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雷老三的大漢撤了這麽一個大虧,以他性格是絕對不會三八幹休的,在退了幾十米後确定手雷扔不到他的時候,立馬下令反擊。
“啪啪啪~~”各種槍聲炒成一片,東買西湊來的上百條各式的槍,把子彈射往城頭,他們的子彈也不多,而且也沒什麽路子,槍大多是老槍,沒啥準頭,也就吓唬人罷了,在正規軍面前他們就是渣。
兩個閃光彈被扔了出去,閃瞎了下面的人狗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的他們以爲自己瞎了一個個捂着眼睛慘叫着。
乘着下面的人捂眼慘叫,牆上的兩人,一個抄起81杠,一個拿起81班,“哒哒哒~~”雨點般的子彈灑向下面的人群。
“啊啊~~”又是一片的慘叫,不到百米的距離,又是居高臨下,土匪直接被打潰了,自稱雷老三的大漢當場身亡,剛剛就他罵的最兇,早已将250師當成自己的家的戰士猛卻會放過他,牢牢的記住他的面貌,開槍後第一個就是打他,雷老三身中十幾發子彈,當場就去閻王那裏報道去了。
雷老三一死,下面的人頓時就人心渙散,丢盔棄甲,倉皇逃竄,他們的老大花大價錢辛辛苦苦的找路子買來的槍被他扔了一地,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十分晃人眼,有的人甚至連鞋子都跑丢了,光着腳在冰冷的土地上飛奔着,霸氣側漏。
牆上的人看着潰逃的人,就停止開槍了,任由他們散去,他們的頭領已經授首,打這些小喽喽除了浪費子彈也沒什麽用了。
“對方爲什麽要攻擊我們呢?動機在哪裏?”松之峰聽着那兩個大兵的叙述,皺了皺眉,搞不懂對方的意圖。
“可能是爲了财,也可能是爲了别的什麽的。”副團長斟酌的說道。
“那些人不是追着一夥人跑進城裏了嗎,把他們招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嘛。”參謀說道。
“嗳,這倒是啊,就你們兩見過他們,你去把那十幾個人找來。”松之峰對兩士兵說道。
“是。”兩人應聲,便轉身找人去。
士兵找來一些閑得無聊的同伴,說一下對方的身高、着裝、大緻外貌等等,然後分頭去找。
不過南昌城可不小,僅憑他們這些人,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所以之間在相互通知一下,都留意一下。
一個幾乎全廢的巷子裏,一些人藏在裏面,一個個的都很疲憊的樣子,一個中年人在巷口,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似乎在尋找着什麽,但并沒有看到什麽,這才松了口氣。
“都這麽久了,應該沒追來了。”巷子裏面的一個看起來顯得消瘦的男子說道。
“聽說這裏被某個軍隊占領了,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一個年紀大約50多,頭發半白,卻很健朗的人說道。
“等到天黑我們就離開這裏,南昌城現在這麽破,想必他們也不會管的。”龍套1說道。
“恩,我們趁夜離開。”龍套2點頭。
“你們不用離開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忽然,一個他們似乎陌生的聲音,飄進他們耳裏。
“誰?”“什麽人?”十幾人乞丐似的人頓時如同踩着尾巴的貓,驚叫起來。
“沙沙。”幾個拿着槍,腳的靴子在地上踩着沙沙響,向着他們走來。看見這些穿着奇怪的人,他們頓時警惕起來,幾個人手已經摸到後腰去了。
“别想着反抗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隻是帶你們卻問幾個話,沒什麽意思。”一個士兵站出來,點點的說道,其他人已經擡起槍,指着這些人了。
“你們就是這個成裏的守軍?”那個半百的老者問道。
士兵聞言,互相對視了眼,然後點頭,“沒錯。”
“那你們是哪個長官下的?”老者又問。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新編獨立250師下轄第一旅第一步兵團,還有什麽疑問嗎?”那士兵仰着頭,略帶自豪的說道。
“你們的師長是不是叫陸強?”老者繼續問。
“沒錯。”士兵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頭承認,畢竟他們師長的名字也不是什麽秘密。
“我是你們師長的伯父,陸長運。”那個老者忽然一挺胸,很自豪的說出了個令在場所有人都吓一跳話。
那幾個士兵也被這話吓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他還從未聽說過自家師長有什麽伯父,連師長家在哪父母是誰都沒聽說過,怎麽忽然蹦個伯父出來。幾個士兵立馬就将老頭當成騙子,冷冷一笑道,“呵,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們師長的伯父,不過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有事要問你。”
“走就走,你們是我侄子的兵,老夫不怕。”老頭瞪着眼睛,說道。“對了,我要見我侄子,他在哪,叫他來見我。”
“這裏沒有你們的侄子,我們的師長也不在這。乖乖的跟我們走吧,還别讓我們動粗爲好。”那個士兵語氣有些不善了。
“你,你們,哼。”老頭怒指着那個士兵,哼唧了幾聲,還是沒說出來,不過迫于士兵的yin威,還是從廢墟巷子裏鑽出來。
其他人呆呆的看着老者和那個士兵的“互動”,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彎,然後就呆呆的被帶走了。
以前的三層洋樓市/政/府,現今的南昌守備隊(一團)指揮部,裏面,“來,喝點茶,老人家的别那麽打火氣嘛。”松之峰一臉老好人的給老頭倒了杯茶。
“哼,我沒氣。”老頭闆着臉,一副火大的樣子,但嘴上卻不老實。
“是是,你沒氣,對了,那幫追你的是什麽人?”松之峰忽然問道。
老頭咋咋呼呼的沒反應過來,直接說道:“那幫家夥是雷家寨。”
“雷家寨?”
