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軍們因爲大雪,都縮在屋裏,穿着破棉襖,擠在一起捂暖。而日軍們則有些呆懈,南昌會戰簡直就是恥辱,打了好幾天,非但沒打下來,自己倒是損失慘重,三個師團長都戰死,士兵更是死傷好幾萬,恥辱,大大滴恥辱,隻因爲這個恥辱,讓日軍有些瘋狂,大雪天力,不顧着凍傷自己,統統光着膀子在雪地裏瘋狂的操練。150師的新兵們都是沒日軍那樣瘋狂的訓練,依舊是按照平時一樣訓練,隻不過身上加了件大棉衣,有好幾斤重。
日本是一個十分看中面子的國家,甚至到了有些變态的地步,如此損失慘重,讓三個師團的人擡不起頭,除了瘋狂的操練外,甚至有人要去南昌拼命去,不過被攔下來了,但還是擋不住有人不停的奔向南昌。
原本光滑整潔的雪地上,突然多了一串腳印,腳印是向着南昌城區的,在盡頭,一個身披白色僞裝,手拿九七式狙的日軍,正一步一步蹒跚着,已經被雪打濕的衣服,冰冷而又刺骨。
特這個日軍頭上,眉毛都沾滿了雪,手指頭被凍的通紅,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這個日軍擡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南昌城,腳下一個跄踉,差點就倒下了,他趕忙用手中的九七狙将自己撐住沒倒下,一大口白色的氣流從他嘴裏噴出,體内大量的熱量流失,讓他越來越虛弱。忽然,他腳就像被什麽絆了一腳,一個不穩,直接趴到地上,“嗤!”的一聲,壓的積雪亂飛。
體力一點點被消耗,他再也無法将自己撐起來,有手臂勉強将上半身撐起了,可是這時候一陣無力感傳來,他手臂一軟又爬下了,慢慢的,他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不,我不要死在這裏,我要活下去,爲了家族的榮耀,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心裏怒吼着,可惜無濟于事,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一組的巡邏小隊冒着大雪,頂着寒風路過這裏,“哎喲!”突然一人驚叫道。
“怎麽了?”他同伴急忙問道。
“好像踩到了什麽?”他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擡起腳,蹲下去扒拉了幾下,露出了一塊白色的帆布,“這是啥?”他繼續扒拉了幾下,挖到了一支手。
“是個人,快挖起來。”這戰士趕忙喊道。
兩人很快就将這個人從雪地裏刨了出來,一人拿手在他鼻子上試了試,發現還有氣,立馬就将他背起來,送他去醫院。兩人風塵仆仆的背着人就跑了,留下了一個雪坑,雪坑裏還有露出半個槍托的九七式狙,似乎在述說着自己的存在,不過可惜它似乎真的被無視了,對方馱起那個昏迷的人就跑。
“醫生呢?快來,我這裏撿了個凍昏過去的,快過來看一下。”一人大呼小叫道,他的聲音立馬吸引了衆人的眼光,不過他不爲所動,繼續大喊道。
“這裏。”一個醫生喊道,他怕對方這樣大呼小叫的影響他人。
“哦哦。”背着人的戰士立馬應道,随即就追了上去。
“放這裏,我看看。”醫生一指一個空出來的床鋪說道
“好。”背人的戰士就背上的人放到床上,正想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這醫生就把他們趕出去了。
兩人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互相對視一眼,看了良久,然後就結伴離開了,基/情滿滿,軍隊果然是一個培養基/情的地方。
将兩人推出去後,這醫生立馬開始檢查這個病人,看了看,主要就是凍傷外,現在也有些感冒發燒了,先給他來一根退燒針吧。想着,這個醫生就叫護士去準備去了。
一根裝了半筒的注射器被旁邊的護士遞到他的手上,然後他就叫護士去扒這人的衣服。這護士動作熟練,看樣子是個扒衣服的老手了,三兩下的就将這人的屁股扒出來,護士有些奇怪這人沒有穿内褲,隻是在檔上兜了一根布條,雖然很好奇,但她也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瞅了兩眼,隻當是這個人窮,買不起褲子,所以就弄了根布條。
醫生拿着注射器,用酒精棉擦了擦針頭,然後再擦了擦那人的屁股,再一針戳下去,半筒藥水全部打了進去。注射完後,醫生收拾收拾東西,整理病人的任務就交給了護士。
護士整理着這個病員的衣服,忽然他看得到這個人的口袋露出一角金色的東西,有些貪婪的她便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他的口袋,将東西拿出來一看,并不是他所想的金子,而是一個領章罷了,“切,窮鬼。”護士不滿的哼唧道,随手就将領章扔在桌上,轉身離開了。
