。
“可是什麽啊,你怎麽學了這麽久了還這個樣子啊。哪天岑祖航都能被你害死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學風水的,就要處處留心身邊的形勢,以後熟了能快速用風水斷事,趨吉避兇。學奇門遁甲的,打個麻将都在那算八門八神的。你快點建立這種潛意識吧,王可人童鞋。上次我都跟你說了,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
“别說這些廢話了!”祖航厲聲說道。
他的話,成功地讓零子閉嘴了。零子看看他,說道:“你自己選的老婆,自己搞定吧。”
我心裏确實有些不好受。可是祖航将我推上車子,壓低着聲音說道:“别當回事。沒事的。”
“我說不定以後真會害了你。”
他伸過手揉揉我的頭,“就那麽不信任我?”
零子開着車子,讓車子啓動,朝着我們現在住的那小别墅去了。我看着車子駛去的方向,驚了一下,說道:“剛才是那個岑瘋子把那個小鬼抓走的!”
“什麽岑瘋子?”零子問道。
其實剛才我已經說了一遍的,但是因爲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裏,所以都沒有在意。而現在我再提起,零子馬上提出了問題。
“就是在xx鎮的那個說自己是岑家村後人的風水先生。黑黝黝的那個。還沒老婆沒孩子沒存款的那個。”
零子一下刹車問道:“他往那邊去的?”
“就大廈後面。”
零子馬上轉了車頭。祖航也奇怪地問道:“剛才不是說不管這件事了嗎?”
“能不管嗎?那小鬼要煉化的話,就算不是純陰純陽,也絕對是厲害的小鬼了。它在廁所裏是怨氣沒激發出來,等到它出了那廁所,被人挑撥一下,就難說了。”
車子沿着我說的那條路奔去,因爲時間相差不是很多,而且岑瘋子并不是我們這裏的人,他也沒有交通工具。所以我們在大廈不遠處就找到了他。
他并不是一個人,而是跟一個中年男人在一起。
那中年男人,不是魏華!不是梁庚!不是岑祖澤!不是我們認識的人!這一點讓我們三個都有些意外。從看到岑瘋子從那大廈裏出來的時候,我就緊張了。總覺得會出事。而零子聽說這件事之後,那神情也是很緊張的,可是現在似乎出乎了我們的意外之外,這個中年男人我們真不認識。跟我們了解到的這件事的人物都沒有聯系。難道岑瘋子這次真的是被人請來處理事情而已的?難道真這麽巧?人家請他來一次,就跟我們碰上了?
從車子裏看去,也聽不到他們說的話,隻看到岑瘋子将什麽東西交給了那個中年男人,笑得那叫一個爽啊。接着中年男人給他遞過了紅包。他是當場就拆開點數了。然後才滿意的離開。
零子開着車子,皺着眉頭,看着岑瘋子離開了好一會才看向我,然後說道:“帶着你,我們沒法綁架人啊。”
我?我又成了扯他們後腿的了?
“那你放我下去吧。”
“不用,可人坐前面去,我動手。”
爲什麽男人都有這樣的默契呢。綁架……綁架啊,他們就不怕真的出事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發表意見,車子已經開始提速了。祖航推推我,示意着我到前面去。要在移動着的車子,從後排爬到前排去真的很有難度啊。
我是鼓了好大的勇氣才這麽做的。好在這裏已經轉進了巷子裏,街道比較窄。而且時間也已經六點多了,這種時候,這巷子裏沒什麽人,這麽開車也不怕會有危險。隻是我還沒爬過去呢,就已經看到了岑瘋子了。
他就站在一家冷清的快餐店前,正在點菜,準備吃快餐呢。
車子一下停住了,我是跌倒那前面的座椅上的。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呢,車子已經飛奔了起來。在我定下心神的時候,岑瘋子已經在後座上掙紮着了。祖航死死扣着他的雙手,說道:“别動,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
岑瘋子看着祖航,僵了一下,再看看回頭看着他們的我,說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我隻是幫人做事的。我又沒害你們,冤有頭債有主,那個,你也别老纏着我啊。你們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什麽也不說。我什麽也不說了。”
零子在前面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說道:“現在是要你說。”
“說……說什麽?”
我發覺了這件事安排的不妥當。祖航去抓人沒問題,他速度能比劉翔了,但是他不愛說話啊。就像現在零子說話了,他還是沒說話。而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看着他們。綁架這種事情……我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也會成爲綁架團隊的一員。
就在我還在這裏感慨着綁架的時候零子就對我說道:“問話啊。我開着車呢。”
“我……問……呃,你今天去那大廈幹嘛的?”
零子搖搖頭:“唉!突然發覺我姐在女人中,算比較厲害的那種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本來就不能和金子姐比,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
岑瘋子說道:“人家叫我去抓鬼我不就去了嗎?”
“那你給什麽給那個人?”
“那個人?哦,事主啊。就是他聘請我的。就是那廁所裏的小鬼啊。那個小鬼就是他的孩子,他是要來放他那小三家裏的。那孩子本來就是小三流産的。小三去那事主的辦公室,正好在廁所裏流産了,孩子就從三樓下水管滑下來,卡在了二三樓那。”
“他要找個放家裏幹嘛?”我聽得一頭的霧水。
祖航說道:“用來整那小三吧。”
“嗯對,就是把小鬼留在家裏,小鬼就會恨小三,到時候小三各種不順,也就有借口和小三分了。”
可惡死了!怎麽有這麽惡心的人啊。那小鬼是小三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還用這招來對付一個媽媽的。雖然小三是不好,但是孩子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