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才發現,已經晚了,分割已完成,各個縣城直接的道路都被切斷,遊走的自行火炮、迫擊炮和狙擊手緊緊的盯着。
對于冷槍冷炮誤打誤撞的打出了這麽大的一個戰果,陸強有些欣喜,他還從未想過冷槍冷炮會有這種效果。
日軍占據的縣城陷入孤立無援狀态,陸強雖然有些欣喜,但并沒有出兵,隻是讓狙擊手們緊盯着,目前還不是動兵的時候。
另一邊,李昱他們已經過了合淝,然後進入了狙擊手的監測範圍,他們雖然穿着普通常服,但李昱和盛慶剛骨子裏的軍人作風改不掉。
狙擊手們隻是盯着他們,并沒有擅自開槍,還沒确定身份前,不能随意開火。
李昱和盛慶剛雖然一直感覺似乎被人監視,但卻沒有發現,一路上警惕性提到最高,但那股強烈的感覺依舊籠罩在心頭。
雖然明知是有人在盯着他們,但就是找不到對方,讓他們很憋屈,不過也奇怪爲什麽對方沒有開槍,隻是盯着自己。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狙擊手?”盛慶剛小聲的對李昱說道。
“不知道,在不能确定的情況下,還是小心爲好。”李昱回答。
“嗯,也是,這裏是六安和合淝的中間,誰知道是不是鬼子,還是我們的狙擊手。”盛慶剛點了點頭,繼續保持警戒。
在600多米遠的一棵大樹上,樹葉已經落光了,誰也不會想到這上面會藏着一個人。
身上披着和樹幹一樣顔色僞裝帆布,自己趴在粗大的樹幹上,看起來就像一個碩大的樹節,沒人會注意到的,最多也就是多看兩眼。
在這個樹節前面,一個槍管僞裝成樹枝樣,指着前方。
狙擊手從瞄準鏡裏盯着路上的四人,三男一女,雖然看起來像是商人,但他們沒有行李,而且其中兩人警惕性很高,似乎發現有人在看着他們,一直在觀察四周,很是警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不過狙擊手也沒有随意就開火,他們不一定就是日軍,有可能這些人真的是商人呢,也有可能是遊擊隊的人呢,畢竟這裏勢力比較錯雜,誤傷了就不好了。
不過他也并沒有将這個消息上傳,在他看來,這隻是小事罷了。
他沒有上傳這消息,而他的觀察手更無法上傳了,因爲觀察手現在在醫院裏,被一枚日軍的炮彈蹭了一下,受了傷。所以現在是他一個人行動。
目送着四人轉角消失,狙擊手立馬掀開精心的僞裝,跳下樹,就追了過去,反正現在就他一個人行動,也不必考慮觀察手了,況且沒有觀察手看着,即使打死了鬼子也不算數,所以他決定跟蹤去看看。因此,李昱四人被這個閑的沒事幹的狙擊手盯了一路。
一直到李昱他們遇見接應的人,這個狙擊手發現原來是自己人,就停止了跟蹤。
路上,李昱就詢問接應人,并沒有直接說出一路上被盯着的事,而是問他是不是有狙擊手在這一帶。
“沒錯,這裏是由有狙擊手,而且數量還不少,怎麽?你發現了?”接應的人問道。
“沒有哦,隻是一路上覺得像是被什麽人盯着一樣,所以問一下。”李昱解釋道。
“這樣啊,那應該就是我們的狙擊手了。”接應人點頭肯定道。
“我們的狙擊手都到這了?我們什麽時候打過來的?”旁邊的盛慶剛忽然開口問。
“軍隊還沒打過來,過來的隻是狙擊手而已。”接應人說道。
“狙擊手?就不怕被鬼子發現派兵圍剿嗎?”
“鬼子敢嗎?”接應的人反問一聲,“鬼子現在被狙擊手堵門口,現在連門也不敢出,拿什麽圍剿。”
“爲什麽?”
“好幾百狙擊手散布在這一片地方,還有自行火炮,也盯着鬼子,鬼子他敢出來嗎?”