“沒錯,就是雷家寨,一幫畜生,抱上了鬼子的大腿,當起了狗腿子,無惡不作。”老頭咬牙切齒道。
“那你們有什麽被他們強了嗎?”
“有,老夫的盤纏,還有三大車。。。呃,唉唉,我爲什麽要告訴你。”老頭子忽然反應過來。
“繼續說。”松之峰放下茶杯,掏出一支手/槍放在桌上。
“你你你。。。你敢開槍?”老頭子看着黝黑的槍聲,驚了一頭冷汗。
“爲什麽不敢?”松之峰一隻手摸了摸黑黝的槍身反問道。
“我,我可是你師長的伯父,你敢要殺我?”老頭子被吓得花容失色。
“且不說你是不是,那麽真的是又有何妨,殺了你還有跟你一起來的人,不久沒人知道了。”松之峰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眯着眼睛,活脫脫的一隻狐狸。
“還有你的部下看到了,你不會連他們也殺了吧?”老頭子緊張的說道。
“他們啊,沒關系,因爲經常有人冒充我們師長的親戚朋友來騙吃騙喝,就說你是騙子不就行了。”
老頭子聞言,沉默了,然後低聲說道:“那三車都是鴉/片。”
見老頭妥協了,松之峰嘴角笑容更勝,“還有呢。”
“還有百來支洋槍。”老頭子很自覺的說道。
“你們買槍幹嘛?”
“将我們陸家又不是小家小戶的,這亂世裏,當然要買槍防盜了。”老頭子激動的說道。
“就這些嗎?”松之峰問。
“就這些,沒有了。”老頭子萎靡的坐在椅子上。
“很好,你很誠實,我會讓人安排你去休息,明天你就可以走了。”松之峰說道,就像哄小孩一樣。
“真的嗎?”
“真的。”
目送着自稱陸長遠的老頭聞言,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坐在椅子上的松之峰,睜開原本眯起來的眼睛,帶着微笑的面龐也冷了下來,收起桌上的槍,“雷家寨,哼,好得很。”
且不說他投靠日軍了,但就在城下叫嚣,侮辱250師,但這點松之峰就不能容忍,從小就是孤兒他,已經将250師當成他的家了,這那裏,他感受的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誰敢辱罵250師,松之峰就跟他沒玩。不過這件事還是要上報上去。
很快,一份電報就到了陸強手上,看着上面的内容,對于雷家寨的行爲,他表示很憤怒,不過突然冒出個自稱是他伯父的家夥還是有些詫異,看到這個自稱是他伯父的人,他才想起自己在這裏還有個“家”,不過對于這個家,他沒有多少歸屬感,不過對方既然說是他的伯父,那也不能不理,讓虎壯跑一趟,順便把野小子帶過去,端了雷家寨,250師的尊嚴其實一個類似土匪的武裝能挑釁的。
陸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虎壯,過來一下。”
不就,虎壯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老大有啥事。”
“我是不是有個伯父叫陸長遠?”
“呃,我想想,恩~~好像是有個叫陸長遠的大老爺,二老爺叫陸長清,老大你父親叫陸長畢。”虎壯撓着腦袋,邊想便說道。
“有個自稱是陸長遠的人被在南昌的一團團長松之峰救了下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叫你去看看,順便把野小子帶過去,滅一個武裝。”
“老大你說。”
“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等去了那邊,有什麽不懂,問松之峰。”陸強将手上的電報遞給他。
“我瞅瞅。”虎壯結果電報,來來回回掃了掃,然後勃然大怒,“這個雷家寨真嚣張,看我去全滅了他們,不但投靠的小鬼子,居然還敢找我們250師的麻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恩,你去注意安全,别沖動,多聽松之峰的,他比你穩重,還有,弄幾個活口,估計這事肯定又是小鬼子在搗亂。”陸強囑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