兩個一條金杠一顆金星的領章被随手扔在那裏,靜靜的在那裏。
“砰,砰~”城内時不時的還有槍聲響起,日軍因爲不甘心,因此老是跑南昌城裏來搗亂,跟守城的人打起了遊擊。
日軍來一次隻有個把人組隊來,他們披着白色僞裝,拿着三八大蓋,小心翼翼的靠近南昌。突然,一個日軍的腦袋如同被打碎的西瓜一樣,破裂了開來,如同瓜汁一樣的腦漿,撒的到處都是。
“八嘎,我們被發現了,快,撤退。”一個日軍看見同伴的腦袋被打的稀巴爛,頓時急忙喊得,也不顧被打死的同伴的屍體,立馬帶着人後撤。
不過狙擊手會給他這個機會嗎?兩個狙擊手輪流開火,幾個披着僞裝的日軍瞬間全部全斃,給陸強加了幾個戰争點。
“小鬼子好陰險,居然批僞裝。”一個狙擊手小聲說道,若不是有紅外線,憑他們肉眼,想要在這茫茫大雪裏發現日軍的身影,幾乎是不可能的。
刺眼的鮮紅撒在雪地上,十分醒目。兩個狙擊手也沒工夫去清理,他要呆在這裏警戒,況且那幾具屍體還可以用來警告來偷襲的日軍,讓他們知道這裏有人看着。
除了零星的槍聲外,就沒有沒有大的戰鬥了,在松之峰看來,日軍很是奸詐,他們跟你們打怎麽戰,而是偷襲,而且人數隻有一點點,讓人覺得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十分煩人。他并不知道,這些日軍都是偷偷跑出來準備去一血前恥,但結果都是自己做死。
在醫院裏,爲了防止有日軍混進來,所有派人來回巡邏,個個病房看看,做一下登記。
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看,都沒什麽事,但在看到最後一個病房的時候,桌上的領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士兵走上去将這對領章拿起來看看,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想想,想想,到底是在哪呢?對了戰場上,好像在一個小隊長身上看到,一條金杠一顆金星,這是日軍少尉軍銜,那麽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你?“醫生,護士!”戰士大喊兩聲。
快就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小跑過來,在他後面跟着一個微胖的護士,長的一般般,并沒有什麽出色的地方。
“這裏的人是誰治療的,誰打理的。”戰士問道。
“我是治療的,我是醫生。這位是我的助手,後面打理都是她弄的。”醫生看不出來這個戰士是什麽表情,因爲對方一直都保持無表情狀态,任何感情絲毫不會顯露出來。
“那麽這個東西是怎麽回事。”戰士擡起手,亮出手上的兩枚領章問道。
醫生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回答十分鎮定,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不怕問,而那個護士,兩腿則有些發抖了。
“你告訴我,這東西是哪來的。”戰士直接将矛頭指向護士,因爲他看出了這個護士心虛,眼神躲閃,兩腿微顫。
“我,我從床上的病人口袋裏拿出來的。”這個護士一咬牙說道,她以爲對方是因爲有人胡亂翻病人口袋才問的,眼珠一轉,便解釋道:“我給他整理的時候,這兩個東西從他的口袋掉了出來,然後我撿起來放到桌上的,不是我故意拿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知道了,沒事了,你們把他治好就行了,對了要看好他。”戰士說完拿着兩個領章,正準備離開,突然又轉過身來,把兩人吓下一跳,還以爲他要幹什麽呢,卻聽他問道:“這個人又是你特别的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樣。”
“不一樣?指哪方面?”醫生比較鎮定的問道。
“穿着方面。”
“穿着啊,我想起來了,他沒穿内褲,隻用一條布兜着褲裆。”護士突然說道,她的膽子似乎又大了。
“嗯!”這個戰士了然的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留下了滿臉疑惑的兩人。
“一條布?兜着褲裆?好像在哪聽過,這是什麽人才用的呢?”目送着戰士離開,醫生低頭嘀咕着。
“連長,我在醫院了發現了一個鬼子少尉。”這個戰士回到連長那裏,将事情說了一下,然後拿出了那兩枚領章。
“呵!”連長聽完,樂了,醫院裏居然有個凍傷的日軍少尉,稀奇事啊,“你去叫兩人看着那個少尉,看嚴了,順便打聽一下那個少尉是怎麽進醫院的。”
“是!”