“這麽多狙擊手?!”李昱和盛慶剛兩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佐藤近佑對于漢語還是不太懂,他們說的又那麽快,他完全聽不清,隻是茫然的看着驚訝的兩人,不明嚼栗。至于杆元惠子,則是完全不懂,一臉愣逼狀态。
随後兩人就向接應人了解這事,才得知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應爲日軍的騷擾,于是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冷槍冷炮戰。他從離開到回來,一共用了8天時間,也就是說,短短的7天裏,僅用了幾百個狙擊手,數十輛自行火炮,就将日軍堵死。
不過這裏面也有運氣的成分,這種戰術是第一次使用,日軍根本就沒有有效的應對的方法,就像德軍第一次使用閃電戰一樣。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永遠是吃的最多,最好,最爽的。
在面對四十一集團軍的狙擊手大軍,日軍想過用火炮覆蓋。
隻不過狙擊手打一槍就跑,等火炮開火了,狙擊手人早就跑遠,炮彈哪還攆得上。
狙擊手反狙擊手,這算是不錯的法子,也給陸強的狙擊手帶來一些傷亡,但死的更多的還是日軍的狙擊手。
雖然他們僞裝的很好,也很堅韌,呆在地上一動不動,僅憑肉眼根本無法察覺,但是,在紅外線下,他們一個個的就如同黑夜裏的大燈泡,用閃閃發亮這個詞來形容很不錯。
日軍的狙擊手特點是:
1、找到一個視野開闊,而且具有很好隐蔽性的聚集地點。
2、僞裝好,等待。
3、狙擊。
4、到死也不換陣地。
思維很僵硬,哪怕他們的技術再好,但這樣還是死。
相比較而言,陸強麾下的狙擊手接受的是系統化的訓練,而且知識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加上各種吉利服、僞裝網,迷彩帆布等等,比起日軍的隐蔽強太多了,裝備上強的也不是一點兩點的,幾乎就是靠裝備碾壓。
來接應的人開了輛吉普,将吉普丢給了他們四人,自己步行。
接過吉普車,李昱就往駕駛位上一座,眼裏透着一絲興奮。
“你給我去後面。”盛慶剛拽着李昱吼道。
“幹嘛幹嘛,我開不行嗎?”李昱反推着盛慶剛,硬是呆在駕駛位上不下來。
“你開?你開的車子誰敢坐,下來,趕緊的。”盛慶剛依舊拽着李昱,顯然一副你不下來我就不松手的樣子。
“我開咋滴啦?”李昱不服。
“坦克你都能開翻,吉普車能讓你開嗎?”盛慶剛說道。
“不就開翻了一次嘛!”李昱振振有聲的說道,絲毫不臉紅。
“你還想開翻幾次?平路你都能開翻。還有開車,哪次你不開到溝裏去,反正車子你是别想開,下來。”盛慶剛堅決不讓李昱開車。
李昱那神一般的車技,盛慶剛可是見識過了,而且還飽受荼毒,好幾次差點把命都送了。
“就讓我開一次,一次就好。”被說出了黑曆史,李昱臉上也有些挂不住,哀求道。
“不行不行,誰都能開,就你不能開。”盛慶剛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對于李昱的哀求完全無視。
“他開不行嗎?”杆元惠子似乎看出來了什麽,小人問道。
“你想死嗎?讓他開車,十次有九次開溝裏,還有一次沖人群裏去了,差點把人撞死。連坦克都能平地開翻,自行車連車頭都掌握不了,他完全不适合開車。”盛慶剛依舊瞪着李昱,不過用日語解釋道。
杆元惠子聞言不語了,頓時将對李昱的那一點點同情心抛的一幹二淨,這種人還是遠離車子比較好。
李昱——馬路殺手的雛形。
李昱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駕駛位子,乖乖的做到後面去了,和佐藤近佑呆在一起,副駕駛是杆元惠子,她一個女人家的,坐後面也不合适。
小吉普在路上颠颠簸簸的,李昱坐在後面生着悶氣,對于盛慶剛不讓他開車耿耿于懷。
事實證明,盛慶剛的決定是正确的,在“馬路殺手”李昱的強烈要求下,盛慶剛見距離大王村的村口沒多遠了,而且這一路還都是水泥路,就讓他開一把。
結果就是,李昱這個馬路殺手的頭銜不是瞎戴的,剛開出了還沒100米,車子很違常理的拐了個彎,一頭撞到樹上。
“咯吱”一聲,胳膊粗的小樹應聲而斷,吉普的引擎冒着黑煙,車頭徹底變形了。
“我就說吧,不讓你開,你偏要開,看看,撞樹了。”盛慶剛氣呼呼的說道,李昱無話可說,不過所幸他們都沒什麽問題,尤其是杆元惠子,她沒事就好。
“還好現在沒多遠路了,走一會兒就到了。”說着盛慶剛又瞪了李昱一眼。
盛慶剛瞪眼大/法被李昱無視,因爲他已經習慣了,也就一開始尴尬了一下。
“我一定要學會開車!”李昱發誓道。
“你這就是在妄想,事實上已經被你玩壞的拖拉機就有9輛了,吉普15輛,烏拉爾卡車4輛,連皮厚耐操的t-34都被你玩廢了一輛,所以你還是不要接觸任何和車子有關的東西,這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大家好,免得哪天把自己玩死了,還把大家也搭上了。”盛慶剛闡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